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我答应过他会一直陪在他身边,不管他是否还存在于这个世间,我与他的约定不会改变,答应人家的事就要做到,这是道义。”
“你说你总是这样油盐不进,残忍的拒绝我,还真是让我无从下手,我薛昂出身世家,金钱势力相貌样样都没得挑,多少女人上赶着想跟我攀上关系,以求余生衣食无忧,偏你这穷酸的小丫头不吃我这套,真让我有挫败感。”
“是啊,这女人你又不缺,还是别来一次一次的试探我了。”两人说着说着就走到了营中,碧洲成正在她门口等着她呢,看起来脸色很深沉,两人连忙躬身叫道,“元帅。”柒休觐心里暗自打鼓,完犊子,挨了一顿打不说,还要被训。薛昂见碧洲成有话要跟柒休觐说似的,就拱手道,“末将走路上见她受了伤,就护送她回来,既已送到了,末将就先告退了。”碧洲成扬了扬下巴,薛昂就躬身退下了。
碧洲成见柒休觐一脸青紫,还在小心的揪着手指,生怕被责骂的样子,无奈的舒了一口气:“你,进来。”
果然柒休觐刚刚还迈着大大的步子,现在却磨磨蹭蹭挪着进了屋,心虚的偷瞄了一眼碧洲成的脸色,小心翼翼的软下了膝盖:“元帅,对不起,我错了……”
碧洲成无奈的像是一个老父亲,扬了扬手,示意她起来:“先别急着认错,头发衣服都乱糟糟的,去,洗个澡,然后上了药再来跟我说话。”
“哦。”她起身拿了换洗衣服和脸盆就出去了,不消一会儿一身湿气的走了进来,头发上的水滴还没干,就凑到了他跟前,“是我错了。”
碧洲成微敛着眉毛,他生气时身上散发出来的气势很吓人,柒休觐委屈的扁着嘴,他还没开始指责,她反倒先哭腔都出来了:“我知道我不该打架斗殴,元帅生气也是应该的,你罚我吧。”
碧洲成掏出一瓶药放在桌子上,声音已经缓下了几分:“先上点药,瞧瞧你的脸,都肿成什么样了……”
柒休觐一言不发的打开药瓶,小心翼翼的照着镜子擦药,碧洲成轻声道:“就着这次的事,我准备好好正正军营的风气,责罚参与聚众打架的人,每人杖责五十,罚俸三月,军令已经传下去了,今日酉时一刻在教练场执行。”
“啊?!”柒休觐的手一抖,刚挨了打,这马上又要去挨板子,还要罚钱……
碧洲成瞧着她六神无主的样子,故意问道:“你有异议?”
柒休觐苦着一张脸,低落的道:“没有。”
碧洲成从鼻子里哼了一声:“挨板子你在行,罚钱你就心里不痛快了。”
柒休觐抠着镜子的边缘,无措的道:“我本来就没什么积蓄,这三月俸禄罚下来,我可怎么活……”转眼间眼泪就充盈上来,委屈而又乖巧的道,“但是我知道在军营里打架是不对的,元帅该罚,不然军营里的兄弟们以后都要无法无天了。”
“难得见你这么乖呢。”碧洲成始终是不落忍看她这么可怜兮兮的,心里已经打定了主意,起身道,“记得到了时辰去教练场。”
挨了那顿板子之后,柒休觐休养了几天,紧接着碧洲成就告知她西南有处小的战事需要她去平息一下,柒休觐当时还没好气的顶嘴:“军营里那么多能人,哪里就用得着我一个路都走不利索的人?”碧洲成沉默了一会儿,只说让她自己看着办。
直到她平定了那场小麻烦,回来时碧洲成就给她发了赏银,不多不少正是她三月加一起的俸禄,柒休觐这才明白碧洲成的用意。是人都说他刚正不阿,从不偏袒徇私,却屡屡对自己暗中帮助,柒休觐感激的鼻涕一把泪一把,拽着他的衣袖撒娇个没完,还是碧洲成先受不住她那股子娇媚劲儿,怕惹出火来,赶紧把她赶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