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香抹去曾庄容的一滴热泪:“娘娘,您要相信皇上,一定会还老爷和少爷们清白的。”
曾庄容关在温华苑整整三个多月,每日也没了打扮的心思,整个人看起来都颓废了不少,几次元臻想见一见她,都被竹香找借口拒之门外,竹香担心惹怒了元臻,提醒了她一句,曾庄容也不理睬,只冷淡的应了一声。
“娘娘,此时您人还在宫里,皇上肯来见您,便是相信老爷他们的,见面三分情,您也可以帮家里说几句话啊,何苦要这样将皇上拒之门外呢?”
“皇上疑心病重,他软禁我三个月,不就是怕我跟宫外互通消息吗?此时我凑上前去说情,只会让家里陷入更危险的境地。”曾庄容深吸一口气,望着窗外的天空,“我与他,已经无话可说了,若经查证属实,皇上要下令诛杀我曾家一族,我孑然一身,无儿无女,也没什么牵挂了。到那时,我的嫁妆,和这些年皇上的赏赐,他若不收回,你便拿着出宫去吧,天大地大,有财物傍身,总不会无处可去。”
竹香跪下说道:“娘娘,奴婢自小便陪在娘娘身边长大,若曾家真该有此一灾,娘娘去哪儿,竹香就去哪儿。”
曾庄容摸了一把竹香的头发:“傻孩子,你还年轻,人活着总归是有希望的,别做些傻事。”
门外响起敲门声,曾庄容抬眼望去,元臻正立于门外,曾庄容站起身来,竹香小心的扶着她,两人往门口走去,元臻进了门,搀住了曾庄容想下跪的动作:“潋儿,曾家被牵连的案件,朕已经查清楚了,国舅爷和几位公子都是被人陷害的,那陷害之人是宋叶敏,朕容忍他这么多年,无非是感念他祖祖辈辈为元国打下来的江山,如今这仅存的情分也不必再念了。朕记得朕小的时候,祖父和先皇还是很赞许他的,可能是在朝堂之上被腐败的世风浸淫的久了,老了,还是未得体面,朕已经下令株其九族。曾家这些时日所遭受的罪过,朕也会一应弥补。”
曾庄容听完,继续行完了这个礼节:“多谢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