盖振舟听了刚刚的话,脸都开始发烫了,他和鹿归晚在别人眼里,很搭么?
不知道为什么,心里有些开心,脸上已经抑制不住笑意了,嘴角疯狂上扬。
许迟没什么表情,只说了一句:“路过。”
赵芸意讪笑两声,赶紧拉着好朋友逃离这里。
她们两个走后,盖振舟将手搭在许迟的肩上,春风得意地说:“改天有空再一起打球啊。”
“最近比较忙,没什么空。”许迟垂下眼,默默地将盖振舟的手从自己的肩膀上挪下来。
盖振舟倒是无所谓,毕竟许迟加入了学生会,确实一堆事要忙,他也只好说:“那好吧,有空找我就是了。”
整个人喜气洋洋地朝许迟挥挥手,朝自己班级走去。
许迟则没有回班级,而是走到洗手池处,打开水龙头,面无表情的搓着那只碰过盖振舟的手。
直至搓出血迹来,也没停下,心里那股烦躁感就是下不去。
“你在干嘛?”
鹿归晚站在不远处,不解地看着许迟的行为,哪有人这么洗手的?
许迟停下动作,看向鹿归晚。
这是第二次了。
鹿归晚过去将水龙头关掉,看着许迟的手,眉头拧的可以打成结,不太开心地问:“这样不会疼吗?”
许迟没回答。
鹿归晚从口袋里掏出自己的粉白色创可贴,想给许迟贴上去,但许迟将手缩回去了。
“不用,过一会儿就好了。”
鹿归晚伸出三根手指,说:“要三天才能好。”
“用不了这么久。”许迟看着已经凝固的血迹,有点整暇以待,看她会问自己什么。
上一次以为自己是摔了,那这一次呢?
“你不开心吗?”鹿归晚看着他的手,不是什么大伤,依靠人类自身的自愈能力就可以恢复。
“没有。”许迟喉结滚动,回答的没有一丝犹豫。
鹿归晚猜不透他的情绪,直觉上她觉得许迟不开心。
“兴许是你的皮太薄了,随便搓一下就破了。”鹿归晚抿着唇说。她知道许迟不想说,自己也只能给他台阶下。
师父说过,人都是有秘密的。
许迟被她的说辞给逗笑了,也毫不知耻地点头附和,“是的。”
“回班级吧。”鹿归晚只能说,视线特意不去瞧他的手,心里却还是有些在意,许迟在她的心目中一直是笑着的,可是为什么要伤害自己的身体?
他的秘密又是什么?
鹿归晚一进班级,班里立马沉默了下来,大约过了几秒后,大伙儿才接着正常说话。
感觉有些不太对劲,但又说不上来。鹿归晚默默想着,回到了座位上。
赵芸意看了眼鹿归晚,凑上前八卦的问:“你和盖振舟是什么关系啊?”
“盖振舟?”鹿归晚看向赵芸意,认真地思考回答:“同学关系。”
“谁信啊。”赵芸意啧啧摇头,一口咬定鹿归晚骗自己,“你肯定和盖振舟暧昧不清。”
鹿归晚听不懂赵芸意的话,有些疑惑地看了眼对方,便回过头接着写自己的小学数学题,老师说自己过两天就可以学习初中的了,还夸自己学的很快。
见她这么无所谓的样子,赵芸意抽了抽嘴角,怎么还无视我啊?至少得反驳一下她和盖振舟的关系吧?
绿茶就是手段高。
不对,她这个还很白莲的长相,应该说是绝世小白莲才对!
鹿归晚打了个喷嚏,有些疑惑地想了一下,自己为什么会打喷嚏?按道理她这个体质有灵力维护,是不会生病的。
课间,鹿归晚还在努力刷题,就被人叫了出去。
盖振舟一手插着裤兜,一脸不自然地站在一班班级门口。
“你找我有事吗?”鹿归晚看着盖振舟。
“我忘记带笔了,能找你借一只么?”
鹿归晚歪着头,不是很理解的拿了一支笔给他。
然而下午的课间,他又来了,这次是忘带橡皮擦了。
来来回回三四次后,鹿归晚忍不住和他说:“要不我给你准备一个文具袋吧?”
“你这怎么什么都能忘带了?”
“咳咳。”盖振舟不是很好意思,他来一班借东西,那不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之嘛。怎么她一点都不知道的样子?
难道自己表现的还不够明显?
“倒也不是,就是...”盖振舟看着鹿归晚那纯真的眼神,突然觉得自己说不下去了。
班级里的赵芸意一边观察外面的情况,一边偷偷摸摸的去看鹿归晚的桌上,假装是不小心靠在鹿归晚的桌上,快速的瞄一眼。
这些天鹿归晚一有空就一直在写东西,她倒要看看写的是什么。
倚靠着桌子,快速瞄上一眼,小学应用题?
二元一次方程?
这是什么?难道她在做小学的题目?
许迟刚好从小课室出来,一眼便看到了站在鹿归晚桌子旁边的赵芸意。
赵芸意有种做坏事的不安,紧张兮兮的时不时看向窗外。
许迟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是鹿归晚和盖振舟在门口,两人正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