柒休觐推开他的手,水撒了一地:“你凭什么撬我家的锁?我记得没错的话,今日该是你订婚宴。”
“是。”
“那你跑我这儿来干什么?”
“我听苏姑娘说你病了,所以来看看。”
“你是以什么立场来看我?”柒休觐觉得浑身都发着寒,对他的自作主张又感到十分的憎恶,他都已经跟别人谈婚论嫁了,凭什么一言不发的跑到自己的家里来?还是这么理所当然的态度?他要娶妻了,如果真能和自己划清界限,那自己还能当他是个人,但他总是做这些莫名其妙的举动,到底是什么意思?是想耍自己好玩吗?
“上级的立场。”
“那你现在看过了,可以走了,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你是存心让九九误会我是不是?”
“她已经知道我们的关系了。”
“我们什么关系?”欧阳谦沉默了一下,柒休觐又坐正了一些,“你今日跟一个漂亮又有家世的女子订了婚,过不了几天就要跟她拜堂成亲,成一家子人过日子了,我们还有什么关系?我承认起初跟你重逢之时是没忍住做了越轨的事,但我先前并不知道你早就有人了,而且后来我不是都给你们道歉了?欧阳谦,你别欺人太甚,我已经从军营里逃出来,躲到外面来了,我都被你逼成这样了,你还紧追着我不放,是一定要我去当面喝那杯酒祝福你们?”刚好柜子里有酒,柒休觐下了床还晕的趔趄了一下,打开柜子,举过坛子对着嘴就是一大口浇下去,倒得太猛脸颊衣服全都湿了,红着眼眶逼问道,“这样诚意够了吗?你可以走了,请你不要再来烦我,这是我家,你一个大男人不要随意进出,请你出去。”
欧阳谦站在原地没有动,过高的温度烧的她有些失去理智,柒休觐控制不住自己情绪,眼泪唰的流出来,两只手拽着他就往外推:“出去!你出去!滚出去!你都找了一个漂亮的女人当老婆了,你还来找我干什么!你给我滚!”欧阳谦不肯挪出去,柒休觐也推不动他,就大力的抹了两把眼泪,“你是怕我离了你就不能活了是吗?我离开你这几年,可从来没有闲着过,我能爬到这个位置,靠的可不是什么过人的能力,女人还能靠什么上位?你还不懂吗?你是不是觉得自己特有魅力啊?我还就告诉你了,我再次对你投怀送抱就是因为你的相貌,你除了长得条顺之外还有什么优点?嗯?人家一个个儿的在床上的花样儿可比你多多了,学着点吧你,要不要我教你啊小弟弟?”
欧阳谦两只手狠狠的掰住她的肩膀,眼神像是能吃人:“我那么爱惜你,从来不舍得碰你一下,你就这么不懂得自爱吗?我那么珍视的东西,你却视如敝履,早知道你这么恬不知耻,我当初就不该满心思的想着呵护你!”
柒休觐本来穿的就少,欧阳谦强硬的撕她的衣服,她拼尽全力挣扎,欧阳谦力气大到她好像被挫骨了一样疼,她使劲全身力气推开他,满脸都是泪光:“你们都喜欢这样对别人是不是?你们都喜欢这样作践别人是不是!畜生!你们都是畜生!你们是不是都想把我给逼死?好啊,我早就不想活了,你干脆给我一个痛快了断吧!”
空气中充斥着压抑的沉默。
柒休觐一手指着门外:“欧阳谦,就当我求你了,就当是看在往日的情分上,放过我吧。我已经三十六岁了,还跟你第一次见到我一样,一样的没钱,一样的没人,依旧整日哀哀戚戚,根本没几个人喜欢我。而你呢,自出生起便平步青云,长相俊美,又有权有势,京城中多少漂亮女子上赶着跟你好,有齐淮觉那样的大家闺秀给你做正室,哪怕你日后要纳妾,她也一定会体谅的接纳,还要多好?你还不满足吗?”
欧阳谦低声说道:“小七,你告诉我,你对我还有没有感情。”
柒休觐无声的笑了笑,格外的悲凉:“你马上就要迎娶别的姑娘了,却在这儿跟我说什么感情不感情,你心里都不会对她愧疚吗?”柒休觐吸了吸鼻子,后退几步离他远了一些,带着陌生的目光审视着欧阳谦,“我一直以为,我的子逸是温柔且专情的……我以为……”
“当年我去找过你,可是我看到你和另外一个男人在店里商讨婚事,我是做好了心理准备,如果自己死在了段国,而你又有了新的依靠,你可以另嫁,可那时距我说出那句话才过去多久啊?还不足两月,你就变心要跟别人成亲!那么短的时间内,你如何能做到看清一个人是不是能被你依靠?还是说,你们老早就相识了,却瞒着我,你知道我被疑心活不成了,就立马去找了别人?你来军营是不是跟你那新婚丈夫一起来的?他们说,你丈夫死了,你在守寡。你告诉我,你所谓的丈夫是不是那个人?你对我到底还有没有感情?”
柒休觐只想笑,笑的眼泪像豆粒子一样往下坠,笑的鼻涕也直往下流,她毫无形象的拿过纸来擤掉鼻涕,青筋暴起着逼问他:“你说那时距你离国还不足两月,我还在广州,你都来了,也不跟我见一面,也不跟我说你还活着,也不跟我说你只是在段国卧底的,你什么都不跟我说,你让我听信流言以为你死了,义父疑心你,连带着连我也不肯见,龙庭整日在前线,我到京城去找你,连一个能给我传消息的都没有!你让我一个人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