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吧,反正孩子不是我们养的。”
刚开始欧阳谦还很拘谨,生怕他们看出什么,但在皇宫里总不能义父长义父短的,被人抓到又得生出多少事端,后面称他皇上自称奴才,看他们没有什么过激的反应,也就放心了。
元臻在宫里招待了他们几天,一起吃饭聊天,听他们说些江湖上的新鲜事,欧阳谦在一旁不时的给他们添着酒水,可是他们说的话欧阳谦却全都没有听进去,眼睛瞪的大大的看着地面,脑海里却乱糟糟的。
他们吃的差不多了,元臻颇有兴致的说道:“前面不远处搭了个戏台子,不如一起去听几曲戏?”
萧闻哈哈大笑,站起身,眉飞色舞道:“好啊,我也好多年没有听过戏了,走着吧!”
“我自从成了亲,我家那位管我管的很严,晚回家一会儿,那就能拎着耳朵给我一通骂,有时候儿子闺女都在场,我这老脸都要滴下血来了……”
“可不是?我一个人过的时候,虽然自在,但也难免孤单,有了老婆孩子,就有了责任和负担,自己就知道不瞎出去溜达了,还得赚钱养妻小呢,哎呀,有时候看着他们跟我一个桌子吃饭,一个被窝睡觉,老婆温柔体贴,孩子调皮可爱,看着看着就觉得,还是有家好啊。”
“我家那位很喜欢听戏,总时不时的就会拽着我去听几出,光听还不满意,她还得哼唱出来,她唱的可难听了,但我不好意思戳穿她,结果她哼了这么多年,我都听习惯了。”
“要说这唱戏的角儿也挺不容易,有一次她也想上台唱两句,人家戏台子心眼好,拉着她去补妆,她出来的时候我都没认出来,她哭丧着脸说涂得粉很厚,感觉脸上好像被涂满了石膏一样,在台上待了一盏茶的功夫,头顶上的凤冠压得她吐了好几回,我都心疼了,她说没想到这些角儿那么不容易,真是台上一刻钟,台下十年功啊。”
“是啊,不过近些年貌似戏曲真的是少见了。”
“我上次听戏也是十年前了,年纪大了谁还有这兴致啊,哈哈哈……”
元臻颇显无奈的道:“是啊,平日里我也是政务缠身,难得清闲……”
“简誉才得好好分配时间呢,别总是因为忙政事就久坐不起,还是要劳逸结合才好,你看我们才几年没见,你已经不似当年般意气风发了。”
元臻强颜欢笑:“责任大啊。”
“不过也是啊,毕竟元国的命脉都在你手里掌握,真是有如万千重担悬在梁头啊。”他们纷纷感叹着。
元臻谦虚的摆摆手:“都是应该做的。”然后回身对欧阳谦说道,“别愣着了,我们几个遛遛弯儿,你去吃点东西,跟朕一起去听戏。”
欧阳谦怕耽误他们听戏,连忙躬身道:“奴才现在还不饿,回来自己去吃点东西就好了。”
元臻皱眉,你肚子都叫了半天了,你说你不饿?当着他们的面你是表明了说朕亏待你了?顿时沉着张脸低声道:“去吃点饭。”
欧阳谦看了下他的表情便知道他什么意思,躬身道:“那好,奴才马上便回。”
欧阳谦啃了几口馒头,猛灌两口水便匆匆赶回来了:“奴才吃饱了。”
欧阳谦还在长个子的年纪,那么几口馒头顶什么用,听戏的时候,元臻听到欧阳谦肚子咕噜咕噜响的声音,回身看了一眼,微皱眉头,料定了欧阳谦是没吃东西,心中一阵火起,这小畜生是拿朕的话当耳边风了,肚子饿着就不难受吗?跟谁堵着一口气呢这是?
“你不想听戏就先回去吧,去吃饭,别让人以为朕喂不起你这口饭似的。”
欧阳谦躬身小声回道:“那奴才先回承明殿。”
元臻瞪了他一眼,没想到有一天他在自己身边,竟是处处跟自己添堵的。
他们在宫中住了几日,约好了日后得了空闲再来京城看他,然后纷纷回家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