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是真的很痛吧。
到了书房,果真看到元臻在批阅奏折,轻手轻脚走过去,躬身说道:“皇上,奴才身子已经大好了,谢谢皇上照顾。”
“真的好了吗?”
“是的,总是这么麻烦您,真是,过意不去。”
欧阳谦跟他说了琪妃的事,毕竟只是惩罚了一个宫女,元臻也不能赏罚太过偏颇,罚她降为嫔,非传召不得出宫门,这事就算了了。这琪妃是宋叶敏外戚的女儿,欧阳谦只让元臻小心为上,元臻应了下来。
胃痛和发烧好不容易好了,过了半个月却又开始低烧不止,欧阳谦怀疑自己得了什么传染病,孤时和几个太医都一起给他看了,却没瞧出个什么毛病,见欧阳谦一副如临大敌的样子,便好笑道:“你就是吃凉食吃坏肚子了,哪里会得什么传染病,瞧给你吓得。”
欧阳谦心神不宁的道:“可是这两个月来,我反复的起烧和胃痛,烧不容易退下去,胃部也剧痛的我多次晕厥,我觉得不对劲……我还是去请求皇上,让我暂且搬出去吧,要真是得了什么疫病,不能传染了别人。”
孤时见他煞有其事,心里也有点犯嘀咕,按理说也确实不应该,一个人好好的怎么会老是犯胃疼和起低烧呢?而且一病就很难好,孤时先让欧阳谦回去,自己想再想想办法,看能不能看出这是个什么毛病来。
今日不该欧阳谦值勤,所以他一进院儿值勤的侍卫就小声的说:“今天没轮到你呢。”
欧阳谦点点头,心事重重的道:“我知道,我有事求见皇上。”
“噢。”侍卫点了点头,欧阳谦走上台阶,敲了敲门,“皇上,奴才欧阳谦求见。”
元臻的声音远远传来:“进来。”
欧阳谦推门而入,随后又关上了门,躬身走到书桌前三米远撩衣下拜:“奴才拜见皇上,恭祝皇上圣体安康。”
“有事?”元臻望着他。
“你在说什么废话!”元臻压抑的不悦声夹杂着杯子砸落到地上的声音传来,侍卫不由得往里瞅了瞅,不知道里面发生了什么。
欧阳谦惶恐的再次磕下头去:“请皇上恩准了吧,奴才身上万一有什么疫病,在杂役房或者您家里对大家都不安全,奴才只是暂时先搬到外面去,如果半年后确认没有生什么疾病,就会搬回来的。”
元臻一时气短,一句‘您家里’已经让他连生气的力气都没有了,轻轻启口,带着特有的威严:“不准,回去。”
欧阳谦近乎绝望的在争取,一下一下的磕头,然后抬头恳切的望着他:“皇上,奴才不是偷懒,如果半年后奴才没有事,可以将少做的工连夜补回来。只是在奴才不确定自己是安全的之前,不想因为自己的原因连累到别人,况且奴才时常来承明殿守夜,若是残躯病体冲撞了龙体安康,奴才万死难辞其罪,求您答应了吧。”
元臻胸口起伏的厉害,情绪波动也很大,淡淡的道:“你怕太医院把脉不准,朕可以请外面的大夫来给你把脉,如果他们都看不出你有任何感染疫病的可能,你要出宫的请求,朕会驳回。”
欧阳谦低下头去,多一个人查看就多一重保障,如果自己真的没事,也不会硬提这种无理的要求,于是点了点头:“那麻烦皇上了。”
“不麻烦,你先回杂役房,等朕找寻了民间医术高超的大夫,再唤你过来。”
“是,谢皇上。”欧阳谦磕头躬身就退下去了,到门口的时候,侍卫好奇的小声问道,“你跟皇上说什么了,他发那么大火?”
欧阳谦兀自摇了摇头:“没什么。”便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