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还差不多!最好给老子识相点!别逼老子对你动粗!”虎子拿开了自己的脚,拎着他的领口带他到了一个劈柴的地方,望着面前堆成小山的柴火,和地上砍的乱七八糟的柴火,欧阳谦猜想这柴火肯定不好劈、费力气。
“老子看你身上还有旧伤,先不给你安排挪来挪去的活儿,给我把这些柴火劈好,然后堆到火房里去,我再安排你干下一件。”那人不知从哪儿抽了一条鞭子出来,‘咻’的一声抽到地上,道,“干。”
欧阳谦以前没做过这些,捡起地上的木头放好,一斧头下去,却劈在了木墩上,斧头的回力震得他肩胛上两处旧伤隐隐作疼。虎子一愣,当即跳着脚骂道:“你他娘的眼睛长屁股上了?柴火隔你八千里呢!”说话间一鞭子就抽了过去,欧阳谦连连避开,“我知道了,知道了,别打……”
试了有十多次欧阳谦才真正的劈到了柴火上,当然他身后也多了十余条带血的鞭痕,可是斧头劈在木头上却死死的卡在上面拿不下来,这木头坚硬的很啊,为什么要用这么硬的木头来烧火?他还来不及提出疑惑,身后就被连抽了好几鞭子:“偷懒是吧?没事对着斧头发呆,要不要老子把斧头劈到你头上,让你的脑袋开个洞好好看看!”
欧阳谦有些气恼,却不能对着他发火,只能暗自加了内力上去,木头才一劈两半,整整齐齐,倒是给虎子看呆了,巨大的回震力让他双臂都震麻了,这么一大堆的柴火劈过去,估计自己双手都能废了,于是万分好声的跟那人商量道:“这位大哥,小弟肩膀上有旧伤,这一堆柴火砍下来,我两只手就要废了……”
“哦……”那人拉着长腔道,“不想干这个?那好,那边有几个五百斤的石磨,你去推那个磨吧,看到旁边的豆子没?把那些磨完了就可以干下一个活儿了。”
“那个……”欧阳谦踌躇了一下,那人一脚踹过去,欧阳谦被踹的坐到了地上,“肩不能提手不能挑,意思是你什么活儿都干不了了?嗯?兄弟们,这个新来的不知道帮咱们分担重务啊,这不打说不过去啊!给我打!”
他们都撸撸袖子要上,欧阳谦连忙道:“等等,等等,我做,我做……”
入夜之后谢珩去禀报了,元臻道:“竟有这种事。”
元臻若有所思的不说话了,待谢珩退下之后,他便唤了冯士安来:“明日一早你去杂役房传旨,自明日起欧阳谦除去要在杂役房帮忙,朕还要欧阳谦贴身伺候。”冯士安也是个人精,知道他是要时常看着欧阳谦的状态如何,便领了命下去了。
欧阳谦睡觉认床,等忙活完了趴到床上即使很困,也还是很难睡得着,身上疼得似火烧一般,可他也懒得上药了,一动也不想动了。两只手早就磨出了无数的水泡,烧的通红,双臂因为回震余力太大,除了一直发麻之外已经没了知觉。屁股上被打的板子伤到了筋脉,还没养好就干了这么重的活计,也破了好几处皮肉,鲜血沾满了裤子。被子又硬又凉,他觉得自己好像受了寒,头有些晕,难受的眼中泛起了泪花。
元臻下了朝回王府吃饭,瞅了一圈没人,疑惑的问韩江远:“小崽子们都去哪儿了?”
韩江远正发愁这一桌子菜呢,急急忙忙回道:“他们都去孤时太医家里吃饭去了,这一桌子菜……”
元臻抚着额头骂道:“这几个兔崽子!把我一个人撂这儿了!”转眼他也去了孤时家里吃饭,留韩江远原地干瞪眼。
吃饭的时候小谦儿尝到一道菜很好吃,就摆手招呼道:“这个好好吃!你们都尝尝!”见没什么人搭理他,就不断夹肉到小南风的小碗里,然后伸着小手指指着在孤时面前的土豆丝,“孤时,我要吃那个……”孤时笑着给他端了盘子递过来。
元臻佯怒道:“没大没小,叫伯父!”
孤时和孤芳哈哈大笑,小谦儿笑嘻嘻的道:“我觉得孤时这个名字好听……孤芳也好听……”
小芳时见状踢了他一脚,他马上又讨好的笑着说道:“芳时也好听……”
小芳时不在意的翻个白眼道:“好听个鬼!随随便便取了他们俩其中一个字,给我取了个名字,还好听!”
小谦儿趴在他跟前笑:“我觉得好听……”
小芳时一伸手把他的脸怼到一边去,他就老老实实回到自己位子上。
孤时笑道,“你就让他叫吧,叫伯父还把我叫老了呢!”
“哈哈哈哈……”
小南风一直就不喜欢吃豆类,小谦儿奶奶的说道:“弟弟,你吃点豆豆好不好?”
“我不吃,不好吃。”小南风直截了当的拒绝。
“你吃一点好不好?吃一口,不然义父说营养跟不上。”小谦儿举起一勺子黄豆,递到小南风嘴边,小南风拒绝的推开,“我不吃,我吃肉,怎么会没营养呢。”
“不能吃太多肉,会很胖的。”小谦儿认真的说道,小南风斜着眼瞪他,小谦儿被震慑的缩回手:“那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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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臻练的剑法让欧阳谦看得有些眼花,正左顾右盼呢,脖间突然一片冰凉,惊愕之间,元臻不悦的拧眉:“想什么呢?我最讨厌教你招式的时候还分心!再有下次就给我练一千遍!”将剑递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