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烈酒都给本小姐端上来!”
小二闻言大喜,
“得嘞!先给您来那江南的五香烧酒,山东的古井贡、景芝高烧,松江三白,还有那蜀地来的剑南烧春,您瞧着如何?”
武馨安闻言连连点头,
“好好!各给本小姐上一坛!”
小二笑眯了眼,想了想又道,
“那菜给您上虎皮肉、南京的盐水鸭,鲨鱼筋来一盘儿,又有状元粥补气又补血,烧鹿肉来一道,又有炒大虾、田鸡腿、笋鸡脯、三事、烹河豚、酒糟蚶,时令小菜给您捡着来几样?”
武馨安笑眯眯点头,
“好好好!酒先上来!”
金八两见状连忙拦了,
“这丫头今儿是存了心要灌醉我们么……”
当下吩咐小二道,
“菜照上,酒却只许上一样……”
想了想点道,
“只许上那剑南烧春!”
小二的令而去,不多时菜肴上来,好酒端上,武馨安当先倒了酒双手捧起向三人道,
“老金、老刘还有裴赫,今儿我们终是又在京师相聚,这碗酒我先敬你们!”
说罢自己先一口饮尽碗中酒,金八两与刘重九见了直摇头,不过这小丫头都干了,他们自然也不好不喝,二人齐齐一仰脖,再转头看向裴赫,却见裴赫早已是放下了手中的酒碗,正抬手擦嘴角的酒渍。
武馨安见状哈哈大笑,
“好好!今儿晚上我们不醉不归!”
当天晚上四人当真是不醉不归,武馨安虽是女子,却是比男子还性子豪爽,又金八两在这京城里呆了这许久,一直被困在北镇抚司里不得脱身而去,与武馨安说起杭州又有金陵的风物人情,思念起家乡来,那是酒入愁肠,又有刘重九与他也是一般,自小的南边长大,在京城多年,今日一叙也是勾起了心头事来,初时二人还能克制,待到了后头,那是一杯又一杯,也不用武馨安劝酒到杯干,自己都吃了起来。
待到酒过三巡,菜过五味,金八两与刘重九已是酩酊大醉,武馨安仍是双目清明,看了看伏在桌上的二人,又转头去看坐在窗边的裴赫,他早离了席坐到窗前吹风赏月,任武馨安与金八两三人,划拳猜掌闹得好不热闹,他只是望着窗外不发一言,武馨安叫了一声,
“裴赫?”
裴赫闻言转过头来,白皙的双颊上飞起两团红云,一双眼灿若繁星一般,刚饮过酒的薄唇红润泛光,那是个眉目如画,那是个公子如玉,武馨安被他这么猛一回头,顿时让这扑面而来的倾城男色给呛了个趔趄!
心中暗叫,
“真是奇了怪了!我以前也觉着他好看,可怎得从来没有今儿晚上这般好看呀!”
她向来心眼粗大,到如今这样的年纪,若是旁的同龄女郎早已是开始情窦初开,也知晓在那春日宴上,游园会上瞧那些气宇轩昂、相貌俊美的少年郎了!
只她是一直不开窍,魏国公府那风度翩翩的徐二公子,在她眼里除却不能与他勾肩搭背的一起逛秦淮河,其余与徐三也无甚差别!
可是今晚上真是邪了门儿了,她瞧着裴赫这模样,竟是莫名的想上去亲一口他的小嘴儿,想到这处,手指头便发痒,只她有些忌惮裴赫清冷的性子,到了跟前迟疑了一下,还是说正经事儿要紧,于是便对他言道,
“前头你让我找的东西,我早就找到了……”
裴赫眉头动了动,眼中的波光流转,
“甚么东西?”
武馨安看了一眼桌上伏着的二人,凑过去小声道,
“就是那倭寇头子的东西,我找着了,里头不少的金银财宝,银子我用了些,其余的金元宝还有几个盒子我都没动呢,早说了二一添作五的,我分你一半呀!”
裴赫闻言转过头愣愣的看着她,
“二一添作五?”
武馨安见他这般问,还当他不愿意想了想道,
“要不你六我四也成……”
见他还是不说话,便有些不乐意了,
“虽说那东西是你告诉我地方,可我一路从杭州又到金陵,从金陵又到京师,也是隐藏的好生辛苦,没有功劳也有苦劳的,最多三七分,不能再多了!”
“三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