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你走你的路,那野兽不敢接近过来。”
齐宁皱起眉头,心想西门无痕称那人为野兽,却不知道为何会如此称呼,是愤怒之下辱蔑对方,还是对方就叫野兽?
洪门道再次驱车前行,齐宁满腹狐疑,叹了口气,道:“神候当真是将我当做囚犯吗?你既然如此待我,当初为何又要战樱嫁给我?”
西门无痕终于冷哼一声,道:“你想知道是谁在跟着我们?”
“我只是好奇这天下间有谁敢跟着你。”
“你不用急,这畜生已经跟了老夫很久,瞧那样子,除非我和那畜生有一个死了,否则他会一直跟着我。”西门无痕冷冷道:“你想知道他是谁,并不用着急,只要你在老夫身边,总会见到他。”加了一句道:“你可比老夫对他更熟悉。”
齐宁一怔,不明所以。
车行辚辚,西门无痕既然不实言相告,齐宁也就不多问,斜躺在车厢内。
他迷迷糊糊睡着,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忽地感觉到喉咙似乎被铁箍掐住,竟是难以呼吸,那种窒息感让齐宁惊骇万分,眼睛睁开来,却发现西门无痕近在眼前,自己的喉咙竟然被西门无痕一只手掐住,西门无痕那一双眼睛在昏暗之中宛若野兽的眸子,充满了嗜血的气息。
齐宁只觉得浑身气力似乎正在一点点地消失,拼力挣扎,他不知道西门无痕为何会趁自己睡着对自己下毒手,此人明明要带着自己前往大雪山,却为何突然改了主意要取自己性命?
他丹田被封,无法调运丹田之力反抗,这时候拼足了气力抬起双臂,抓住了西门无痕的手腕子,但西门无痕那只手却如同钢铁一般,齐宁使出浑身气力也无法撼动分毫,心中顿时发寒,暗想难不成老子竟然要被这老家伙活活掐死不成。
他双腿拼命蹬动,车厢内发出剧烈的响动声,马车忽然停下来,显然是惊动了外面的洪门道,车帘子掀开,洪门道瞧见车厢内的情景,大吃一惊,惊骇道:“神候,你......!”
西门无痕陡然扭头看向洪门道,目漏凶光,洪门道惊骇万分,瞧见齐宁挣扎的幅度越来越小,知道若是再不拉开,齐宁很可能要被西门无痕活活掐死,微一犹豫,终是抢上前来,抓住了西门无痕手臂,乞求道:“神候,这是.....这是小师妹的丈夫,您.....您老人家.....!”
西门无痕呼哧呼哧喘着粗气,却不说话,洪门道拼力终于将西门无痕手臂拉开,西门无痕发出尖利声音:“你找死.....!”一掌向洪门道拍了过去。
洪门道足下一蹬,身体向后飘开,已经从车厢内退出,西门无痕却是如影随形追了出去。
齐宁这时候却是大口大口的呼吸,又连续咳嗽,心中恼怒不已,等顺好了气,这才起身出了车厢,却发现置身在一片空旷的大地上,西门无痕此刻却正向洪门道连连出手,洪门道的武功自然远不能与西门无痕相提并论,而且他也不敢与神候真的动手,只能连连躲闪。
齐宁看到西门无痕状若疯癫,猛然间意识到什么,叫道:“他.....他发病了!”
西门无痕有病在身,齐宁自然是知道的,而且西门无痕所患之症极为诡异,发作之时,性情大变,和平常完全不一样。
齐宁记得西门无痕此前发病之时,宛若痴傻一般,呆坐不动,西门战樱亦曾说过,有时候西门无痕呆坐一整天不吃不喝,而且似乎对外事一无所知。
今日他突然逞凶,齐宁判断定然是那诡异的疯症发作。
洪门道听得齐宁叫喊,似乎也明白什么,叫道:“爵爷,车厢内有一只羊皮袋,你....你丢给我!”说话间,西门无痕又是一掌拍到,洪门道竭力闪过,却有些狼狈不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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