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好了,她很可能就不是自己的亲妹妹,那么那一点割舍不下的理由也没有了。
突然之间,再来面对她时,徐静依更多的是释怀。
“人活在这世间,很多都是要摸着良心做事,不是非得要图点什么的。我同萧家姐姐少时便是手帕交,如今又有这样的缘分成为一家人,为何要疏远呢?我们本就坦坦荡荡,又没做什么亏心事。”
徐静依的话,徐淑依从来都听不进去。小时候这样,现在仍是这样。
哪怕她所言句句肺腑,她也会觉得她不过是在装清高罢了。
比如此刻,她在跟他谈人情,她却只想着站队和权势。甚至,对她所言的所谓旧日的情分,半点不屑。
她会觉得她不会审时度势,愚蠢至极。
“三嫂所言甚对,倒是我愚蠢了。”徐淑依笑得傲慢,“也不知你在母亲跟前说了什么,以至于她如今待我更是不如从前。哼,我就知道,她从来待我就不是真心的。但又有什么所谓呢?你如今是郡王妃,我不照样是吗?在你面前,我又何曾低人一等。”
徐静依轻挑细眉,笑而不语。
徐淑依被她这样的笑弄得心神不宁起来,她最讨厌她这样了。
二人算是话不投机半句多,说完也就各自散了。
如今天已渐热,今日尤其的热。到了正午时分,竟就像是入了夏一般。
褪了春袄,她已披上了夏日才穿的薄纱。
天热没什么胃口,端来的午膳只吃了几口,便又命人撤了下去。突然涌来的热浪令她昏昏欲睡,歪靠在窗边榻上,命人将支摘窗撑开,窗外热烈的日光洒在一树繁花上,明晃晃的烈阳灼着双眼,晒得人愈发困了。
而这个时候,侍女匆匆踱步进来,福身请了一安后,说:“王妃,王爷命人从全福斋送了时兴的香饮子来。说是全福斋新上的饮品,每日都限量贡献呢。”
徐静依很是诧异,撑着身子坐了起来。
目光落在那小小一方食盒上,愣了有一会儿后,才重又问了句:“是王爷差人送回来的?”
那人说是,然后还说:“奴婢方才瞧过,盛香饮子的器皿周围搁着碎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