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皇上不会这样对您的,娘娘,您说句话吧,您别这样,奴婢看着好心疼啊……”
“那场大战过后,皇上登基,皇后失踪,隐渊长老指名要我嫁进宫中,已经二十多年了,皇上对我,始终敬重有加,亲密不足。”一颗眼泪从眼角流下,“这些年,几个孩子承欢膝下,我还不至于太寂寞,可如今,死的死,走的走,失踪的失踪,我膝下无所出,竹香,你可知我这深宫寂寞的滋味。”
竹香哭着给她擦眼泪。
“我告诉自己,没什么好埋怨的,皇上待所有嫔妃都是一样的,不止是我。可是那日,我看到了简誉看她的眼神,我就知道,我在简誉这里,始终都是个局外人,这么多年了,他从来没用那种眼神看过我,一次都没有。”曾庄容的眼泪一行接一行的流下来,哽咽的道,“我真的已经尽力了,我尽力做好一个妃子的本分,尽心尽力的侍奉皇上,皇上爱重几个孩子,我也把他们当亲生的对待,皇上不肯碰我,我每次都对他说没关系,他每次说起皇后,我都赞他情深义重,他与孩子闹了隔阂,我事无巨细的替他劝解,他每次低落,我都把所有的温柔与耐心全都给他了,我真的尽力了,可是,他为什么就是不喜欢我……”
“娘娘,娘娘……”竹香抱着曾庄容也跟着大哭了起来。
曾庄容哭累了,竹香给她擦了眼泪,脸颊贴了上去:“娘娘,奴婢看得真切,皇上绝对不会对娘娘如此绝情,娘娘不如去找皇上问个清楚?也省的皇后说错了意思,惹得娘娘白白伤心。”
曾庄容闭上了眼睛:“我是要去找他的,如果简誉当真只看重皇后,我就一头撞死在温华苑,省得回家让家族跟着丢脸。 ”
那日曾庄容只梳了个极其简单的发髻,发间只插了个玉簪固定,一身淡雅的素服,到了承明殿门口,侍卫瞧见了,往屋里瞥一眼,面露难色,一名侍卫小跑上前,行礼跪安:“奴才给娘娘请安,娘娘,此时皇上正和皇后下棋呢,娘娘不如晚些时候再来?”
曾庄容态度淡淡的:“你且帮我引见就是。”
两名侍卫对看了一眼,温妃素日待下人敦厚,宫里不少人都受过她的恩惠,此时便是再难也要去通报一声了。
皇上待娘娘还是与旁人不同的,听闻温妃求见,沉默片刻,却还是让进了。
曾庄容一身素衣,元臻甚至有些不敢看她,自领回卫循那日起,自己眼中只有这个失而复得的爱人,没有再管过曾庄容,他心里有愧,也知曾庄容表面看起来柔柔弱弱,实则也是一身傲骨,那日亲疏表现的太过明显,便不敢再来她跟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