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谦替柒休觐报了仇,回来就巴巴的跑到她营里去邀功去了:“小七,你屡屡被人暗害,现下,我帮你报了仇了。”
柒休觐正因为高峰被人杀害而失神,她想起刚入军营还是由他带着自己,后来元帅才亲自带自己,想起往日里的情分,又想起现在他的结局,心里只觉得悲凉,并不痛快。现在听到了这个始作俑者的声音,扭头狠狠的瞪着他:“不需要!高峰是一营元帅,要处死,也该是朝廷下达旨意,你凭什么私刑处死他?”
欧阳谦拧眉:“又是我的错?我不忍心你总是被人暗害,把给你使绊子的人除了,你还要怪我?为什么我做什么都是错的?我只是想帮你啊!”
“你想帮我也不应该动用私刑!”
欧阳谦想了想,换了种说法:“我处死他,不算是私刑,我是王爷,又是元国统帅,手执帅令,营里有不良之将,我有这个职责整肃军风。”
柒休觐把头转向另一边:“随便你吧,反正你怎么说都有理。”
欧阳谦不甘心的走到她床边坐下:“为什么我帮你排忧解难,你还是不开心?”
柒休觐转过头去看他,眉毛一挑,戾气很重:“哦,你是来我这儿邀功的?你认为高峰几次三番陷害我,除掉他了,我就能感激涕零,又朝你投怀送抱了?先不说现在不是除掉他的好时机,就说你动用私刑这件事,营里人都知道高峰想除掉我,也都知道元帅偏袒我,你除他除的好,如果营里再有什么风言风语沾染元帅,我还要跟你算账呢!他害我挨板子,你急了,你是不是忘了,你刚回军营的时候,也亲自命人打过我!你能耐的很!”
欧阳谦冷笑一声:“元帅,元帅,你就知道挂念你的元帅!说到元帅我还想问问你呢,为什么最近营里多出如此多的流言,都传你当年大半夜进元帅房间,你不想解释解释吗?还有,为什么元帅打你,你一点都不介意,我打你一次,你都能记到现在!你要真介意,我让你打回来,加倍都行!但是你要跟我解释清楚,当年你进元帅房间的事。”
不出意外,欧阳谦又被打了,嘴角乌青,泛着血迹。虽然柒休觐还在卧床休养,打得不方便,但下手还是很重的。眼见着柒休觐还要抄家伙,欧阳谦站起身离了她几步远,伤心的控诉道:“我连问问都不行吗?”
“问你姥姥!”柒休觐抓起茶几上的茶杯就砸了过去,欧阳谦眼睛一动,本来可以躲开的,硬是凑了上去,然后捂着流血的额头,痛苦万分的蹲了下去,疼得不断的吸气。
柒休觐一愣,没想到真的砸中了,心虚的撑着身子,有点不知所措。
“你,你没事吧?砸到哪儿了?”
欧阳谦吸着气,委屈的说道:“出气了吗?如果没出气,你接着砸,最好能把我砸死。”
“……”柒休觐没劲的趴了回去,“你别在这儿跟我装,一个小杯子而已,能有多疼。”
“那你告诉我,那些流言到底是怎么回事。”
柒休觐的眼睛灰蒙蒙的,她压抑着自己的情绪,一字一字道:“这事很简单,我解释一句也没什么,但是我现在不想跟你解释,因为你没有立场,也没有资格质问我。”
欧阳谦冷笑一声:“你总是这样欲盖弥彰,就是为元帅好了?”
柒休觐就趴在枕头上想了想,尽管心里不服气,但还是将这件事简单跟他做了个解释。欧阳谦虽然心里不痛快,但她解释了,也只能先按下不提。然后又问起碧洲成对她的偏爱,柒休觐拧眉,不耐烦的道:“你就见不得别人对我好是吧?是人都有个偏心眼儿,他偏疼我一点儿怎么了!你非得让人人视我为仇敌,你才满意?”
欧阳谦低声道:“不是,我只是,受不了别人比我跟你还亲密。”
柒休觐看他一副得了便宜还卖乖的表情,就心里一阵恶寒:“呸!也多的是人比我跟你还亲密,我言语了吗?”
“那你为什么不言语?”
“因为我不稀罕!不稀罕你这个人!滚吧!”
欧阳谦气恼的看着她暴怒的样子,她总是这样的,讨厌一个人了,就能连一眼都不想多看,也不能平心静气的与人相处,不能冷静下来看待事情。
最近因为养伤柒休觐总是在喝些各种各样的粥,和清除体内毒素的药,现在身上的伤也休养的结疤了,断了的骨头也算长到一起去了,她总觉得嘴里没味道,就出门想买个卤味过过馋瘾。
“老谦,你最近怎么样了?”龙庭最近也是忙得脚不沾地,跟他也很久没见过了,此次路过这里,就约着他见面闲叙了几句。
欧阳谦看起来却不是很好:“没怎么样,我也刚从京城回来,有人害小七几次三番差点丢了性命,我帮她解决了那人,她还要生气。几年不见,她招人的本事可大得很,尤其是……每次我还没说元帅一句不是,她就能跳起来打我了。”
龙庭无语:“你没事挤兑元帅干什么?”
欧阳谦较真的道:“我说的是事实,元帅对她什么态度我看不出来吗?早就超出对下属的界限了,她还挺得意的。问她,她也不说……她只说视元帅如父兄,便再不言其他。”
“没有证据的事还是少说,元帅好歹身份在那,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