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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识(2 / 5)

,远看如芝兰玉树,旁边跟着一个窈窕少女,那少女蒙着半张脸,只露出一双灵动无比的大眼睛。

“都说了今日不接镖。”大门打开了,里面露出一个白胡子老者,不耐烦地说道。

星允没等他关上门,便迅速从袖中拿出一锭金子,塞在那老者怀里,低声说道:“我这镖怕是青龙镖局全身上下加起来都不及一半呢……”

那老者见他出手阔绰得惊人,想要关门的手不由得停了下来,眯着双眼从门缝间仔仔细细地打量了星允他们一番。

“钟席,怎么了?”后面传来一个高亢的男声。

“哦,少镖头。”那老者连忙又把门掩上,转过身去。

月蝉听到“少镖头”三个字,心想原是那洪老镖头的儿子洪霖川。她倒是曾经和他见过几次面。她默默走到星允身前,给他打了一个眼色。

“吱呀”一声,门又开了。只见一个青衣男子面色凛然地迈了出来,他个子瘦长,皮肤黝黑,一双桃花眼却是极其秀气。他恭敬地做了一揖,道:“这位郎君,今日青龙镖局有要事,恕无法接镖。还请回吧。”他说得极是诚恳,抬手正要把适才的金子还回去。月蝉站在星允身前,把脸上的手巾轻轻一拉,低声说道:“洪少镖头,是我。”洪霖川怔了一下,才说道:“月首座,竟是你……”他说着,原本紧绷着的脸一下子舒展开来了。

星允双眉微挑,心想:“怎地这里又跑出来一个不知所谓的家伙……”

却见月蝉又把面巾挂了回去,说道:“你上次派鲁镖师上山来,师父就派我下来看看。可否进一步说话?”

洪霖川客气地做了一个“请”的手势,让月蝉进去了,随即看到星允,又多看了两眼,问道:“这位也是月首座的师弟么?看着倒是面生。”

星允正要开口,却被月蝉抢先一步回了:“哦,他是我江湖上的朋友,这次特意找来帮忙的。”她停顿了一下,又补了一句:“放心吧,绝对靠得住。”话音未落,她的妙目又瞥了星允一眼。

洪霖川立刻又做了一揖,连连道谢:“月首座费心了。即是月首座的朋友,便是自己人。在下青龙镖局少镖头,洪霖川,尊驾如何称呼?”他讲得极为客气。

星允也是双手一拱,自谦道:“洪少镖头客气了。在下贱名不足挂齿,月首座平日里唤我十四郎。”

月蝉不禁白了他一眼,心道:“我何时唤过你十四郎?”她又转念一想,“不过我平日里似乎从未唤过他。不知他想要我唤他什么……”她想着,脸上竟不知不觉红了起来。

“十四兄有礼了!这边请!”洪霖川丝毫没察觉到月蝉的异样,依然落落大方地说道。

星允意味深长地回瞥了月蝉一眼,便跟着洪霖川进去了。洪霖川一边在前带路,一边说着:“其实这两天有笔大买卖。汇荣庄的曹庄主三箱货物要从濛江运到长垣。他押的镖费,光定金就这个数。”他说着,伸出三根手指,在月蝉他们眼前晃了晃。

“三百两银子?这么多?”月蝉低声惊呼道。

洪霖川摇了摇头,凑到月蝉耳边,道:“是黄金。”

“啊!”月蝉忍不住叫了出声。“这押的是什么货?竟给这么高的镖费。”

“月首座也应该知道,咱做镖局生意的,是从不过问这镖是什么,不过这次却是太大的买卖,我心中也慌啊……”洪霖川脸上阴沉地说道,“而且家父现在又是这般情形……我还真有点儿怕担代不了呢。”

“令尊到底现下如何?可否详细告知?”月蝉又进一步问道。

“唉……”洪霖川长叹一声,说道:“鲁镖师都告诉你了吧。家父自从半年前就是这般。平日看着还挺正常,但私下心性却大变,时不时会自己和自己说话,有时又会突然发狂。记性变得极差,镖局里的事经常安排得乱七八糟。我们走的几次镖都出了岔子。说来话长,总之咱青龙镖局的名气也是折了不少,这次这么大的镖,他又不和大伙商量就定了下来。哎……若是这次再出什么,怕是咱青龙镖局都得要关门了!”

“郎中看过怎么说?”月蝉紧接着又问。

“这半年找过的郎中不下二十。各个都说没事,只是忧思过重,配点安神药,静养一段就行。只是这几十种安神药都喝了下去,却也不见得半分好。这两日反倒更加严重了。”洪霖川又叹了一口气。

正说着,一行人来到了内堂中。只见正中央摆着三个黑木箱子,分别落了三把沉甸甸的铁锁。一个身穿黑色劲服的中年男子正全神贯注地盯着这三个箱子。

“阿爹,你怎地又出来了。”洪霖川快步上前,一把扶住那中年男子,满脸关切道,“郎中说了要静养,镖局的事情就交给我吧。”

“交给你?”那中年男子大声嚷了起来,“你老子我还没死呢?!你小子就来打镖局的算盘!我咋生了这般不孝子啊?!”

月蝉定睛看了一眼那中年男子,心中不由得吓了一条。年初最后一次见洪总镖头洪双炳似乎还是满面红光,精神矍铄的样子。如今虽然身子还是那般健硕模样,但双目却是无精打采,一点儿精气神都没有,似乎老了十岁一般。

“咳咳!”洪双炳似乎扯着嗓子太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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