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觐遍体生寒,他问道:“他呢?”
“不出意外,一会儿定要来寻她了。”后面蒙面人说道。
“很好……”他冷笑一声,走到柒休觐跟前,扬手狠狠抽了她一个耳光,顿时柒休觐感觉脑袋都在嗡嗡作响,血腥味瞬间在口腔内蔓延,“就是你,三番两次的坏我大事。”
柒休觐捂着肚子倒在地上,后怕的往后挪,他们转眼间就将她包围,紧接着就一脚狠过一脚毫无章法的踢踹到她身上,感觉肋骨都要被踢断了,痛的岔气,连呼吸都不顺畅了,大口大口的鲜血顺着嘴角流出来,眼前都是黑的。
那人阴森森的说:“你们几个,让她记住教训,看她以后还敢多管闲事?”
那几个蒙面人色迷心窍,纷纷摩擦手掌准备要过去,头目又道:“你们爽快了,再把她戳瞎,拔舌,手指头废了,下半辈子,就让她做个残废活着。”
那几个人纷纷对视一眼,管他们之间有什么恩怨呢,眼下享福才是正事,柒休觐双手抱头嘶吼着惨叫,他们还没走上前,就被剑气扫开了几丈远,后知后觉才发现整条胳膊都被切去,一点残渣都不剩,过了一会儿才发出混乱的悲鸣声。
欧阳谦吩咐了隐卫问出他们是受何人指使来刺杀自己,就向柒休觐走去。
柒休觐蜷缩着看着欧阳谦从远处到近处走来,就像是一个救世主,本是哭的嗓子都哑了的,又控制不住的眼泪大颗大颗的流下来,牙齿咬得咯吱咯吱的响。
欧阳谦脱下自己的外衣将她包裹的严严实实,然后安抚的顺着她的后背:“没事了没事了,我送你回家好不好?”
柒休觐哭的就像要断气,欧阳谦心里酸疼酸疼的,听到她的哭声,仿佛有一只手攥紧了自己心头的铉,就快喘不过气来了。是自己的原因害她一个无辜者三番两次的受到伤害的,而自己竟然每次都做不到保护她,欧阳谦的负罪感快将他淹没了。耳边是柒休觐的痛哭声,他第一次觉得,一个女子的哭让他心痛到窒息。
欧阳谦抱着将她送回了她的住处,她身下血泊一片,到了她的房间,放下她之时,她还不能撒开,手指死死的抓着他不肯放手,牙齿本能的在打颤,拿劲拿的她的身体一时间无法打开,欧阳谦就那样等她慢慢恢复过来,才温柔的将她放在床上,还剥了鞋子。
欧阳谦给她打了一盆热水,湿了一条毛巾在里面,端放在她床前,轻声说:“我给你打了热水,你自己洗一洗,洗好了叫我,我出去给你找大夫。”然后他转身走出了房门口,大步往楼下跑去,此时此刻他恨不得把那些畜生碎尸万段,同时也恨自己的无能为力。自己从来都会把身边重要的人守护的很好,然而却让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姑娘因为自己身受重伤,还受此屈辱,女子的贞洁是多么重要?而她云英未嫁,让她如何去面对那么残忍的现实?如果她因此造成心理上的创伤该怎么办?这份恩情和歉疚是自己砍上十刀都还不上的。
一刻时间带回了一个女大夫,欧阳谦却没听到里面有动静,不放心的敲了敲门,也没听到她说进来,慌忙推门而入,见到柒休觐在床上尽可能的蜷缩成最小的一团,眼泪成行成行的落下来,被单上已经洇湿了一大片。不管怎么样,人没事就好,欧阳谦松了一口气,可是歉疚和痛惜随着她愈流愈多的眼泪只增不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