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身吼道,“你们全都念着朕的错处,全都想着离开朕!你不愿意认朕没关系,你就得在朕眼皮子底下待着,哪儿都不准去!”
欧阳谦沉默了一会儿,起身跪下行了大礼:“奴才遵命。”
元臻突然失了力气,跌坐在椅子里,双手捂着脸,眼泪从指缝中流出来:“你们这些小畜生……”
欧阳谦回到了杂役房没几天,又开始高烧不退,身体烫的吓人,楚宴担心欧阳谦的安危,几次请太医都请不来,只得带着欧阳谦前去。
“太医,请你给他看一下身子,给他开一副药吧,这孩子已经烧了好几天了……”楚宴拉着欧阳谦的胳膊请求一位太医给他诊治,太医此时正在称药,瞥了他们一眼,“不是我不给开,也不是我不愿意给他看,谁不知道他惹了皇上烦心啊,我这每一笔药方都是有记录的,若是哪天有谁查起来,那可是我的责任了!”
楚宴回头看了欧阳谦一眼,冷汗贴了头发在脸上,双目无神凹陷下去,回过头来更是焦急:“你可以记我上去,说是给我开的可以吗?钱我照付,一钱都不会少你的,请你开一副药吧。皇上虽然这段时间不太待见他,可是若是皇上哪天要他伺候,他却一直病着,皇上也不会善罢甘休的!他是皇上贴身的人,是得皇上恩宠的人,你给他治病不会有你的坏处的……”
“你就回去吧,这个忙我是真帮不了你,我这正忙着呢,你快走吧,别耽误我开药,去去去,回去吧……”太医不耐烦的挥手让他走,得宠?当我们都是瞎子吗?皇上对这奴才什么态度我们全都看在眼里呢。
欧阳谦虚弱的拉拉楚宴的袖子:“宴叔,我们回去吧,我好累,我想睡觉……”
听到欧阳谦气若游丝的声音,楚宴心疼的掉下泪来,这一身的病经久不治再继续拖延下去,万一有个什么好歹……
楚宴红着眼眶对那太医骂道:“你们如此见风使舵,捧高踩低,以后是不会有好结果的!”
太医皱了皱眉头:“你这奴才竟敢如此放肆!滚出去,要不我喊人过来,直接将你们乱棍打死!”
“你!”欧阳谦拉住他,扯了扯他的袖子,乞求他离开。楚宴闭上眼睛流了一行清泪,拉着欧阳谦走了出去。
日子久了欧阳谦却还总是病怏怏的,元臻心里也在打鼓,他还记得萧闻临走的时候说的话,他身体定然是不能恢复到以前的状态了,可也不至于每日昏昏沉沉的,看起来走路都能晕倒,元臻派人找了太医来看,却只一味的说他身体亏空太多,不好补回来,开了一堆的补药就走了,元臻更是担心,这日忍不住唤了孤时过来,走到床边摸了下欧阳谦被汗湿的额头,症状与先前几次无异,脸色也开始凝重起来,自言自语的道:“不应该啊……”回头对元臻说,“这反复的起烧恐怕不是平常的着凉,是不是……那次刑罚过后,旧疾未愈引起的啊?前些日子有药物压制,所以勉强退了烧,药物一停就又开始烧起来了,我看他身体实在不容乐观。”
欧阳谦整个身体都裹在上好的蚕丝被里,只露了一张脸出来,烧的眼睛都红起来了,望着两个深深皱着眉头的人,启口道:“罢了,说到底是我福薄。”
孤时看了他一眼,对元臻说道:“叫神医来看一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