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一个。”碧洲成完全没有吹捧,向来实话实说,元臻听了他的描述,心里不禁涌起为人父亲的骄傲心态。
“朕把人交给你,就是对你完全的信任,你对他可不要有区别对待,严格管教才能走的长远。”
碧洲成心想,看来皇上对待这件事还是比较看重的,他也知道,皇上看这件事的态度,决定着欧阳谦以后道路的走向。如果只是松松散散滥竽充数,恐怕也就是混个位子当当,可对他格外的严格,那就要让他当王的。一个是混在人群中看不出谁是谁,一个却是在最高处,统领着一切。
“末将知道,皇上放心。”
元臻对他确实也放心,这些年,军营里有一大半的能力者管理者都是他带出来的,他这人实在,所以元臻也喜欢把事情交给他去做。
元臻点点头:“朕去他那看看。”
碧洲成躬身送行。
撩起营帐,一双明亮的大眼睛往里探去,欧阳谦睡得正香呢,元臻窃喜着走进去,掀开被子看到他身上被纱布包的严严实实,欧阳谦被他的动作弄的醒了过来,迷迷糊糊的看到了元臻,眼睛泛起了酸涩。元臻还以为碰到他的伤了,忙不迭的问道:“义父弄疼你了?”
欧阳谦只是摇头,“没事……”
元臻故意打趣他:“我听碧洲成说了,你升教头了?真不错!”
“哼!”欧阳谦气哼哼的并不想说话。
“不是你巴巴的总要往军营跑么?你怎么包这么严实?不热得慌?”元臻笑着说道,打量着他满身的纱布,他看着都觉得捂得慌。
“我都快被崩成马蜂窝了,您还笑得出来!”欧阳谦气的想跺床。
元臻也不打趣他了:“那么严重啊?拆下来给朕看看。”
“成了吧您,别戳我伤口了,包好花了快一个时辰呢!”欧阳谦还是怏怏的不高兴。
“在这养的不好就先回家养着吧。”
“对了,您回去了就多派几个医术高明的太医来这任职吧,军营里经常有伤亡什么的,我不受伤都不知道,军营里很多治伤止疼的药材都没有。”
“朕回去了就派人来,受了这么些天罪,还想着当元帅吗?”元臻问道。
“想。”欧阳谦只有一个字回复。
“你想当元帅,就要承受比现在更多百倍的辛苦和磨炼,你承受得了吗?”
“不是我想不想当元帅,而是我必须要元帅。”
“好,期待你以后的表现。”
待欧阳谦好的差不多的时候,顾琼就天天来缠着他,欧阳谦只得一瘸一拐的去训练场教他,顾琼一个五大三粗的个子,手里捻着绣花针的样子真是要多好笑有多好笑,欧阳谦不禁莞尔。
“有那么好笑吗?”顾琼瞪了他一眼,“有笑我的功夫不如花时间教教我技巧。”
顾琼虽然是个正宗的大老爷们儿,可是谁不喜欢轻巧不费力的功夫啊?能甩着几根绣花针把敌人撂倒,何必花那功夫举着大刀长剑的累人?所以几天时间他就学的有模有样了,带进门之后欧阳谦也就没管什么了,顾琼都是自己花时间捣鼓。
伤好的差不多了他就回京上学去了,下了学他总是在看军营方面的书,元臻看他兴致一直那么高,受伤受苦也没灭了他的兴趣,就吩咐他做兵器图纸,欧阳谦画了很多张图纸,却不甚完美。元臻让他一遍一遍改了又改,过了半月欧阳谦终于把兵器图稿画好,巴巴的送到义父面前看,一脸求表扬的神情,“义父,图纸画好了,您看我画的怎么样?”
元臻接过一张一张看了看,赞赏的眼神逐渐流露出来。欧阳谦看在眼里暖在心里,终于可以帮到义父了,以后义父可以不用那么辛苦了,真是太好了……
“挺好的,可以安排下去做了。”元臻收起来递还给他,脸上显露出了隐隐慈爱的微笑。
自从欧阳谦在军营里升了教头,元臻就越看他越喜欢,觉得自己养出来的孩子就是有出息。所以在京城里的时候,都是尽力给他大补特补,以至于欧阳谦短短一个月内,就胖了好几斤。
他还找了京中最好的鑫荣绸缎庄,要给欧阳谦定制一个貂皮披风,四处看了看店里的料子,吩咐道:“披风要上好的狐裘,价格不是问题,要美观,要保暖。”
裁缝师给元臻做了十几年衣服了,所以对他的喜好和眼光也大概了解,躬身道:“肯定采用最好的狐裘,您放心,那依照惯例,我还是先画草纸给您?”
“不用麻烦了,你一直做的我都挺满意的,图案简单些就好了,一个月能做好吗?”
“估计有点赶,我尽力,做好了就给您送府上去。”
“成,辛苦了。”交代完就转身走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