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触手冰凉刺骨:“谦儿?”欧阳谦的睫毛颤了颤,睁开眼睛,眼睛漆黑如天上的星辰,哆嗦着道,“义父,我冷……”
元臻抱起他,小心翼翼的,生怕弄疼了他:“谦儿,听话啊,义父带你回家,我们回家了……”
欧阳谦却看到两个人想绑南风!
“义父,干什么要绑我弟?”
南风见欧阳谦醒了,一把甩开他们向他们跑去:“哥,小弟带你走,咱们离开这……这里容不下我们,有地方能容下我们的……”
“南风!”元臻瞥眼过去,“你要走朕绝不拦着你,想走现在就走。”
南风摇摇晃晃的头晕目眩,还没跑到地方就摔倒在地,南方哭着去扶他:“哥哥……”
“哥,你还打算留在他身边吗?你好好考虑清楚,他根本不在乎你……他满脑子都是他的亲人,他心里根本没有你……”南风说着眼泪就流出来,“咱们走,咱们走吧,哥,咱们一起走……”
“弟……”欧阳谦想挣脱开元臻的怀抱去南风那里,元臻一把将欧阳谦甩在地上,站起身冷笑道,“你们这是在干嘛?不过是救朕的侄女一条命,你们就这么不情愿!哭哭啼啼的跟生离死别一样!朕就知道朕养你们这么多年也没落下什么好,今天朕让你救你就得救!容不得你说不!”
“南风!”元臻回身瞪着南风,面色寒冷至极,阴狠着眸子道,“朕一而再再而三的给你机会,你还这么不知好歹,那你就别怪朕心狠手辣!”
欧阳谦意识他要干什么,拼尽全身力气,却根本没有发出多大的声响,凄厉的喊道:“不要——!”
南方护在南风面前,崩溃的吼道:“你要干什么——!”手下将南方押到一边,见她还不老实,就一个手刀劈晕了她。
“义父——!不要——!我求求您了……我入冰湖……我马上就进去……别伤害我弟……别这样……”欧阳谦浑身麻木的向南风那边爬,可是因为他声音沙哑,所以没什么人听到。
南风微微笑着,似乎有讽刺的意味:“你要杀我?”
元臻淡淡的道:“遗言。”
南风刚刚被他打的那一掌,已经受了重伤,此时根本没有力气反抗,但他反而更轻松了:“以后善待我哥,如若不然,不得好死。”
“好。”
一掌拍下,南风身体随之晃动了一下,重重的倒在了地上,血从口中喷薄而出,溅起的血滴喷溅到元臻的衣服上。
欧阳谦只觉得时间都停止了,他看到弟在向自己招手,嘶吼着拼命的爬过去,不顾土地磨烂了他的皮肉。欧阳谦的声音沙哑着,几乎微不可闻:“弟——!”紧紧抱住他,感受他身体的热量在不断流失,他双手颤抖着捂住他的嘴,可是为什么,血还是源源不断的从指缝中流出来,“弟,你没事的,你不会死的,不会……”
“哥……”南风的手搀上欧阳谦的手,面前的人影已经有了重影,欧阳谦紧紧握住他的手,生怕下一秒就会垂下去,“我已经好厌倦……好厌倦……我想回家……你带我回家好不好……”
“好,好,哥带你回家,你想去哪哥都带你去……弟……”欧阳谦惶恐的用另一只手捂住他的嘴,可还是有血丝顺着指缝流出,欧阳谦的心都快跳不动了,回头对元臻吼道,“你到底在干什么——!”
这是第一次,他没有用敬称,也是第一次,这么歇斯底里的吼人。元臻的脸白一阵黑一阵,痉挛的拳头仿佛要给他也来一掌。
“哥,答应我,不管什么时候,都不要再……委屈自己,好好活下去……”南风一行眼泪顺着眼角流下来,血不断的往上涌,使他话都说不完整,“我……等你……带我回……回家……”头垂了下去,手也滑落下去。
“弟——!弟——!弟……”欧阳谦紧紧抱住他,声嘶力竭的哭喊,一滴滴眼泪落到他的伤口上,紧紧抱着南风,箍在自己怀里,环望着四周的御前侍卫,“救命啊……救命啊……谁能救救我弟弟……”
御前侍卫纷纷不忍的别过头去。
想到罪魁祸首,欧阳谦回头嘶吼:“为什么——!我恨你——!我恨你一辈子——!”他的声音嘶哑的不成样子,即使伤心至极,也吼不出多大的声音,只是莫名有种十分悲凉的气息。
元臻被他的话冲昏了头脑,厉声道:“掷冰湖!”
欧阳谦一怔,不可置信的抬头看着他,他刚刚还那样怜惜心痛的对我说:“走,回家……”原来都是骗我的……
两名随从要拉他走,他仿佛刚晃过神一般,拼命挣扎:“不!我不要离开我弟!我不走——!”
“欧阳谦,你再敢跟朕犟,朕让你连他的尸首都摸不着拜祭!”元臻不动声色的话语让欧阳谦再次怔住,呆呆的看着他,好像今天是第一次认识他一样。
“别碰我!我自己走!”欧阳谦红着眼对那两人吼道,虽说声音不大,却透着巨大的威慑力。两人后怕的松开,欧阳谦紧紧揪着身上弟弟给系上的披风,转身头也不回的往冰湖走去,面如死灰,仿佛一具没有灵魂的尸体。
纵身跳下,溅起些许水花。
元臻对着里面说道:“几位若是再把人弄丢一次,朕可不会再当作没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