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要一脚把我踹成下人,一次就已经那么痛了,痛的我那么长时间身心俱疲,泪流无数,再来一次,我会痛死过去的。
敬事房拿着几张购置单来给元臻,宫里又该添置东西了,元臻每次花钱的时候都觉得时间过得很快,怎么又要大把银子掏出去了。
左右挺久没出宫了,他打算亲自出去购置物品,唤来了欧阳谦和一些杂役房的苦工,带上秦柯就一起出了宫。秦柯交代道:“出了宫门,你们要注意不能叫漏了嘴,要称呼皇上为主子,行为做事皆不可张扬。”
“是,主子。”
那些要买的东西自然由秦柯领着那些人一起去买,他就带着欧阳谦四处逛了逛。
“什么主子不主子的,不想这样叫就别叫,我听着也别扭。”元臻轻声说道,欧阳谦躬身道,“应该的。”
“他们是他们,你是你,不一样。”
欧阳谦只拘谨的笑笑:“应该的。”
元臻无意识的嘟囔着:“这银子也太不禁花了,就那么几张单子,上万两银子出去了。”
欧阳谦想劝些什么,也不知道该说什么,想跟他开口提开酒楼的事,也给他咽了回去,他总觉得还不到时机。
他们也没去哪儿,就到了湖边坐着吹吹风,看着来往游玩的行人,人来人往的,生机勃勃的场景总是容易让人心情变好的。
欧阳谦折下了几支柳条编成了一个花冠,顶在了脑门上,歪着脑袋问元臻:“好看吗?”
元臻哑然失笑:“你就喜欢这些东西。”
欧阳谦笑笑,望向湖面,微风拂来,湖面泛起了层层涟漪,温暖的太阳刚好被柳树遮去大半,撒在人身上的都是点点的暖意。湖边有三五成群的,有独身一人的,有吟诗作对的,有望着远方作画的,有年纪大的,有年纪小的,有正值青春年华的,那阵阵不同人发出的笑声,真是动听极了。
欧阳谦回头看到元臻似乎有些疲倦,一手按着肩膀揉着,眉毛微微皱着,就知道他平时忙于朝政太辛苦,留下了旧疾了,当下也没了赏景的心思,搀起元臻道:“走吧,奴才知道前面不远处有一家做推拿的,让他们给您按一按吧,会好受些。”
元臻一想也是,他确实疲乏极了,就起身跟他一起走了。
“奴才有时候出宫来也会跟他们学,以后在宫里您累了跟奴才说,奴才虽然手法没有他们到位,可也比不按强,您说对吧?奴才会学的很快,以后可以经常给您做推拿。”
元臻轻声笑笑:“有心了。”
一阵推拿下来,元臻觉得身上舒服多了,看得出来他们功夫也很到家,给了银子就带着欧阳谦出去了,看看日头也差不多了,他们应该也购置完东西了,还是早些回宫去,还有些折子没批完呢。
到了集合的地点,果真他们都在那等了好一会儿了,秦柯躬身道:“主子,现在回吗?”
元臻是想在外面吃了饭再回去,带他们去了面馆要了菜和面,他和欧阳谦、秦柯坐一桌,他们那些杂役坐一桌,欧阳谦吃的香喷喷的。
吃完了饭秦柯带着那些人在前面先回去了,欧阳谦很久没出宫了,想在外面多逛逛,元臻也就陪着他多走走了。走着走着就进了一家胭脂店,挑了两款显气色的胭脂和螺子黛,欧阳谦笑着打趣元臻:“您都这把年纪了还有这么多情调和心思,真是羡煞旁人……”
“什么叫这把年纪?我很老吗?”元臻付了钱然后拎着袋子出去了,“都成习惯了,出来了一定要给她带点什么回去……”
“如果筠姨先皇后娘娘一步与您相识相知,您会爱上哪一个呢?”
元臻沉默了一会儿,道:“潋儿是我的红颜知己。”
欧阳谦真切的望着他:“她很爱您,或许,您也爱她……”
“我是爱她的。”元臻急急的打断他的话,欧阳谦又道,“您知道奴才说的是什么意思,不是知己,也非红颜,而是男女之情。”
“我是爱她的……”元臻低声喃喃着,似乎自己也迷茫起来了。
“奴才也相信您是爱她的,只是您对皇后娘娘的爱太过执着和深刻,所以才无法容纳其他人进入您的心房。奴才不希望你们一直错过,筠姨她是个很好的女人,您应该珍惜她。”
元臻闷闷的道:“我知道。”
欧阳谦心里感慨,叹了叹首说道:“情深不及久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