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能有张床给我睡觉,别的我都没什么要求了。”
秦柯心事重重的回去复命了,他不敢告诉元臻他住宿的环境,就搪塞的说他自己找好住处了,把那钱还给他,自己就下去了。
翌日欧阳谦去值勤,元臻问了他住处的事,他只说自己找好地方了,元臻也没多问。回来的路上,走到一个胡同里就被几个人围起来了,定睛一看,为首的是宋志成,身边有几个身穿黑衣,身材魁梧的打手,登时知道宋志成的禁闭结束了,自己今日恐怕难捱。
“哟,谦王殿下。”宋志成双手负于身后,面色轻佻轻蔑的走上前几步,一胳膊搭上了欧阳谦的肩膀,“殿下才站岗回来啊?走走走,我们送你回家。”
欧阳谦微喘,眼神飘忽不定:“宋公子找我有事吗?”
“兄弟间培养培养感情啊,怎么?殿下不给我这个面子?”
欧阳谦低声道:“我已经不是什么殿下了,宋公子不必如此称呼。”
“哦,不是殿下了,还敢这么摆脸色给我看。”宋志成嗤笑一声,扬声道,“都他娘的让开,我还要送殿下回家呢。”语毕一手钳制着欧阳谦的后脖颈往前走去,欧阳谦此时势单力薄,又身体欠佳,实在反抗不了他,索性就由着他拖着自己。
到了他暂时的家,宋志成走到门前去,围着房屋绕了一圈,‘啧啧啧’了几声:“好歹也是服侍皇上的人,怎的穷酸成了这个样子?”转悠了两步,冲欧阳谦嘿嘿一笑,“殿下你猜,你这小破门经不经得起我这一脚?”
“别踹,我开门。”
宋志成好脾气的等着他掏出钥匙将门打开,然后站在里面不吭声了,他大摇大摆的走进去,环绕了一圈,讽刺的笑道:“堂堂谦王殿下,现如今就住在这样的破地方啊?岂不是太委屈了殿下?”说着又朝外吆喝道,“来两个人,赶紧把这屋子丁二咣当的东西给砸了,让咱殿下搬个好点儿的地方去。”
进来两个汉子几脚就将屋里所有的东西砸了个稀巴烂,欧阳谦出了门在一旁沉默的站着,宋志成满意的看了看屋里的一片狼藉,走上前好心的说道:“听说殿下最近手头很紧,要不要我借你二两银子花花?”
“不用,宋公子,我家已经被你砸了,你也该消气了吧?能不能请你离开?”欧阳谦疲倦到麻木,脸色灰暗的没有一点精神了。
蓦地脑袋上被蒙上了一只麻袋,然后被拽进屋里,被人狠狠一脚踹翻在地,这一脚落在小腹上,欧阳谦惨叫一声躺到地上直接缩成了一团,牙齿咬的咯吱咯吱响。他们不论什么,顺手捞起就往身上砸,宋志成携过一个凳子猛地砸他脑袋上,血哗啦啦的顺着麻布往外流,随后又拿过地上滚落的一个水壶,猛地扣在脑袋上,然后掀开麻袋露出了欧阳谦满是鲜血的脸,后脑勺还在源源不断的流血,欧阳谦浑身都因为失血过多而发着抖。
宋志成看着欧阳谦晕晕沉沉的脸,拿着手中布满锋利刀片的壶嘴对着他脖子上的大动脉:“啧啧啧,殿下,你可要小心一点啊,这一个不小心,脖子可就折在这儿了。”
欧阳谦的眼前一片血红,眼睫上都是血珠,扬手抹了一把,哑声道:“宋志成,你够了吧?”
“欧阳谦,你不是威风吗?不是命令关我姐禁闭吗?你以前风光无限的时候,没想过会有今天吧?你以前还说过人哪会一辈子都顺顺当当,眼下报应不就来了?呵呵……皇上看你不顺眼,我今天就算废了你,也没人会给你撑腰。”笑着低头看了看他底下,调笑道,“要不我做做好事,给你下面也废了吧,嗯?”
欧阳谦闻言眼睛猩红,脖子猛地朝那锋利缺口顶过去,宋志成吓得瞠目惊舌,急忙挪开自己的手,因为用力过猛还跌了一脚。欧阳谦一张口都是污血,狠狠的瞪着他:“有种的你就弄死我。”
宋志成因为自己的失态反而落了下风,登时气急败坏的一下将壶嘴插在了他肩胛骨上:“你以为我不敢?你都成了个残废了,还他娘的跟老子狠什么?”
欧阳谦闷哼一声,用手指了指自己的脖子:“脖子在这儿呢,你往哪儿扎?没种的家伙!”
“你他娘的再说一遍!”宋志成扬手拔出了壶嘴,吩咐道,“你们两个给我按住他!打!打到我满意为止!”
打到最后欧阳谦晕死过去,宋志成一脚踹到他脑袋上,还呸呸吐了两口口水:“欧阳谦,往日你逼疯我大姐的事,就一笔勾销了,咱们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