份,是义父给郡主一个人买的罢了,我弟他们不知情,以为是大家一起吃的,才都给分了,如果他们知道这件事,一定恨不得卷了那些吃的一起扔出去。”
曾庄容垂下眼眸,抚摸欧阳谦的动作稍缓,继而缓和的笑笑:“郡主毕竟刚刚找回,简誉偏爱些也是正常的,你们几个孩子也是在他手掌心里长大的呀,可不能跟义父计较这些啊?”
欧阳谦抬头跟曾庄容对视,迷茫的道:“我没有跟义父计较,只是……小时候爹爹专程给他们捎带的果子,来到了王府,就没他们的份儿了……我弟那么骄傲,从来不吃嗟来之食,他去守灵那天,郑重其事的包好那些没吃完的果子,一手提着果子,一手牵着南方,除了那包吃的,他什么都没带……我甚至都能想象的到,他会在爹娘面前说些什么……”
曾庄容的动作停止了,动了动嘴唇,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我不明白……他们小时候有那么多人疼爱,为什么没了爹娘就好像没人管他们了,不应该是这样的……他们应该被人记挂着的……”欧阳谦难掩失落,说不埋怨义父是假的,说不心疼弟弟妹妹也是假的,长兄如父,尽管他只大南风两岁,心理上却好像比他大很多倍,可是他拼尽全力也做不到给他们一个家。
“怎么会呢?”曾庄容揉了揉欧阳谦的头发,温和的道,“他俩有义父,有筠姨,还有师父,还有你这个哥哥,怎么会没有人管呢?家里的人都是真心爱他们的,也都是真心爱你的。谦儿,你的心思太细腻了,可能简誉想不到的细节你会多想,但是简誉没有那个意思的。他只是对男孩子的教育比较严苛,因为他是被这样教育长大的,所以觉得也应该这样教育你们,你看南方从小到大有挨过一次打么?你们相对他来说已经幸运的多了,师父在他小时候管教他多么严厉你是不知道,简誉多少次差点死在师父手里,胳膊粗的棍子打断了不知多少条,就这样简誉不还是一样孝顺师父如同亲父么?可能你们现在不理解,以后为人父亲了就会懂得了。”
“或许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