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说:这么难吗?难不成他们全是废物?
术师:射射,有被嘲讽到。
李庭雀打破了三人间的微妙气氛,“那个,为了庆祝咱们三顺利通过卷考,我请大家去清风楼吃饭吧?”
江南枝顺着台阶下了,“这个日子确实值得庆祝,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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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教我,收余恨、免娇嗔,且自新、改性情,休恋逝水,苦海回身,早悟兰因。①”
戏仙咿咿呀呀的调子传向清风楼的雅间,江南枝斟酒的手微不可查得一顿,还未来得及反应,就见三杯下肚的李庭雀听闻词意后冷笑了几声,醉意醺醺得摇开扇面,哼了句不成调的词儿。
“我偏要起婆娑、炽艳火、自废堕、闲骨格、永葬荒墟、剜心截舌、独吞絮果。②”
此戏乃是江南枝上辈子那个朝代流行的戏文《锁麟囊》,在这个世界听到一时之间让江南枝有些恍惚,分不清今朝与昨日。只不过,李庭雀哼哼地后半句却并非出自其中,江南枝回过神来,握着酒杯笑问道:“爱听曲儿?张嘴就能唱,挺厉害啊。”
李庭雀摆摆手:“此曲是我途径某处人间时所闻,至于我哼的那句嘛是后人添的,觉得有趣便记下了。”
闻鸿闷声吃饭,两人知晓他性情,便也没管他,你一言我一语聊得不亦乐乎。
而就在此刻,隔壁雅阁传来交谈。
“神武池的玄灵半年前诞育了特级神兵材料,啧,可惜我们扶桑弟子一生只能下一回池,不然我可得下去捞几块回来炼剑。”一声浑厚的男音唏嘘,“可真是便宜了今年新来的这批术师。”
“担心什么,这群新人倒也不一定有本事带走,最后说不定也只能在池底捡捡破铜烂铁。”女子笑着说道,“对了,你们知道天底下最好的剑是什么吗?”
“这还用说,肯定是阎山魔姬的弑阎王啊…”其中一名少年脱口而出,随后又立马意识到不对,嘿嘿一笑,“呃…你们之中应该没有酆都的吧,多有冒犯多有冒犯。”
话毕,立即有人反驳他:“不对,论更厉害的绝对是酆都阎王那把‘诛魔’,百年前那场比试,诛魔也没落下风。”
“肯定是弑阎王!”
“是诛魔!”
这下不光是抛出问题的女子无语,连这厢竖起耳朵偷听的江南枝也十分汗颜,不愧是天敌,两个人在神武的名字花的心思都不少,都恨不得把对方踩在脚下。
“行了,要吵出去吵!”女子一拍桌子,“弒与诛无疑都是好剑,但都已明剑有主。”
“师姐你到底要说什么,可别再卖关子了!”青年一阵无奈,催促道。
“那就是…”
不光是那厢人好奇,这厢江南枝几人也不自觉竖起了双耳。
“时隔千年,锻造弒剑与诛剑的玺石,在半年前被神武池的玄灵孕育而出了。”被唤作师姐的女人平静的将这个惊雷投到了众人耳中。
“什么?!玺石?!”
“不可能吧,玺石是聚磅礴天地灵气孵化万年所成,距离上一块玺石现世不过千年,怎么可能又来一回,不会是假的吧?”
那名女子也十分疑惑,“不知道,我们金系灵根和你们不一样,时不时就有机会下池采材料炼器,这块玺石是被师父认证过的,童叟无欺!”
“这批新术师这回可真是赚翻…”
“想什么呢,他们又带不走,师父叫了水、木两名长老都带不出去,更别说他们了,论理卷考通关的都寥寥无几,可想而知这一批的质量是有多次了。”
…
边喝酒边偷听,不知清风楼的酒如此醉人,话题刚刚结束,这厢李庭雀和江南枝已浮现醉意。
江南枝一手撑着醉醺醺的红脸,思索道:“玺石啊…”
李庭雀摇扇解热:“要不要去试试?”
江南枝点了点头,“可以,家中小弟正好缺把好剑。”
“这么自信?”李庭雀一惊,看着江南枝的醉样,了然打趣,哈哈直笑:“姐姐原来喝完酒也爱说大话!”
“嘁,我才没有说大话,我又不缺好剑,”江南枝不甚酒力,嘟囔回应,“我…唔…”
正当她还要再往外叽里咕噜倒豆子吐老底时,她的嘴突然被人又塞了一块咕噜肉。她眨着泛着水光的眸子,不明所以看向身侧的青年。
闻鸿被看得浑身不自在,淡淡抛出一个字:“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