丸井文太倚回墙,撇嘴咬着泡泡糖,面色不虞。
“噗哩,”有瓜同吃,有难先跑的仁王雅治勾住他脖子,低声笑,“你凑个热闹,怎么八头驴拉都拉不回来。”
你骂谁?
负责拉人的“驴”一听,脑门子的青筋蹦起,默不作声地撩蹄踹了他一脚。
仁王雅治拄着一人高的丸井拐棍,轻灵地一跳,闷驴没收住腿势,蹬到墙上。
丸井文太拨了拨他的小辫子,郁郁嘟囔:“你个缩头乌龟,撤得倒快。”
“?”仁王雅治一斜他,为他这莫名地郁气,“阴阳谁呢?白雪公主夸你还不高兴?”
桑原点点头,提醒他,“你小子别太演。”
“……演个p,”丸井文太扯开仁王雅治的手臂,一甩,“幸村刚刚骂我了。”
“骂、你?”桑原怀疑地掏掏耳朵,“我该上哪挂个号检查听力?”
仁王雅治闲闲地抱着手臂,略一挑眉,“怎么说的?”
丸井文太吹破泡泡,“眼睛说的。”
一双似笑非笑的丹凤眼猛然在脑海里浮现,桑原晃了晃脑袋,揺走那张嘲讽脸,心有戚戚焉。
确实。
部长那双眼睛,比他本人话痨。
真田弦一郎背着包走过来,信口问道:“他说了什么?”
丸井文太回忆起那个笑容,有些生气,抬脚轻轻磕着墙围,“你算哪个小矮人?”
“噗!”
“呃……”桑原摸着人中,试图把冲到嘴边的笑摁回去,“有、点过分。”
“?”
没头没脑的一句话,真田弦一郎低头打量他两眼,看着挺认同,“确……”
刚起了个话头,斜对面的仁王雅治冲他做了个缝嘴的动作。
他没多犹豫,把大实话憋了回去。
“只是有点吗?”丸井大声质问。
桑原抿住笑,“特别过分。”
丸井文太并没有被他哄开心,把墙当成部长的脸,有一搭没一搭地踢了几脚,不知想到什么:“我忽然觉得赤也那个恋爱脑说的也没错啊!”
旁边有人冷不丁插嘴:“他说了什么?”
“他问经理是不是部长的女朋友,”丸井文太低头蹬墙,蹬得很专注,“经理说不是。”
仁王雅治拽了拽他的袖子。
这个人,刚才笑他笑得好大声。
“少拉拉扯扯,”丸井文太挥苍蝇一般地赶他,“他追问,这不会是你们暧昧play中的一环吧?”
新加入的听众懒懒地倚着门框,微一眯眼,双手敷衍地拍了拍,笑盈盈地,“他好会说。”
听着相当真情实感的掌声,引得丸井文太侧目。
八卦男主角垂着眼睫,浅浅地勾着抹笑,不知在算计着什么。
吓得他一哽,“……幸村。”
幸村精市掀起眼皮子,应了一声,转头跟身侧的人说,“弦一郎,昨天我们说的事情后延,你下个月再问问赤也。”
真田弦一郎点点头,表示知晓。
看着他们当众打哑谜,丸井文太的好奇心被勾了起来:“不是,你们昨天说了什么事情?”
“不是什么大事,”幸村精市轻描淡写,“走吧。”
部长和副部长带头做表率,先一步去球场。留了个囫囵大瓜,没人切了,实在令人抓心挠肝。
丸井文太一边迫切地想吃瓜,一边又对自己的多嘴,生出几分懊悔。
“我这算不算坑了赤也?”
“不算吧?”
但同甘共苦多年,桑原对部长的恶趣味也十分了解。
他摸了摸脑门的汗,“大概率不是什么大事。”
仁王雅治手指缠着自己的小辫子,若有所思,“但看他的表情,对赤也应该挺重要的。”
真田弦一郎走在前面,将队友们的交谈听得清清楚楚,他侧头暼了眼罪魁祸首。
“至于吗?”
幸村精市困倦地耷着眼,显得有几分心不在焉。
“给那孩子点时间专心学习,控控脑子里进的水。”
真田弦一郎嗤笑:“少冠冕堂皇。”
顿了顿,他斜眼打量朋友,“你就是想看乐子。”
“啊。”幸村精市莞尔,“被你发现了。”
仁王雅治听到有乐子,嘴角微不可查地一扬,若无其事地问另外两个人:“对了。”
“嗯?”
“我早晨刷论坛,海带头昨晚上吊了?”
丸井文太注意力转移得很快,听到这,忍不住轻笑:“本人给出的说法是,吊在树上思考了会人生。”
仁王雅治呵笑出声:“他那贫瘠的人生?除了网球,还剩什么?”
桑原:“甩了他的前女友?”
“啧,情种。”
仁王雅治摸着下颌,皱着眉状似深思,“我们海带头长得不错,家境优越,运动全能,可奶可狼忠犬系男友,这不是大部分女孩梦中情人的样子?为什么被甩了?”
“不清楚,”丸井文太摇摇头,将自己知道的如实相告,“前女友最后一次联系赤也,是让他发成绩单。”
“发了?”
“发了。”
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