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舒来信,说最近的账目有点问题,不敢确定是不是有人贪污了,让欧阳谦来看一看,欧阳谦跟元臻说了一声,去的路上却遭了暗算。这次的人马更是来势汹汹,而且人数比之前两次多了好几倍,欧阳谦双拳难敌四手,失去意识之前,看着那双狠毒的眼神,总觉得在哪里见过。他强撑着自己扔了烟雾弹,然后捂着伤处逃了出去。
欧阳谦曾经问过柒休觐,为什么喜欢他,柒休觐答,喜欢他有钱,喜欢他好看。
后来他落难,又没钱容貌也毁了,柒休觐可谓是把屎把尿的伺候,那段时间也正逢她的低谷,但跟他一比,她的烦恼就显得不值一提了,她忘不了回到家,看到家门口浑身是血的人时的震撼。
柒休觐背着欧阳谦去了医药坊,听大夫说他眼睛被毒气熏得短时间是看不见了,以后能不能治好还是后话,脸也被刮花了,还有身上的几个窟窿眼儿,一番救治就不少花钱,柒休觐压上自己全部的积蓄,还差了不少,只能先去借。
等凑够了医药费,给欧阳谦的伤口全都清洗救治一番,欧阳谦咳了几声醒了过来。柒休觐在床边守着他,见他醒了忙抓住了他的手:“哥,是我,你这是怎么了?谁弄得?”
欧阳谦哑声道:“小七,我这是在家里吗?”
“不是,在医药坊,你怎么受了这么重的伤?谁弄得?”
“仇家追杀。”欧阳谦□□着想坐起来,柒休觐按住他的肩膀,不让他起来,说话间带了哭腔,“好好躺着!你别再乱动了!”
欧阳谦的指腹揉了揉她的手:“哭什么,我又不疼,没事。”
“怎么不疼!你眼睛都看不见了!身上还有好几个窟窿……你为什么会有仇家?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不怕,没事,你别慌。”欧阳谦坐起来,摸着她的脸,“别哭啊,我这养养就好了,这事一时半会儿我也跟你说不明白,等我好了,一次给你交代清楚,好不好。”
“怎么这么不太平啊,好好的怎么会结了仇家呢,下手这么狠毒,不就是冲你的命来的吗?你没有防范,下次再中招了怎么办?他找上我家了怎么办?”
欧阳谦笑笑:“怕我连累你?”
“我要是怕,我还管你!”
欧阳谦揉了揉她的脑袋:“我不想在这儿,回家吧。”
“大夫还没说你可以回家呢。”
大夫正在称药,柒休觐去问欧阳谦能不能回去休养,左右离得不远,大夫说也没什么大碍,柒休觐就记下了大夫叮嘱的事宜,背着他回去了。
回去路上柒休觐忍不住问:“你这次是因为什么来广州?”
“酒楼的账目出了问题。”
“出了什么问题?”柒休觐下意识的道,“对了,你治伤的钱,我压上了所有的积蓄都不够,还去借了不少钱,你能拨款还上人家吗?”
欧阳谦想了想,道:“现在酒楼的收益不归我管,都被我爹收回去了,我只有经营的权利,没有拿钱的权利……”
柒休觐脸色僵了僵,心想,这算哪门子事,只能干活,不能给钱。她可是跟朋友借了不小一笔钱,以她的月俸,还上还得个两年,况且还得养着这个病人。
欧阳谦似乎猜到了她的拮据,低声说道:“等我好一点了,写信给家里,让他们给我寄来吧。”
他看不见,怎么写信?柒休觐应了一声:“也行,不急,等把你安顿好了,我去找个活儿干,能还上的,放心吧。”
“你辞工了?什么时候的事?”
“嗯,那里现在不忙,月银连一两都给不到了,我都这个年纪了,那点钱根本不行。”
“那你慢慢找,找一个好的。”
“嗯,现在也不能我挑人家了,我去找找看吧。”
欧阳谦在她背上,脸颊贴着脸颊:“小七,我确实给你带来了很多麻烦,你一点都不生我的气吗?不想远离我,不想跟我断绝往来?像你说的,万一仇家找上门来,照着他们的凶狠程度,恐怕会见人就杀。”
“我当然生气!也当然怕!谁不怕杀人不眨眼的疯子?但凡想活命的都怕,既然你不想连累我,干嘛要爬到我家门口来?”
欧阳谦无奈的笑笑:“我在晕厥过去之前,想了想,好像只能来找你了,别人大概会比你更怕被我连累。”
柒休觐撅着一张嘴:“那你还废话。”
欧阳谦依赖的在她脸颊上蹭了蹭。
欧阳谦出来身上没带多少钱,打斗中还都掉了,现在那些人肯定在四处搜寻自己,他们之前就知道自己与小七有联系,现下恐怕也会盯着她,好在还有隐卫在周遭看护着,不然欧阳谦是真不放心。而酒楼又被义父收回了,自己可以经营它,但所获得的利益,却要经过义父同意才能调配。这相当于自己现在不仅是个伤患,还是个一穷二白的伤患,吃穿用度都得靠小七,他身为男人的面子有点过不去,但柒休觐好像并没有什么异样,自然而然的把自己的花费也承担了起来。
本来她是上工做的厌倦了,加上生意不好,从承桓那里辞工不做了,还在发愁自己的以后,就让她碰上了这件事,她也不用纠结了,这种关键时候不能没有收入,于是她去找了一份工。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