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您通风报信,就让我把她给做了。” 白玉堂打断他:“怎么说话呢,以后说到沈柔姑娘的时候,放尊重点。” 他忙道:“是、是。” 白玉堂道:“接着说。” 那人便道:“当时我们还不确定在哪里落脚,老爷说,事情办完以后自会有人来和我联系。然后我就单独行动了,我真的不知道老爷他们在哪里。” 白玉堂道:“你们老爷逃命都顾不上了吧,就为了这点事让你来杀沈柔?” “您是不知道,老爷他这几年在沈姑娘身上花了多少钱,把沈姑娘宠得,那是要什么给什么,想到被沈姑娘出卖,哪能咽下这口气。杀了她,不过就是多杀一个罢了。” “那,你回去准备怎么复命?” “我哪里还敢回去啊,爷,”他有些害怕地猛然缩了缩脖子,却又立刻疼得咧起嘴来:“他们不需要我这样的人,我现在只能躲起来。” 白玉堂看了看他的腿,显然已经摔断,腰和脖子也扭伤了。文庸身边现在需要的是得力干将,不是他这样的拖累。 “你倒是个明白人。”白玉堂微微一笑:“看来你跟在文庸身边,对他的为人深有体会。依我看,你不但要躲起来,还要从此躲得远远的,否则他若见到了你,一定觉得没必要多留一张嘴在这世上。反正,也不过是多杀一个罢了。” 那人听到这话,脸色更是发白。 白玉堂收回剑,道:“滚吧。我不是衙门的人,不会见着一个就逮回去。你若想活命,就好自为之。” 那人艰难地从地上爬起来,弓着身子一瘸一拐地走了。 白玉堂回到海月楼,道:“没事了,那人受了重伤,不敢再回来找你了。” “刚才多亏你相救。”沈柔道谢,又不免有些忧心:“那,他以后会不会再派人来治我?” “我想是不会了。”白玉堂宽慰道:“文庸昨晚犯了事,正被官府通缉呢,他自顾尚且不暇,身边可用之人本就不多了,一击不中,应该不会再冒险。而且我相信他很快就会被捕归案了,你就放心吧。” “嗯。”沈柔听他这么说,顿时放下心来,虽好奇发生了什么事,但一想,文庸既然被官府通缉了,外面定是闹得沸沸扬扬了,待会儿找谁不是问,又何必在白玉堂面前提这些无趣的话,便展颜道:“你今日怎么又想起回来看看我了?” 白玉堂一笑:“我来向你道谢。”说着递过一只檀香小盒。 沈柔打开一看,见里面是一副镶金的首饰,份量不轻,她抿嘴一笑。这白玉堂倒真的很懂她的心思。 白玉堂看着她,忽然认真道:“柔柔姑娘,白玉堂多谢你三番两次帮忙,这份情,我一定记在心里。” 沈柔见他说得郑重其事,想来是他要走了,没来由的有些慌乱,故意轻描淡写道:“干嘛突然一本正经的道谢?” 白玉堂果然道:“今日,也是来跟姑娘道别的。” 听到这话,沈柔心中还是一颤。她侧过身避开他的目光,微微仰起脸,睫毛止不住地颤动:“要走便走,我们本来……也没多深的交情。” 白玉堂的目光在她侧脸上停留了一瞬,缓缓道:“姑娘,保重。”遂转身大步走了出去。 沈柔猛然回头,恰好看见那一袭白衣转过屏风,不见了。她的泪也终于滚落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