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意为了圆秦随数据复核的谎，回到病房后一直没敢有什么动作，就老实地待在床上。
老人见气氛太安静，另外两个人又都是哑巴，就开始和刘水清搭话。
老人：“小刘啊，你唱歌的视频我在手机上看到了，唱得真不错！”
刘水清：“谢谢，就是跟施意和云澈一起闹着玩的！”
老人：“哎呦，现在网上看的人还真不少呢！都在夸你唱得好，跳得也好，长得也精神！”
刘水清：“是吗？有很多人看？”
老人：“对啊，我跟老伴出去遛弯，一路上听到很多年轻的小姑娘小伙子在讨论呢！”
老人妻子：“是真的！不过你最近出去可要小心了，别被拦住走不掉了！”
刘水清被逗笑：“哪有那么夸张？”
老人：“哎呦，你还真别不信！现在那些个小姑娘，可夸张了！之前听说有什么明星受伤了来医院，好家伙，那么多人把医院门口围得水泄不通，保安怎么赶都赶不走！那段时间我跟老太婆都不好出门的，结果你猜怎么着？”
刘水清：“怎么着？”
老人：“那个艺人就只是上做饭综艺，切到手指了。”
刘水清：“啊？是因为切得很深吗？”
老人：“这个我就不知道了，不过那个艺人很快又走了。她在的时候，医院已经没有办法进行正常工作了。”
刘水清：“我的天！幸亏没造成很大的损失！要是耽误医生救治别人，后果不堪设想。”老人：“就是说！对了，小刘，你唱得那首歌叫什么名字啊？之前好像没听过。”
刘水清：“叫《昭白雪》。是云澈的新歌，他自己创作的，他很厉害的！”
老人：“是嘛？小李，没想到你不仅长得俊俏，还这么有才华！”
李云澈摆摆手，朝老人微笑了一下。
老人：“哎，不用谦虚，我有耳朵，不错就是不错！”
李云澈口型：“谢谢！”
老人：“小李啊，这几天一直看你在鼓捣电脑，就是在弄你的歌？”
李云澈点头。
老人对着他的妻子：“真不错，现在的小孩，厉害嘞！那些花花绿绿的，我看都看不懂。”
老人妻子：“你还想看电脑？你那老花眼多少度心里没点数啊？”
老人：“知道了知道了，我困了，睡了睡了。”
老人妻子：“早该睡了！一直这么嘴碎，也就是这些小年轻脾气好！”
老人躺下后故意发出了两下打呼声。
老人妻子不轻不重地拍了一下他的肩膀，这下老实了。
老人妻子也在陪护床上躺下了。
施意看着眼前吵吵闹闹的两个老小孩，想到了自己的父母。如果他们老了，会不会也变得这样可爱又幼稚；会不会每天斗斗嘴，说一些无聊又琐碎的废话；是不是还会很恩爱，随时秀自己一脸。不过到时候即使吵架，也得是郑洁女士单方面压制。这样的生活，细想还挺美好的，好想见到这一幕，如果他们还活着的话……
施意想着想着嘴角向上弯起，眼睛却模糊了，夜晚果然容易让人变得脆弱敏感。
秦随进来时，施意已经闭上眼睛睡着了。
秦随借着窗外的月光，看见她潮湿的睫毛，想着施意是不是做噩梦了。
秦随伸出一只手，轻轻抚平她不自觉皱起的眉头。
“施意，我在。”
施意这一觉出奇地好，醒来时已经阳光已经透过窗户溜进来了。
施意发现自己的嗓子没有之前那么疼了。
她尝试了一下发声，虽然依旧有些牵扯感，声音也很嘶哑，但她总归是可以说话了。
施意忽然想到，既然她是复制粘贴李云澈的病症，她这样是不是代表李云澈的嗓子也已经开始好转了？
施意起身，环视了病房一周，没看见李云澈。
病房里只剩下她和刘水清两个人。
施意猜想李云澈有可能去找秦随了，于是下床准备出去找他。
正好秦随从外面开门进来。
秦随：“他往天台去了，我刚把配型成功的事告诉他了。”
施意带着嘶哑的嗓音：“好。”
秦随：“能说话了？还疼吗？”
施意：“有一点，能忍受。这样也好，可以更顺利地实施计划，我都不用带笔记本了。”
秦随：“好，10分钟后，我带她过去。”
秦随走到刘水清旁边。
刘水清也感觉到他的靠近：“秦医生，有什么事吗？”
秦随：“有件事，我想我需要告诉你。”
刘水清：“怎么了？秦医生。”
秦随：“其实昨天，李云澈找到我，他说愿意接受和你进行角膜配型。”
刘水清愣了一下：“什么意思？”
秦随：“如果角膜配型成功，就可以进行角膜移植手术。”
刘水清：“他要把自己的眼角膜给我？为什么？”
秦随：“他很坚定，并要求保密。我想告诉你结果是配型成功了，要不要接受，决定权在你。至于他这样做的原因，这需要你自己了解。”
刘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