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时急急匆匆的赶来,看到欧阳谦的脸色,急忙从元臻手中接过来查看,有些气急败坏的对元臻道:“皇上啊!你踹这一脚把他胸腔都给伤着了!他这是又做了什么错事让你下这样的狠手啊?我把他带去太医院救治吧。”
元臻沉默了片刻,还是点头了。
“皇上,我自知不该插手你的家务事,可是我已经劝过你很多次,谦儿的身体真的不好,你别再这样折磨他了……”
“朕不否认他为朕做的一切,可是他也没少气朕,这些你们都不知道!就像你们知道朕老是打他骂他,却不知道朕在他身上付出的心血,你们都只看得到他的好,都只看得到朕的残暴,是不是?”
“微臣绝非此意。”
元臻疲倦的挥了挥手:“你赶紧带他去医治,看看伤的严不严重。”
孤时行了一礼就带了欧阳谦去太医院了,几个太医忙活了一阵子,欧阳谦终于醒来,睁开眼睛,有些模糊,眨了几次也不见好转,手支撑着床想坐起来,可是后背的疼痛又马上让他躺回原处。
孤时走到床边,四处看了看:“谦儿,还浑身疼吗?”
欧阳谦虚弱的摇了摇头:“都是皮外伤,没事的……”
“屁!”孤时不轻不重的拍了一下他的头,“你到底知不知道你现在的身体有多糟糕?你是不是就仗着自己年轻,所以对一切都不管不顾?我告诉你,你再这样不爱惜自己的身子,你连二十年都活不过!”
“孤时,我错了,你别生气……”
“你这混小子就是不把自己当回事!平白无故的打你你为什么不说?那鞭子生生抽下来的都是你的血你的肉!你要吃多少饭才能补回来?更何况你又能吃到什么样的饭菜?你看你都瘦成什么样了!难怪隐修都心疼的哭了!”
“是我不孝,总是让隐修为我操心。”欧阳谦低下头歉疚的低语。
“哪里是你不孝,都是因为你太至情至孝了,才会让自己日子过得这么艰难。”孤时叹息的摇头,“谦儿,你们的家务事我不好管,但是该为你自己争取的,你就要去争取。照着这样下去,隐修迟早为了你跟皇上闹翻。”
“争取……”欧阳谦轻轻重复,“我该怎么争取?我在皇上面前,不过是个外籍奴隶,我要争取什么?我每天如履薄冰,殚精竭虑,仍然是过成了这副田地,若是行差踏错,我早就被五马分尸了。”
孤时叹息道:“你也别这么悲观,皇上并非对你如此绝情……”
欧阳谦抬起头:“孤时,我受伤的事别告诉隐修,我不想他再难过了。”
“能瞒得住吗?”孤时微皱着眉头道,“我怕从我这封锁了消息,也会从别的地儿传出去。”
“能瞒住就瞒住吧,我真的不想隐修再跟皇上起冲突,隐修年岁大了,应该安享晚年的。”
“你们祖孙的关系真是羡煞旁人,我家芳时什么时候能有你懂事贴心就好了。”
没想到这时候芳时就溜了进来,大大咧咧的道:“老爹,您这可就不厚道了,什么叫我不懂事不贴心?您老也没像隐修宠谦子一样宠我啊!”
“你小子怎么来了?”
“我怎么不能来了?我听说隐修回来了,想找他喝酒不成啊?没想到半道上就听说谦子又被皇上给揍了,用脚趾头想也知道他在你这。”芳时翻着白眼坐到床边,上下打量了下,扯了扯他的衣服,却只看到他半边脸高高肿着,不在意的道,“嗨!也没多大事嘛!不就是抽了一个耳刮子吗?至于来你这?”
孤时瞪眼道,“他身上还有伤呢!你别毛手毛脚的!”
芳时‘切’一声,扯了他的衣服看,就看到肩膀处绑着纱布,上面还洇着血渍,毫不在意的说道:“还有哪儿伤着啊?给老子看看!”
欧阳谦温润的笑着:“没事,被踹了一脚罢了。”
芳时问道:“肩膀上是怎么个情况?”
“抽了一鞭子,抽偏了。”
孤时就摆手道,“你们聊。”就出去了。
芳时坐到床边,伸出手指弹了一下他肩膀处,欧阳谦微微撤了撤,芳时斜着眼瞪了他一眼:“我听龙庭说了,你又被皇上贬斥了。”
“嗯。”
“什么缘故?”
欧阳谦没说话。
芳时叹息道:“你们这一家子,就没有消停的时候,有什么误会有什么话,你也要跟皇上说清楚啊,你跟皇上斗气,能有你好果子吃吗?南风和南方也是,亏得皇上不追究,不然,他们跑到天涯海角,也都是个死,你们几个就没一个拎得清的。”
欧阳谦低垂下眼睫:“没什么好说的,皇上真恨我至此,死便死吧。”
“我最烦看见你这样,说什么生生死死的,真让人生气。”
“芳时,我不想让隐修再插手我和皇上之间的恩怨了。”
芳时用脚勾过来一个茶几,双脚搭在上面,长叹一口气:“隐修那么疼你,让他不管你的事,这不太可能吧?”
“隐修年事已高,我只想他能安度晚年。”欧阳谦愁眉不展的仰起头,眼神中的痛苦和沧桑不像他这个年纪应该有的样子。芳时看着他的眼眸,仿佛要被他吸进去。
抱起膀子躺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