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能吃得很多,但是一做米饭,他就开始各种找借口说他没胃口,吃饭怎么能只吃一样?那天元臻因为朝中事务本来就心情不好,吃饭的时候却见欧阳谦拿双筷子在那来回拨楞碗里的米饭,小半刻下去了,碗里的饭都没怎么动,当时一股火上来了:“磨磨唧唧一刻钟过去了,你碗里的饭是动也没动,你是吃饭呢还是啃石头呢?”
小谦儿闻言放下筷子,奶里奶气的说道:“我吃饱了。”
元臻眼睛瞪着他:“吃完!剩下一粒米就是一巴掌!我看就该饿你个三天三夜,看你再挑食!”
小谦儿被吼委屈的撇着嘴,眼珠子里转眼就见了水珠,元臻见他一脸委屈的样儿,‘啪’的一声将筷子拍在桌子上,拖着他到了屋里,让他趴在自己膝盖上,褪去裤子,一阵猛烈的巴掌抽到他的屁股上:“好吃好喝的伺候你,你还不情不愿的!难道全家上下一直都得迁就着你?以后不许再挑食!”不消一会儿两个屁股蛋儿就被抽的通红,小谦儿的眼泪随着身体一次次的抖动滴落到地上,哭得一抽一抽的。
管家江振听到动静在门口劝说:“老爷别打了,少爷不想吃米饭,再给他做碗面吧,别逼着他吃了。”
“什么事都得由着他?他今天挨了打也得把饭吃完,三天不打上房揭瓦了你!”
小谦儿哭得浑身抽搐,元臻粗鲁的给他提上裤子,刮到伤口上,哭得声音都变了,元臻直接拎着他的领口到了外面,一手指着他的小碗:“给我吃完!”
小谦儿屁股疼就坐不了凳子了,端过小碗往嘴里扒拉米饭,眼泪大颗大颗的掉到米饭里,元臻也不吃了,就那样看着他哭着把那碗饭吃完,就收拾收拾回宫了。
晚上其实他还有政务要忙,可想到白天打他的那一顿,心里又不好受,就跟冯士安说道:“你去温华苑告诉温妃,说朕晚上要回府里,让她早点睡。”
冯士安点点头,又疑惑的道:“皇上中午不是才回去过?怎么晚上又要……”
“回家哄儿子去。”元臻说了这么一句就走了,冯士安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就去温华苑传话去了。
晚上回家正好赶上饭时,小谦儿正捧着小碗吃着呢,见他回来了猛地一哆嗦,元臻轻笑道:“怎么?看到义父像看到了老虎啊?”
“义父。”小谦儿叫了一声,“谦儿在吃饭呢。”
“嗯,还算乖。”元臻坐下,江振给他盛了饭,他看到小谦儿一直在站着,就跟江振说道,“给他找个柔软的坐垫过来吧。”江振点头称是,转身去找了。
小谦儿很乖觉的把饭吃完,然后把饭碗展示给元臻看:“义父看谦儿吃完了,义父,对不起,中午的时候是谦儿错了,义父让我吃饭是为我好,我以后都乖乖吃完,义父别生我的气。”
元臻捏了把他柔软的小脸蛋,笑道:“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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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人吃完了饭,韩江远来把东西全都收走,欧阳谦又去切了两个水果盘过来,几人边吃水果边聊着天。聊着聊着都觉得乏了,龙庭和芳时却还都没来,元臻便搂着曾庄容要去休息了,几人也就各自回房间歇着了。
“疼吗?”曾庄容为他更衣时,看到了他身上几处新的刀口和箭伤叠加在陈年旧伤上,翻开的皮肉直喇喇的冒着血丝,轻柔的指尖微微抚过,惹起他皮肤上阵阵颤栗,隐忍的压制下去,颤抖着声音说道,“没什么大碍,养一阵子就没事了。”
“我给你上药。”
冰凉的药膏涂在裂开的皮肉之上,清清凉凉的,本来如滚油烫伤一般烧疼的伤口,顿时缓解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