困难的一面口水横流的吃着自己的脚丫子,一面冲着虎妞儿直笑,
“娘!”
虎妞见着武馨安出来,便把牛哥儿的另一只大脚趾头也塞进了弟弟嘴里,
“娘,你瞧……弟弟好厉害,他可以吃两只脚!”
武馨安翻了翻白眼,过去抱起了儿子,一面轻轻的拍着,一面冲裴赫嗔道,
“你就这么看着儿子被闺女欺负!”
裴赫笑着摸了摸鼻头,
“无妨……无妨……小孩子多啃啃自己的脚丫子,这牙才能长得快些!”
武馨安瞪了他一眼,
“少要为了护着你闺女就胡说八道!”
这厢抱了儿子,掏出帕子给他擦着嘴角的口水,
“昨儿……你回北镇抚司审了上官婷?”
裴赫点头,伸手把女儿抱过来,给她打散了头发,用指做梳一点点的梳理着女儿黑亮的头发,虎妞的发量随了武馨安,又多又密,又太过淘气,每日里也不知要梳多少回头,
“那……问出甚么来了么?”
裴赫哼道,
“进了北镇抚司的人,甚么问不出来?”
实则根本用不着他上刑,上官婷便已经甚么都招了!
你当为何全城搜捕都寻不到严世蕃?
原来严世蕃还躲在裕王府中!
那夜里严世蕃眼见得自己带来的人是一个又一个的被锦衣卫给拿下了,心知这是大事不成,必要成为人案板上的鱼肉了,立时瞅了个空便悄悄躲了起来!
他心里明白的很,锦衣卫在外头必是布下了天罗地网,自己一出去,就会被捉个正着,便索性往那后院里钻,却是好巧不巧正正进了上官婷那院子。
上官婷那院子里如今死尸遍地,一个活人都没有,严世蕃挑中了那小世孙的屋子躲在里头,锦衣卫的人来此也搜过两回,却是生生被他给躲过了,之后王府的人回来,上官婷的人全死光了,陈氏又给她换了一批侍女,不过这间屋子因为是不知所踪的小世孙所用,下人们也只是匆匆进来收拾了一番,便将屋门紧闭,再没有人进来了!
严世蕃在这处躲了好几日,白日里不敢出来,夜里便从大衣柜子里爬出来寻东西吃,那小院里人少,食材也少,他也不敢偷多了,以免让人发现,便只是每一样都少少的吃一些,如此这般几日下来,竟是让这大胖子,生生瘦了一圈儿,人都脱了形!
不过这样子也不是法子,待躲到第五日的时候,还是被半夜做梦惊醒的上官婷给发现了!
上官婷自从亲手捂死了儿子,又掐死了阿喜之后,每晚做梦都梦见阿喜抱着儿子来向自己索命,上官婷睡不着了,便起身跑到儿子的屋子里,打开衣柜想拿几件小衣裳瞧瞧,却是没想到一拉开柜子便见着了里头饿的双眼发花,双腿发软来不及躲避的严世蕃,
“啊……”
上官婷一声惊呼被自己给捂在了嘴里,严世蕃看见是她不由嘿嘿冷笑,
“果然是天不绝我严东楼!”
这厢艰难的从衣柜里爬出来,对上官婷吩咐道,
“去,给我倒水!”
上官婷见状连退几步,跑到房门前头,拉开房门便要叫人,严世蕃却是毫不惊慌,
“你叫啊!你把人叫来,我就告诉他们,你是怎么勾结外人,叫了我来杀李氏和她的儿子的!”
严世蕃一句话便让上官婷止了脚步,回头恶狠狠瞪了他半晌,才从牙缝里崩出几个字儿来,
“你想怎么样?”
严世蕃自嘲的看了看自己陡然空荡了不少的衣裳,他身上还穿着那晚上的黑衣,
“我如今都成这样了,我还能怎样,不过就是求一条小命得保罢了!”
上官婷道,
“如今四城里都有锦衣卫的守着,全城都在搜查,我可没那本事把你弄出去!”
“自然知晓你没这本事,我也不想出去……”
严世蕃的独眼在上官婷单薄衣衫下曼妙的身体上扫过,
“我就在这王府里躲着,你要供我吃喝!”
上官婷自然是不想留了这瘟神在王府之中,可她也不能让严世蕃被抓住,到时候连累自己,于是便想法子将严世蕃藏在了王府之中,这一藏便藏到了皇帝驾崩……
“她把严世蕃藏在了自己院子里?”
武馨安问,裴赫摇头,
“没有……她把严世蕃藏到了王妃陈氏的佛堂之中……”
那小佛堂乃上王妃陈氏独自礼佛的所在,一间小院十分清幽,只要上官婷不说,严世蕃便是在里头呆到新帝上位,都不会有人发觉的!
裴赫叹道,
“这也是裕王命大,一直在宫中侍疾,若是他一时兴起去了王妃的佛堂,严世蕃又狠得下心,舍了自己一条命,将裕王给刺杀了,说不得景王还能翻盘!”
不过严东楼可不是那舍己为人之人!
武馨安听了却是摇头,
“裕王如何会去那小佛堂,我在王府里听人闲话时早知晓了,裕王已是多年不在王妃那处过夜了,至多也就是白日里过去坐坐,更不用说那偏僻的小佛堂了!”
说完,突然想起一事来,
“即是知晓了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