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也可以保全你家,你别脑子犯轴,你想要女人,我送你一百个都不多,只要她死。”
“只要我想,没人能动我身后的人。”
柒休觐心下一紧,拉了林聪到后面:“你别管我了,不值得。”
纳兰世康一个眼神,手下阿钊便砸了一个酒壶,直抵柒休觐脖上的动脉,下一秒就被旋转倒地,耳中听到一声巨响,随后才意识到自己的腿被斧背砸断了,当即惨叫出声。
柒休觐上前拉他:“阿聪!”
林聪回眸怒斥:“闭嘴!”
纳兰世康向前一步,林聪再度砸下去,直砸的血肉模糊,筋骨皆断为止。血溅的到处都是,柒休觐被那场面吓得贴紧墙壁,不断干呕。
林聪抹了抹脸上溅上的血,笑笑:“这斧头,好用。”
阿钊痛得嘶声惨叫:“公子,救我……”
“你不是说陇安的王法是姓纳兰?今天我就让你看看,别说是陇安,元国的律法,都姓林。”纳兰世康眼中充血,林聪随意的看了一眼墙根处的柒休觐,随手指了指,“不过今天有我在,有一半,得姓柒。”
纳兰世康咬牙切齿的瞪着林聪,手下人都躁动的举了举手中的利刃,只待纳兰世康一声令下,便提刀砍人。等了半晌,纳兰世康却出声笑笑:“我们两家好歹也是几辈子的世交,不就是个女人,我就不强求林公子割爱了,我们走。”
几个人抬着阿钊出了门,屋子里又恢复了寂静,林聪回过头来看着柒休觐腿软的样子:“走了。”
“下次能别这么狠吗?”柒休觐想起刚才血腥的场面就忍不住干呕,林聪剜了她一眼,“不狠我怎么混?懂什么你!”回过脸来,却神色复杂,林聪最不想让她看到自己这一面,可不露狠又保不住她。
“你等等我。”柒休觐摸着自己的膝盖,弯着腰,“我想吐。”
“刚刚那种局面,比的就是谁不露怯,我但凡露出一丝怯意,现在躺在地上的,就是我们。”
柒休觐点点头,林聪拽着她把她拖上了马车,待规整一番,柒休觐也恢复的差不多了,林聪直截了当的道:“我听说了你这阵子在忙活的事,你想伸张正义,不是只凭一张嘴就可以的,你没有人脉,靠我是最快的方式,你知道的。”
柒休觐往后退了两步,林聪却钳制住她的双臂,不让她往后退:“我知道,在你心里,我跟那些畜生没什么区别,我或许对你还算是好,但你远离我的原因,是因为我在那些女人心里,也是一样的人渣畜生,我也不把那些人当人看,我也害死过不止一条人命,我也曾用各种恶毒的手段糟蹋过她们,是吗?”
柒休觐的沉默印证了他的猜想:“我已经在尽力改掉了,你别怕我,好吗?”
“我心里,是感激你的,当年如果不是你和元帅拼尽全力,我早就死在那里了。可是那天我这么看着你,突然觉得我们离得好远好远,我们本不该有交集。”
“你只需要记得,我曾经,是视人命如草芥,但我永远不会那样对你,你别那么害怕我,行吗?”林聪捏了捏她的肩膀,“你做不到的事,我来替你做,只要你说一个字,我保证,这事成与不成,我都无愧于你。我只给你两个选择,要么答应我的要求,要么就给我滚回军营老实待着,别再想着这件事。我不可能眼睁睁看着你去送死,我就是用个笼子把你关起来,也不会再让你参与到这件事里,你知道的,我有这个能力。”
柒休觐鼻腔上泛起酸气,跺了跺脚,眼神在地上晃悠半圈儿才望向他:“我不能让你的家族来替我冒险,你懂不懂啊?”
“休觐,单凭你一人之力,如何能与他们这些错综复杂的黑暗势力抗衡?你会枉死的你知不知道?”林聪的双手禁锢的更有力,眼神仿佛可以洞穿一切,“哪怕你一直无颜面对,我也知道,你等了六年的夫君,是谦王。你是谦王弃掉的人,谦王的弃子,没有人敢伸手捡,但是我敢。你身边的人,除了我,没人能帮你做这件事,不过,我是有条件的。”
柒休觐抬眼看着他,耳朵里嗡隆隆的,一阵头晕目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