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饶命啊,不要将此事禀告给皇上,留我们一条命戴罪立功吧……”地上跪伏了那八十四人,纷纷认怂讨饶,碧洲成喝道,“你们这些叛徒!为了几枚金锭子就背叛元国,置与自己并肩作战的兄弟生死于不顾!你们根本不配做元国的人!还饶命?饶你们一命好害死我元国兄弟是吗?戴罪立功?恐怕真到了战时,最先逃跑的就是你们这群喂不熟的狼崽子!”碧洲成怒的额头青筋都爆了起来,转身单膝跪地请旨,“谦王殿下,请速速拟定书信于皇上,请皇上下令斩杀这些元国叛逆!”
欧阳谦道:“元帅请起,容子逸问几句话。”
碧洲成起身站在一边,怒火仍是不消,仲萧先是把这些人挨个儿踹了一遍,嘴里不住的骂道:“吃我元国住我元国,结果就结合那些外人来践踏自己故土?你们这些个没良心的,你们爹娘手足也都在这片土地上呢!你们的良心都被狗吃了吧!啊?怎么能这么脸不红心不跳的卖国求荣?狗急跳墙了还想杀谦王殿下?真是可耻!可恶!可恨!”然后才喘着气的跟碧洲成站在一边。
“告诉本王,你们在元国军营,可还有内应?”
“没有了……没有了,就我们这些人……是我们贪财,才想出了这么一招来钱快的法子……殿下饶命啊……”
“你们可知与你们对接之人的身份和目的?”
“那人是邓国的一名军师,密谋要和多个国家联合攻打元国来着……”
“他们都做足了哪些准备?要从何处下手攻打元国?”
“这个末将实在不知啊,他们也不会把计划告知我们……”
“密谋攻打的国家中,是否以邓国为首?”
“这个是的,以邓国为首,还有些蛮夷小国,末将猜想,他们是不堪纳贡才想着谋反的吧……”
“你倒是会为别人找借口!”仲萧怒喝,欧阳谦安抚道,“元帅请息怒。”仲萧气哼哼的甩了袖子,站在一边。
“你们还知道什么,全部说出来。”
“贺辎是半年前找到的末将,说只要可以偷渡粮草给邓国,他可以给末将很多金子,末将左右一想他们无非就是些乌合之众,掀不起多大的风浪,可是他给的金子,却是末将当一辈子兵也挣不来的,这才被猪油蒙了眼睛,拉拢了这么多弟兄,迷了心窍做出这等错事啊……还有邓国国君邓寅很信任这位军师,不仅军营诸事交由他来操办,就连朝堂之事也与他相商,邓国主帅邓彦将军都被冷落许久了……”
既然他能指名道姓的找到人来当卧底,想必是观察许久了,知道哪些人能当奸细,军营里必定还藏着他们的人。
“这么说来,这位军师是不久前才到邓国当差的?”
“大抵是一年多以前。”
“军营里可还有你们的内应?”
“没有了,都是末将跟他直接见面的。”
见也问不出什么了,欧阳谦长叹一口气,挥了挥手:“将他们关押起来,本王写信告知皇上,听候皇上发落吧。”
“是!”他们纷纷被押了下去,伴随着一阵‘王爷饶命’之类的话,渐渐走远了。
欧阳谦起身向碧洲成和仲萧拱手道:“元帅辛苦了,多亏了元帅聪明,擒住了岸上的那些叛逆,否则他们一旦混入军营,再想揪出来可就难了。”
“殿下言重了。”两人拱手回礼,碧洲成见欧阳谦神色凝重,问道,“殿下有心事?”
欧阳谦英眉微蹙:“方才听那将军所述,贺辎是一年多以前去的邓国,为何他一去邓国,邓国就要向元国开战了?就连坐稳了十年元帅宝座的邓彦将军都要靠边站?还有,贺辎是半年前找到那位将军的,这就代表了他已经观察元国军营不止半年,如若以往邓寅并未对元国有所不满,他贺辎又哪来的本事可以在短短一年的时间之内,挑拨是非,甚至威严凌驾于邓彦之上?可以主宰邓寅的思想?如今,偷渡粮草的是找出来了,可潜伏于军营内部的奸细,还是没有头绪。”
碧洲成道:“殿下所言也是末将的疑虑,我们只有吩咐紧了自己的人暗中观察,只待那奸细自露马脚了。”
欧阳谦应了一声,仍是心事很重的样子,碧洲成又问道:“殿下打算如何跟皇上交代此事?”
“此等背信弃义之人,就算皇上不杀,本王也容不得他们,我元国将士身上流的每一滴血,都是最珍贵的,绝对不能因为这些叛徒而毁掉一个人。”
“那末将就在此等着皇上的回信吧,殿下这些天受累了,早些休息吧。”
“好,元帅慢走。”碧洲成和仲萧离去后,营帐外却徘徊着一个人影,想进来,又不敢进来,踱步良久,欧阳谦抬步走了出去,问道,“何人在外徘徊?”
“谦王殿下。”欧阳谦一愣,是兰平,其中一个参与偷渡粮草给邓国的犯人兰音是他弟弟,他因着兄长是军营副将,就敢跟着那利欲熏心的将军瞒天过海,做着见不得人的勾当来赚钱。
此时他来找自己,欧阳谦大抵也能猜到是什么事。
“今日唐突打扰谦王殿下,实是有事相求。”一个五马平川的汉子急出了眼泪,冲欧阳谦拱手道,“请殿下随末将去一个没人的地方。”
行走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