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哪儿来那么多听说,这是我家,请你出去。”
“我就不出去,有本事你告我。”欧阳谦进了屋里环绕了一圈,发现了衣架上一件墨玉色的外套,走上前去拎起来看了看,俊朗的脸立刻阴沉了下来,柒休觐一看,才发现元帅的外衣落在这儿了。
“如果我没看错,这是元帅的衣服吧。”欧阳谦的眼睛里酝酿着狂风骤雨,回过头冷冽的盯着她,“你不想让我进来,是怕藏不住……”一拳落在欧阳谦脸上,欧阳谦被打的一个趔趄,“滚你奶奶的!我就是叫元帅他们来我家吃饭,吃热了,衣服脱了忘记拿走了,我有什么好瞒你的?欧阳谦,你自己作风不正,不代表别人也一样!别再拿你狭隘的眼光来审视我,元帅一身清正,你再敢胡言乱语,哪怕再猜忌一句对他不敬的话,我跟你拼命!”
欧阳谦摸着嘴角的乌青,脸色难看的像是紫茄子:“你又因为他打我。”
“是你自己嘴巴不干净,怪不得我!”柒休觐张牙舞爪的,欧阳谦心中火起,一把攥住她的手按在了墙上,“我说不得他,是吗?”
柒休觐看到他暴怒的神情,有点害怕,一时间不敢说话了,两个人粗重的喘息声交织在一起,欧阳谦比她高将近一个头,柒休觐感受到了极强的压迫感,她尝试动了动手腕,却被捏的更紧,柒休觐脸色染了痛苦:“疼,你放开我。”
“你疼?你有没有想过,我也会疼?你一次一次因为外人跟我不对付的时候,我的心有多疼!”
柒休觐挣脱不开,一脚往他身上踹过去,欧阳谦及时避开才没有被踹到要害,气急败坏道:“你!”
柒休觐揉着疼得钻心的手腕,没好气道:“你什么你!再有下次,你就等着断子绝孙吧你!”
欧阳谦气恼的盯着那件衣服看,似乎要瞪出一个窟窿来,柒休觐捞过被甩到地上的衣服,拍了拍上面的灰,搭在了衣架上,转过身直视着他:“欧阳谦,我再跟你说一遍,元帅于我是恩师,武艺、做人都是他教我的,我不允许任何人,敢在我面前诋毁他半分,别再有下次。”她往前走了几步,到他跟前,“再者说,你现在与我已经没有关系,我跟谁来往是我的事,你管不着,你明白吗?”
欧阳谦咬紧了牙关,隐忍着自己的情绪:“我以前没在你身边,我管不到你,现在我回来了,你别想在我眼皮子底下跟谁眉来眼去,我不会给你这个机会。”
柒休觐的脸都皱在了一起:“你还能更不要脸吗?你抛弃糟糠之妻,迎娶官宦人家的千金小姐,我没去破坏你的好事吧?我对你已经做到仁至义尽了,你对我还有什么要求?一次说清楚,我都给你办到,你以后就别再出现在我面前了,行吗?”
“我不许你跟除我以外的任何人有亲密来往,你跟我保证这一点,我可以暂时不来烦你。”
“哦,你直接跟我说让我孤单到老死不就成了?”
“我现在有苦衷,但我向你保证,我只有你。”
“我不稀罕,你想有多少人我都不稀罕管,因为跟我没关系,我现在只想彻底摆脱你的纠缠。”柒休觐挠了挠头发,“真是想死的心都有了,以前怎么也想不到,你竟然是这种胡搅蛮缠的人,怎么甩都甩不掉……”
“我只有你,我没碰过别人,你以前的那些荒唐事,我可以当我不知道,但你敢在我眼皮子底下跟谁有来往,我就算把你的腿打断,也不会再让你有跟别人接触的机会,不信,你可以试试。”
柒休觐望着欧阳谦血红的眼眸,打从心底里发怵,欧阳谦摸着她的嘴角,感受着她的颤抖:“你想好好的活着,就得听我的话。”欧阳谦从袖中拿出一枚将军的令牌,“今日是你生辰,我不想跟你吵,这枚令牌还给你,自今日起你就官复原职,如果你还想往上升,就得听我的。”
柒休觐抓过令牌狠狠砸了出去:“谁要你走后门的升职!我每次升职都是自己拿军功换来的,你这是在侮辱谁!”
欧阳谦脸色青一阵白一阵,柒休觐气恼的把他推了出去:“滚!”
欧阳谦走后,柒休觐很久都没缓过来,她不知道欧阳谦是对以前跟过他的人有执念,还是只对自己有执念,他曾经说过,无论什么时候,都不会用他的权利来伤害自己,男人的话果然都是不能信的。
第二天碧南嵩就到了陇安接碧夫人回去了,碧洲成给她把买来的吃的放进马车里,叮嘱道:“路上累了就歇歇,不要急着赶路,娘身子弱,一天走个大半日就停下投宿一家客栈,不要急,娘哪里有不舒服的地方,哥你帮她揉一揉。”
碧南嵩笑着应下了:“知道了,都啰嗦了好几遍了。”
好不容易见一面,蓦然要分开,碧洲成也有些舍不得,碧夫人摸着碧洲成的手,也叮嘱道:“别太辛苦了,累了困了就休息,养足了精神才能一直为国家效力,这是一个长久的活儿,不是你拼个三五月就不用再管的事儿,身体是第一位的,知道吗?”
碧洲成乖乖的点头:“儿子知道。”
碧夫人慈爱的摸着碧洲成的脸,浑浊的眼眶里涌上了水雾:“娘的小洲,是最棒的孩子。”
碧洲成弯腰深深的抱着碧夫人,带了点鼻音:“小洲的娘,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