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亥用一根长木棍轻轻敲打着已经缝好的羽绒背心“贝勒爷该过来时会过来的。”
乌布里和德因泽看着阿巴亥专心的敲打背心,欲言又止。
阿巴亥虽然表面很镇静,心里却很焦虑。从一个月前来到这里开始,自己就和鸵鸟一样逃避着自己已经嫁给了努尔哈赤这件事。
努尔哈赤作为清朝的开国皇帝,一生骁勇善战,征战无数。自己穿越前也就二十来岁,努尔哈赤现在已经四十来岁了,原本的阿巴亥可以用两年的时间就从福晋成为大福晋,她真的不觉得自己可以和阿巴亥做的一样好。唯一有点安慰的是阿巴亥和努尔哈赤才相处了一天,不然绝对会被努尔哈赤发现自己的新福晋已经换了芯子。
阿巴亥悠悠的叹口气,系统在这个时候也帮不上忙,历史上的阿巴亥虽然作为努尔哈赤唯一册封过的大妃冠宠二十年,可因为她自己被皇太极下令殉葬,多尔衮作为摄政王,死后被顺治清算,历史上关于阿巴亥的描述竟然屈指可数。
将手里的羽绒马甲叠好交给乌布里放起来,阿巴亥吩咐德因泽让她去大厨房把今晚的晚膳提过来。德因泽出去后,乌布里便把炕桌收拾了出来。
“福晋,今晚因为贝勒爷回来了,有酸菜白肉锅子呢”,德因泽身后跟着一个大厨房的小丫鬟,手里端着一个铜锅子,将铜锅子放下生好火后就告退了。德因泽则从饭盒里端出一碟炖猪肉白菜,一碟萨其马,一碟黄米饽饽。
阿巴亥吃过晚饭后在屋里溜达了一会儿,看着窗外天色已经暗了便让乌布里伺候着自己洗漱后解了头发睡下了。
乌布里正准备吹了蜡烛出去时,一个黑色的身影推开门进来了,乌布里吓了一跳,定睛一看原来是贝勒爷过来了,乌布里忙躬身向努尔哈赤请安,努尔哈赤则挥挥手让乌布里下去了。
已经躺下的阿巴亥听到动静看了一眼,没想到是努尔哈赤过来了。她一边起身披了件衣服一边轻声说道“贝勒爷怎么这会过来了,阿巴亥以为您今晚就留在大福晋院子里了呢。”
努尔哈赤走过来坐在炕边,握住阿巴亥的手:“她们都去大福晋院子里了,怎么你没过去?”
阿巴亥低着头轻声说道:“奴婢才刚来贝勒府,不敢打扰贝勒爷和各位姐姐,阿哥们的天伦之乐。”
努尔哈赤笑着摸了摸阿巴亥的头,“你呀你,等以后我们也有了孩子,你也可以体验天伦之乐了”说着还不怀好意的摸了摸阿巴亥的脸。
空气中开始弥漫着一种微妙而奇异的气氛,眼见着氛围往危险的方向去了,阿巴亥立马出声打断了努尔哈赤的动作,“贝勒爷回来洗过澡了吗,没洗过的话阿巴亥伺候您泡个澡吧。”
看着阿巴亥害羞的样子,努尔哈赤也不再逗她了,起身叫乌布里进来伺候。
乌布里自从努尔哈赤叫自己下去时就已经叫德因泽几人开始烧热水了,此时的水温刚刚好,乌布里领着三人将热水倒进了阿巴亥新订做的浴桶里,接着将肥皂和洗澡布放在了浴桶旁边的小凳子上后便退了出去。
看到东西都准备好了,阿巴亥帮着努尔哈赤解开马褂和长袍的盘扣,努尔哈赤则在阿巴亥费劲解盘扣时一会儿捏捏阿巴亥的脸颊,一会儿摸摸阿巴亥的头发。
阿巴亥被他逗的一个劲的躲,看着解了半天还没有把长袍的扣子解完,阿巴亥一怒之下快速在努尔哈赤腰上的痒痒肉上挠了一把,看着和小猫一样炸了毛的阿巴亥,生怕把阿巴亥真的惹毛了,努尔哈赤终于不再动手动脚,嘴角噙笑深深地看着阿巴亥为了解一件衣服而忙的手忙脚乱。
阿巴亥发现努尔哈赤终于不再动手动脚,抬头看了他一眼,一下就撞进了努尔哈赤幽深的眼睛里。阿巴亥的脸唰的一下子就红了,抬手“啪”的打在了努尔哈赤的胸口,抬脚就朝灶房走去,走之前还撂下一句狠话“哼,贝勒爷你就自己脱吧。”
努尔哈赤也不恼,慢悠悠的解开扣子,脱下长袍,穿着里衣朝着灶房走去,进去就看到阿巴亥在浴桶旁的小凳子旁摆弄着什么,脱了里衣,跨进了浴桶里。
坐在浴桶里看阿巴亥还不搭理自己,用手沾了水弹阿巴亥水珠。
阿巴亥看到努尔哈赤已经坐在桶里了,拿出做肥皂剩的玫瑰干花,一股脑都撒进了浴桶里,而后在努尔哈赤耳边低声说道:“今晚的贝勒爷是玫瑰味的贝勒爷。”
努尔哈赤看到阿巴亥这调皮的样子,就想把阿巴亥拉进去一起洗,谁知阿巴亥早有防备,一下子就闪开了,闪开后还在旁边偷摸摸的笑。
看到努尔哈赤准备从浴桶中出来抓她,阿巴亥立马就告饶了:“爷,不闹了不闹了,阿巴亥给您擦背。”
阿巴亥拿起旁边凳子上的搽布,沾水打湿后又抹上了玫瑰精油皂,一点一点在努尔哈赤后背擦着,手心下有几道伤疤特别显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