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好东西都拿过去孝敬。你说他们照顾周全了,可是你这里的周全和明妃那边的周全能是一个样子么?这原是这宫里头的人势利,管也管不过来,可你若有难处也不妨对本宫说出来,本宫虽说不如明妃富贵,也不及贵妃家里头有权有势,却好歹是中宫皇后,能帮的自然不会袖手旁观。’
陈昭容感恩肺腑,深感昤安不同于宫中旁人,内心更是尊敬拜服:“娘娘仁心,臣妾卑微不能为娘娘做些什么,只有叩谢娘娘恩情。”
昤安笑道:“昭容请起罢,本宫和天下所有人一样,都是一等一的大俗人,又哪里值得你叩谢呢?”
一来二去闲话许久,待到陈昭容离开之后,昤安才吩咐毓书每月往陈昭容的母家送些时兴的锦缎和银两,又特地吩咐了少府将新得的苏绣彩缎同下月初的赏赐和在一起给陈昭容送过去,毓书见昤安如此妥当当心,不免含笑道:“娘娘这善心发地也忒小心了,有心关照陈昭容也不当着她的面说,倒这般地小心翼翼,好像生怕别人看了出来似的。”
昤安因道:“陈昭容宁可自己吃着苦也不向我陈情求助,可见是个颇有傲气和风骨之人。助人为乐,重在使自己安心愉悦,而并非要他人感恩,所以,她不知道反而最好。”
毓书悄然一笑,缓缓道:“流民暴亡于京郊,始作俑者不言而喻,娘娘心知肚明,想必已然是有了筹谋了罢。”
昤安将那一百卷的《往生咒》仔仔细细地整理着,不觉深了笑容:“自然,这可是极好的药引子,保管药到病除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