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谁让你放出消息,还望你一五一十的白纸黑字写清楚,这样对谁都好。你不用担心会被报复,我既然来找你,自然能保你平安无虞。”
女子擦了把眼泪,便将供状一五一十的写了清楚,上面写到是半个月前,宋国公府的小厮给自己塞了银子,要自己伺机接近南风世子,然后再将南风爱买醉的消息从青楼这人多口杂的地方传出去,她收了钱只管办事,别的一概不知。时间人物都吻合,这供状也够用了,欧阳谦规规整整的收了起来:“三天后,还望姑娘能随我面圣,给我做个人证。”
“啊……”女子惊恐的哭道,“宋国公不会饶了我的……”
“有我在,没人敢伤害你,放心。”
“万一你保不住我怎么办?”
“我说得出,便保得住,别担心。”
欧阳谦的语气非常温和,甚至称得上是温柔,女子本是担心的眼泪汪汪,当下也平静下来了,福身道:“那就有劳谦王殿下了。”
从青楼出来后,欧阳谦就回了府,单凭这一纸供状,还不足以撇清南风的罪责,那人既然能洞悉王府的动向,就一定会观察后效,看这件事到底掀起了多大的风浪,既然他会回头再看,欧阳谦就相当于是有了反扑的机会。他派了身手矫健敏捷的隐卫在王府外围藏着,自己就在府里和一家子人演上一出好戏。
欧阳谦将病榻上的南风拖下了床,一路拖着他往外走,南风在地上滑行着,衣衫都给磨破了,欧阳谦攥着他的领口,南风几乎都要喘不过气来,只得一直掰着他的手,试图让他放开自己。
“小畜生,你还敢反抗?”欧阳谦一脚踹过去,南风哀嚎一声,欧阳谦拖拽着将南风扔下了前厅的台阶,滚落到了地上,南风呛咳了几声,眼眶中这就含了泪。南风心里骂道,奶奶的,老谦你要死啊,老子的骨头都要被你摔断了!面上却是一片凄惶,“哥,我知道错了,我以后再也不敢了,你就饶了我这一回吧……”
“饶了你?你这般狠毒的残害义父,我岂能饶你?我把你从金銮殿带回来,是不希望你当这么多人面被打死,毕竟你还是南世爵的儿子,不看僧面看佛面,我是看在他的面子上,才把你带回家来处置,你已经该感激涕零了,竟还有胆子求饶?”欧阳谦指着他呵斥道,南方跑到南风跟前扶他,双膝跪在地上,哭得梨花带雨,“大哥,我们同在一个屋檐下生活那么久,你就这么不相信哥哥吗?哥哥怎么可能会做出这种事来?他还病着呢你就要把他从病榻上拖下来,你好狠的心啊!”
底下侍女仆从也跪了一地:“少爷,小少爷是糊涂了,您就饶他这一回吧……”
“如何饶得?义父是天子,任何人敢伤害义父,我都会绝不留情,南风,你还是受死吧。”欧阳谦拔出清临指着他,南风满目凄惶,忿忿的道,“我反复跟你申述了那巫蛊之术不是我做的,你为什么就是不肯信我!我南风若想杀一个人,一定让所有人都知道,怎会做这种幼稚又愚蠢的事情出来?倘若扎个草娃娃就能杀害一个人,那这世间估计也就没有活人了,我即知此法无用,为何还要去做?说到底你就是不信任我!这么多年的手足之情也抵不过义父在你心里一丝一毫的地位!你满口仁义道德,真是笑话,说到底,你心里装的只有义父,千万百姓都不及义父安危,你又何尝不是自私自利的人?”
“你少跟我顾左右而言他!做了这么大错事还敢这么理直气壮的,恐怕只有你一个人了!眼见你根本毫无悔过之心,以后更不知会做出什么丧心病狂的事情出来,我留不得你了。”欧阳谦举剑刺去,南方严严实实的挡在南风面前,一脸大义凛然,“你要杀我哥哥,就先杀了我!”
“南方,你让开!”
“少爷,少爷你这是干什么呀……”他们纷纷拦上去,哭的哭闹的闹,纷纷指责起欧阳谦来,“好歹也一起生活了十几年,少爷的心肠也太狠了,连自己弟弟都下得去手杀害。”
“是啊,以往少爷表现出来的温润谦和恐怕都是做戏给大家伙儿看的吧。”
“没想到少爷还是得罪不得,不然什么时候小命丢了都不知道。”
“你们说够了没有!”欧阳谦一剑挥发出去,一道血光闪过,地上躺满了死人,鲜血侵染了地板和花草,南方直接吓傻了,“大哥……你也要杀我吗?”
“从南风面前闪开,我就饶你一命。”清临的剑尖指向南方,南方却依旧纹丝不动,“欧阳谦,你若真是那么狠心,便连我也一起杀了吧。”
一剑穿过,两条人命一起死亡,南风临死前还迷离的望着欧阳谦的方向,嘴里说着:“欧阳谦,你好狠的心……”说着两人就一起倒了下去,欧阳谦擦着剑上的血,唤道,“韩伯。”
韩江远唯唯诺诺的走了过来:“少爷……”
“把这些尸体和血迹清理干净,把南风装到一口棺材里,我还要运到宫中给皇上看看,我欧阳谦是如何为了他六亲不认的。”
“是……”韩江远瑟缩着处理那些死尸,欧阳谦却嫌他动作太慢,一道剑光闪过,韩江远就被打到了一边,“磨磨蹭蹭!”
话音刚落就见得一个石子从墙头上砸过来,欧阳谦闪身避开,目光一凛,目标果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