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息前去解决此事,拧着公裴的耳朵回来了:“都已经参军好几年了,你还这么混,让元帅脸面上都没光。”
公裴显然不服气:“嘁,不就打个架吗。”
“打个架?你都把人家打残废了,还就打个架而已?我看你是欠揍!”
碧洲成听闻此事进了公蔺的营帐,看到公裴正在罚倒立,走上前去,扒着公裴的腿把他放了下来。公蔺拧眉道:“元帅,您别管他,他是该罚!”
“事情的来龙去脉,我都已经听说了,这事起因不怪他,是那将军先口出不逊,对我不敬,想来是不满我贬他官职,以致心生怨恨。公裴是替我抱不平,不是他争强好胜,你何苦罚他。”
公蔺呆了呆,看了公裴一眼:“那你怎么不早说?”
“你当着那么多人发落我,我若是当众驳了你的话,以后你说话还有什么威信,反正你误会我也不是头一回了。”
公蔺尴尬的道:“你怪我了?”
“岂敢岂敢,你一手把我拉扯大,我敢怪罪你吗?”
碧洲成好笑的道:“行了,你自己亲哥说你两句,没什么要紧的。”
碧洲成走后,公蔺说道:“倘若如元帅所言,那你做的对,我们去吃饭吧,都晌午了。”
“吃个屁啊吃,伙房里早就没饭了。”
“出去吃行不行?”
“这还差不多。”
“我真是养了个祖宗。”
“诶,哥,仲帅说,元帅有意愿提拔你做陇安军营的元帅,你知道吗?”
“元帅没跟我提过。”
“还不是你的军功总是被人冒名顶替,这几年你说都被顶了多少回了,不然啊,我看早两年你就升元帅了。”
“升职这种事,全看上面的意思,我对职位高低,倒不甚在意,反正都是为国效力。”
“那可不是你这样说的,你爬得越高,接触的元国核心军机要密就越深,就能发挥出更多的价值,我要是不躲懒儿,说不定我也进元安军了呢。”
公蔺给了他一拐肘:“行了,别什么都在外面说。”
“怕什么。”
吃完饭后,公裴想吃卤味了,公蔺多买了几盒,公裴连连摇头:“我吃不了这么多。”
“元帅偶尔也爱吃这个。”
“哦。”
两人回去的路上,却感觉到了一股强劲的气流,公蔺的脚步慢了下来,往身后看去,街上已经没有人了,只在百米外的屋顶上,站立着一个黑影。
感受到那人的真气,公蔺心中没底,此人的修为,恐怕不在两位元帅之下。
“元帅!公蔺将军和公裴将军在镇上被一个黑衣人带走了!”
碧洲成连忙赶去了镇上,却只看到地上一片狼藉,和四周被毁坏的房屋,他派人四处去追,却也没见踪迹。追到了西麟边界,那黑影轻笑两声:“没想到你能追到这儿来。”
“他们二人呢?”
“已经被我抓到山洞里,此时已经失去意识了。”
“还给我。”
“我看中了他们二人的筋骨,碧洲成,还要多谢你费心的教导,才让他们如此成器。”
碧洲成悉心栽培了他们五年,明明已经可以承担很多责任了,他的心血如今却被人利用,残害了他们的性命。碧洲成不再多说废话,提刀上前,与那黑衣人打了几百来回,最后还是黑衣人搬来了几个帮手才得以脱身。碧洲成望着远方绵亘不绝的山坳,松开了手中的砍刀,血一滴一滴的落下来,可他觉得那是自己的泪。
-
碧洲成缓缓摸着一件冰冷的铠甲,回忆起往事,自己辛勤教导的人才被恶人利用,仍然痛心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