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风,老板是谁你知道吗?”
“你要干什么?”南风抬眼道。
“干什么?你一个小孩子辛辛苦苦干了那么久,一分钱不想给简直做梦!他就是到牢里了我都得把他揪出来把钱结算给你!”柒休觐格外的冷静,也格外的气愤,她以前也经历过类似的事情,年少、无依无靠,自然而然被人当做靶子,怎么打发都可以,自己都不去为自己争取,谁又会为你争取呢?
南风皱着眉头看着她:“人家人多势众的,你还能剥了他们吗?”
“人多势众你就怕他?该给你的一分都不能少!”柒休觐话说的强硬极了,南风狐疑打量了她道,“大言不惭。”
“带路!”柒休觐拎起南风的领子让他在前面带路。南风心想她脾气怎么这么倔?一个女孩子这么强势可不好,但心想虽然自己出来不想惹事,但她说的也对,自己干了那么久,腰都要累折了,一分钱不给自己也过意不去,左右自己是练过的,就是要打架也不怕他。
到了甲船里,十几个大汉都蹲在那里愁眉苦脸,骂爹骂娘的,瞧见对面三个人走过来,好奇的回头看了看,船都到湖中央了他们怎么进来的?
柒休觐二话没说,直截了当的道:“他是南风,他在你们这做了三个月又二十八天的工,把工钱给他结算清楚了。”
一个女人,两个半大孩子,十几个大汉会怕他们?当下便纷纷走过来道:“找死?没瞧见我们货都赔了,还他娘敢让我们掏钱?你们是不是不想活着出去了?”
柒休觐没说二话,又道:“工钱给我,我们走,工钱不给,你们就等着蹲大狱。”
那些大汉纷纷对视了一眼,心想这反正是湖中间,就算他们死在这也不会有人发现,就算发现也是多少年后的事了,那时候就找不到我们身上了,眼神示意了一圈,纷纷会意。
当然,柒休觐也不是瞎子,他们的意思,她也看懂了。当下不等他们出手,手别身后鞭子便握在了手中,幸好欧阳谦空的时候教了她如何巧妙使用力道,教她如何一招制敌,否则,她还真没底气来。
南风刚想上去,就看到一截鞭子甩来甩去,时不时抽在船上,马上破一个大洞,身旁一直有大汉们的痛呼声传来,不到一刻的时间那些大汉全都撂倒在了甲船上。
南风和南方都吃惊的瞪大了双眼,没想到这妮子还会功夫!
柒休觐坐到桌子上,一脚踩在一个大汉的身上,不紧不慢的收着鞭子,好心的提醒道:“这船可被我打漏水了,不出一刻时间,这艘船就会沉了,啧啧啧,可怜啊,家里老婆孩子没人管了……就为了这点工钱,十几条人命啊……”
大汉们纷纷惊慌失措的看向各处,果然水已经慢慢涌上来了,一个大汉道:“别!别!有话好说,有话好说……四个月的工钱是吧?十两银子给你,手下留情……”
“十两?”柒休觐不趁这个机会捞一笔才不是她的个性,当即不可思议的道,“你们这十几个人的性命,外加你们老婆孩子的性命,只值十两啊?哎哟,那你们老婆孩子可太不幸了……”
大汉看水越涌越高,过不一会儿就会沉船,急急忙忙又道:“二十两!二十两都够人家干两年的啦!没有这么高的价钱的……”
柒休觐无所谓的耸了耸肩,抠着自己的指甲,了然的道:“哦~这样啊……”
另一个大汉坐不住了,直接伸了一个手掌:“五十两!五十两总够了吧?”
“五百两银子,爽快点儿。”柒休觐也不跟他们磨叽了,船都淹到小腿处了。
“五百两?你也太心黑了吧?一个县丞一年的俸禄也才一百两不到!”那些大汉不敢想象这个小女子怎么这么大胃口,柒休觐不耐烦的又使劲踹了踹船,船又往下沉了一分,那些大汉对看了看,一脸愁容道,“五百两就五百两!”
掏出钱来给了柒休觐,柒休觐微微一笑,将钱递给南风,南风一脸懵的踹兜里,三人一起摇着小船又回去了。
他们刚走,就有县衙的人坐着船过来了,把他们都给带去了衙门。
到了岸上南风都还没反应过来,对柒休觐是打量了又打量,看了又看,笑道:“真没看出来,你还有这两下子。”
柒休觐害怕的心都快扑通扑通跳出来了,一头的冷汗,背在身后的手指也在微微发抖,掩饰住自己的情绪,笑了一声,然后道:“我能看得出来,你们两个都是富养出来的公子哥和小姐,过这样的苦日子也是迫不得已的吧?这五百两虽然对你们来说不算多,但在我看来,够我挣一辈子的,省着点花,先歇一阵再想办法做点小生意吧,年纪轻轻别把身体给累垮了。”
“你帮我们这么多,咱们把钱分一下吧。”南风性格大条没看出她的后怕状态,拿出银票抽出两张要给她,被她推开了,“我帮你们是心甘情愿的,不是为了分你们的钱,你们自己留着花吧。”
南风死皮赖脸的劲儿又上来了,兴致勃勃的凑近了些道:“真是贤惠,娶回家多好!”
又来!柒休觐翻了个白眼,微敛着眉毛,把身体撤远了些道:“我都说了,我有人了,小屁孩。”
“你说谁小屁孩?”南风不爽的道,随即转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