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能够交到你们两个手上，我就放心了啊。”
楚澜被他这语气恶心得浑身一激灵，搭在他手臂上的手改戳为拍：“你正常点。”
“哦。”他发出棒读的声音。
他们没能低调太久，申白黎在会场中的其他人眼里就像是黑夜里的荧光棒一样，显眼得很。
他们没有立刻上前，是在忖度楚澜的身份，而广申影视的总裁之前就因为楚澜的事接到过申白黎的电话，就没有那么多顾虑了，先端了酒杯上前来打招呼。
“申董，好久不见了。楚小姐，真是久仰大名啊。”
申白黎低声和楚澜介绍，这就是广申影视的总裁赵振赫。
“哪里哪里，之前还和赵总你通过电话呢。”楚澜端着笑容回应道，心里却暗自腹诽，她有什么大名可以久仰的。
不过这还真是楚澜妄自菲薄了，她的大名在广申集团里流传甚广，不少人都只闻其名不见其面。
这会儿这些人听见赵振赫喊楚澜“楚小姐”，才知道她的身份，纷纷过来打招呼。
楚澜虽然并不擅长应酬，但是她这次本来就是奔着多结交一些人来的，所以也没有拒绝别人的寒暄。
申白黎虽然有点不耐烦，但是还是留下来陪着楚澜，不过他不怎么开口，只是在侍应生过来的时候，从盘子上端了一杯鸡尾酒来喝。
他酒量好得要命，这种晚会上的鸡尾酒对他来说基本就和白开水没有区别。
有申白黎在旁边跟个门神一样站着，广申集团这些老狐狸也不敢对楚澜做些什么，说话一直很友好。
广申集团内部派系斗争其实有些严重，因为申白黎不是学经管出身的，而且广申最开始只是用来做慈善的，所以集团最初内部结构不是很好，甚至称得上冗余，申白黎退休之前就一直在优化内部结构。
他有那堪比bug的精神法术，一般在碰到阻碍的时候会给对方施加一点小小的暗示，当然他不会对普通人做得太过分，但总的来说，他的改革做得还算不错。
只不过他想做的还没有做完，就碰上了财神的诅咒，将广申集团甩给了申瑞，这些老狐狸也就只好由申瑞来接收了。
申瑞没有申白黎那样的精神能力，申白黎也不帮他，他只能慢慢动手，免得这些人反扑。
下头的人觉得申瑞还算好说话，就更加专心内斗。
他们虽然不清楚楚澜和申白黎到底是什么关系——这些人当然知道申白黎没有楚澜这号亲戚，只怀疑申白黎是不是老树开花，喜欢上一个刚成年的小姑娘——但是如果能够跟楚澜套上近乎，当然就能比其他人多一点优势，所以都争着和楚澜交好。
在这种情况下，不知内情的楚澜莫名其妙就收获了一堆大佬的名片，达成了自己今天来这里的目的。
申瑞进来的时候，就看见广申集团的一群高管围着自家小叔和楚小姐寒暄——他其实不是很知道该怎么称呼楚澜，虽然他自己猜测楚澜将会是他小婶婶，但是申白黎又没有这样正式对他介绍过，当然申瑞相信自己小叔不是那种不给人名份的渣男，反正他不知道该叫楚澜什么比较好，只能叫“楚小姐”。
如果他和申白黎的关系真的就如同外界猜测的一样水火不容，那么他看见眼前这一幕，应该会十分生气。
但是实际上，申瑞和申白黎关系很好，广申的高层显然也知道这一点，才会在年会上这样围着楚澜。
不过申白黎和楚澜终究不是宴会的主角，时间临近开场，这些人也不好一直和楚澜套近乎，没多久就各自散去。
楚澜超额完成自己的小目标，躲在一边把那些名片拿出来一张一张地翻着，打算看看有没有哪些是有用的。
她看得正认真，突然听见“砰”的一声，似乎是玻璃碎裂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