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早餐,打击完伯宁的小心灵以后,林迁又被路维安抱着上了楼。
泳池上的秋千已经不适合林迁现在的体型,路维安给他在卧室阳台上装了个新的。
路维安要处理点事情的时候,他可以自己玩,也不用路维安时时刻刻看着他。
当然,除了秋千还有许许多多其他的小玩具。
以前就没见识过这些新奇东西的林迁能一个人在那儿玩上一整天都不会累。
只要他偶尔抬头的时候能看到路维安,他的好心情就可以持续一整天。
当然,刚吃完早餐,路维安是不会放他过去耍的。
林迁小尾巴一天要上两次药,睡前一次,还有一次就是现在。
被放在床上的林迁非常自觉地把衣服的下摆拉上来,露出尾巴上那个还没完全愈合的伤口。
路维安记得很清楚,林迁之前的尾巴上有许多小伤口,并不明显,但是仔细看就能发现。
那时候,不论怎么样,那些伤口都没有半点愈合的迹象,而现在,林迁整条尾巴上也就这一道伤口了。
当初在他稚嫩的小尾巴上看着相当狰狞的一道伤口现在已经小了一半,还结了痂,再要个十多天估计就好了。
就是新的鳞片还没长出来,路维安不觉得丑,林迁自己看着有些难受。
漂亮的小蛇妖,哪有尾巴缺鳞片的?
伤口愈合的时候,总是会有些发痒。
林迁的小尾巴非常敏感,自然也痒得难受的很。
而这种感觉,注意到了以后就越是难以忍耐。
趁着路维安转身去拿药,林迁偷偷摸摸地把小胖手伸过去。
前两天林迁偷偷摸摸挠痒痒的时候把伤口挠破了,流了点血,路维安就不许他碰了。
不仅好好地批评了他一顿,还抓着他给他剪了指甲。
林迁想,他才不是背着路维安不听话得挠痒痒,他就是想摸摸看他新的鳞片有没有长出来了而已。
自己说服了自己的林迁刚要碰到目标,手就被人抓住了。
路维安在旁边沉声叫他:“迁迁。”
林迁想挣扎一下,没能挣脱,一下子泄了气趴在床上。
“我不是想挠伤口,我只是想摸摸......”林迁半张脸压在被子上,嘴里有些含糊地找借口。
路维安:“摸摸你新的鳞片是不是长出来了?”
林迁眼睛一亮,倏地撑着胳膊看路维安:“你怎么知道?”
路维安摸摸他圆圆的后脑勺,不轻不重地哼了声,没作答。
他能怎么说?
小水怪的这点心思再明显不过了。
他就算是转身拿药,也还要小心小家伙背着他又把伤口弄开了。
或许是因为曾经尾巴一直在疼的缘故,林迁似乎也已经习惯了,就算挠破了伤口会更疼,但只要不是伤心难过委屈的时候,他也只是笑着不当一回事。
他也不太能掌控自己的力道,只要不痒了就好,而有些时候,疼了就不痒了。
路维安不愿见他这样。
林迁压根没感觉到路维安的沉重心情,他还托着脸颊,试图让路维安不要因为他刚刚不乖而生气。
冰凉的膏状物覆盖在伤口上,慢慢被手心的温度融化开,在伤口附近也涂了薄薄的一层。
温度上去了,伤口就越发得痒,尤其路维安的手还在上面抹药膏,不轻不重地弄得林迁皱着眉头,尾巴尖不自觉地陷在被窝里扭来扭去。
林迁:尾巴好痒啊!好想泡凉水!
可是路维安最近连凉水都给他禁啦!
林迁头疼极了,咬着被子还在想办法。
突然,尾巴上痒痒的地方被轻轻挠了两下。
路维安问他:“还痒吗?”
他的手指比林迁的粗糙得多,就算不上指甲,稍稍用点力气就能让林迁舒服地长叹一口气。
林迁:“旁边旁边!还要挠一下!”
他说哪儿痒,路维安就摸摸哪儿。
林迁很快就心满意足地趴回了床上,哼哼唧唧地从嘴里挤出一句“谢谢安安”。
路维安相当受用。
“再痒了也不许自己挠,找我知道吗?”
林迁点头:“嗯嗯!”
伤口上完药,路维安取了块干净的纱布在他的伤口上绑了圈,免得他一会玩闹的时候不小心撞到了。
稍长的部分系了个蝴蝶结,两处飘带垂在林迁的小尾巴上。
紧接着他就被路维安抱着放在了阳台上的秋千上,路维安自己则坐在林迁旁边的椅子上,这才重新联系起洛克来。
阳台挺大,摆了架木质秋千以后也变得狭隘了些,再加上地上铺了地毯,上面堆了许多林迁的玩具,留给路维安的空间也就只剩下一个角落。
这么些天下来,洛克早就对他家将军的背景变成儿童游乐场而见怪不怪了。
换做是他,身边有小水怪那么可爱的一个小家伙,他也要忍不住让步的。
洛克:“您的葬礼取消了。”
路维安虽然是在伯尼斯疗养院这边疗养,但真到他死了,一应事宜就全是在卡塔帝国首都卡塔星进行的。
最初传出路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