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把推开了他的手:“别老是拉拉扯扯的,殿下好歹也花名在外,老跟我纠缠做什么。”
“汪乔为人不是多么正直,这里不适合你来,我不想你吃亏。”
柒休觐心里直冷笑,这里不适合我来,就适合你来,心里堵着一口气似的,不希望被他给比下去,故意冷笑道:“哦?这里不适合我来么?可我却觉得醉生梦死,享受着呢。”
欧阳谦的剑眉皱了起来,看着她的眼神带着几分怒气,又带着一点悲凉,那眼神看得柒休觐心头火起,一把推开他:“别挡着道!”
欧阳谦尾随着她的背影,路过中间一间房的时候,一名男子起身拽住了他,笑道:“元兄透口气这么久啊,是不是闷坏了?”
欧阳谦推开他的手,淡淡的道:“我现在有点事,你们先聊着,等会儿回来。”
房内的几人面面相觑,拦人的那位眼珠子转了几转,笑道:“我刚刚看到一个女子的身影从房门口经过,八成是他的旧相识,在这儿跟他耍花腔呢。”
“哟,还有人敢跟元兄耍花腔,真想见识见识。”
“元兄脾气好,身边儿的娘们儿都比较横,哼哼,放到我们身边儿,保准两天就整的她们没脾气,都是给惯的。”
柒休觐刚落座,门就被推开了,几人抬头一看,竟然是他,汪乔心里‘咯噔’一下,起身拱手道:“谦帅……”然后向几位介绍道,“各位,这位是咱们元国的谦王殿下。”
几人纷纷惊疑不已,立刻坐起身,俯身下拜:“草民拜见谦王殿下。”乌泱泱跪了一地。
欧阳谦微微抬手:“众位请起,本王也是来这儿消遣的,不必拘礼。”汪乔见柒休觐还假装没看见欧阳谦一样,梗着脖子往窗外看,连忙拽了拽她的袖子,柒休觐也假装感受不到,汪乔小声叫道,“休觐!”
欧阳谦坐到了柒休觐旁边:“汪帅,无妨。”
汪乔知道欧阳谦刚回营打她板子的事,以为她记恨上他了,所以才如此无礼,心想她平日里看着不声不响的,怎么胆子这么大,对王爷都熟视无睹。
“各位都请坐吧,本王看你们聊得挺开心的,也来跟你们喝几杯。”欧阳谦举起酒杯,几位自然是立刻跟着闷了酒,欧阳谦话锋一转,“算起来,也有六七年没跟汪帅喝过酒了。”
汪乔尴尬的笑笑:“是,是,六年前末将还只是一名单营元帅,岁月不饶人哪。”
“是啊。”欧阳谦喝了一杯酒,斜着眼扫了一眼柒休觐,柒休觐还在那挺尸。欧阳谦脾气是好,但好歹也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元国有几个敢惹他的?柒休觐却一再无视,汪乔怕欧阳谦发怒,暗中踢了她一脚,面上赔笑道,“休觐什么都好,就是性子比较孤僻,不太爱跟人说话,谦帅别跟她一般见识。”
“本王也知道她不爱参加这种酒局,今日怎么过来了?”欧阳谦看似在跟柒休觐说话,眼睛却朝着汪乔看,眼中似乎酝酿着很浓烈的情绪,汪乔暗叫不好,擦着冷汗笑道,“是末将带她来的,哈哈,带她出来见见世面。”
欧阳谦一手撑在脸侧,眼睛微眯着看柒休觐:“哦?本王看她世面没见着,倒是灌了一肚子酒,刚才在门外撞见她在那吐得昏天黑地的,本王看了都心疼,更别提汪帅了,她是你的下属,你自然是爱护她千倍万倍于本王的。”
汪乔暗中微微皱眉,心想他俩是什么关系?看谦帅这架势,好像要找自己茬一般,又偷偷看了一眼柒休觐倨傲的样子,心里暗道,难道他们早就认识?这么看来他们还关系匪浅,合着柒休觐是个有背景的主儿啊。猜着个八九不离十了,汪乔自然顺着欧阳谦的话来说:“是,是,末将自然是爱惜下属的,休觐看起来也喝了不少,脸都红透了,要不,末将派人送她回去?”
“不必,本王送她就好。”
汪乔心里又‘咯噔’了一下,几辈子也没听说过谦帅亲自送过谁回家,他俩该不会是……
“不用你送,我自己能回去。”
欧阳谦没搭理她,站起身,居高临下的瞥了汪乔一眼:“她酒量不好,喝两杯就会醉,本王不希望再看到她在这种酒场上给人挡酒,你明白吗?”
汪乔给吓出了一身冷汗,一个劲儿的赔笑,欧阳谦轻轻扯了扯嘴角,抬步离去。
剩下的几人待他走了之后才敢大喘气:“汪兄,我怎么觉着谦王记恨上你了呢?就是因为你带那下属出来挡酒?”
汪乔精明的眼珠子转了转,心中暗暗猜着他们的关系,这看样子,柒休觐倒像是他的人一般,如果真是自己想的这样,那还真是遭了,自己这些年对柒休觐的打压和暗害,若都被他知道了……汪乔想了想高峰的下场,八成这高峰就是被欧阳谦杀害的。
汪乔这就准备起身散席了:“今日就到这里吧,我先回营了。”
汪乔走后,他们几人又继续喝了几杯,才悠悠的道:“要收网了。”
欧阳谦小跑几步追上了她:“你又跟我闹什么脾气?”
柒休觐扭着头不看他:“没有。”
欧阳谦无奈的牵过她的手,柒休觐一下子抽了回来:“大庭广众的,殿下与人拉拉扯扯是不是不太妥当?”
“你简直……莫名其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