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因为这件事,杨家不仅赔了裴家三十万两,还在生意往来上割让了不少的利益。
父亲知道他喜欢上了阿秋,怒的摔碎了好几杯茶盏,几个人都拦不住,杨少保被家法抡的满地打滚,杨少燕抱着父亲的双手求情:“爹!弟弟还小,您会打坏的,您消消气,消消气,儿子劝劝他。”
父亲气得浑身发抖,指着他骂:“我说那日怎么老徐来找我,说你把他儿子打了,我还以为,就是小孩儿之间闹了矛盾,现在我才明白,原来你是为了那戏子!你有本事挑起事端,你就去自己解决啊!你还连累你老子拉下这张老脸去给人赔笑脸!混账东西!越大越不学好啊你!”
杨少保很坚决的表明自己一定要娶阿秋,父亲差点气得厥过去。
杨少燕将杨少保关在了家里,不让出门,饿他个七天,他竟还不松口,杨少燕看着他倔强、不服输的样子,叹息道:“罢了,广州有我,爹娘你不用操心,去陇安吧,提早走。你若真喜欢那姑娘,就一并带去吧,等过个几年,你高升了,爹也没那么反对了,你们再回来。留下,也是气他们。”
杨少保摇摇晃晃的站起身:“谢谢哥。”
杨少燕递给他几张银票:“到了跟我说一声。”
杨少保并未急着走,而是在一家客栈落脚,先把伤养得差不多了,然后去梨园跟阿秋辞行。
“我俩刚确定心意,我真是一时半会儿都舍不得跟你分开。”杨少保玩着阿秋戏服上的流苏,依依不舍。
“你且前去,我日后,若是得了空闲,可以去陇安看你。”
杨少保轻轻凑了上去,阿秋并未躲开,两人用心的接吻,直到口中的氧气越来越稀薄,阿秋推开他,有些气喘,但却调侃道:“你技术有点差啊,小弟弟。”
杨少保红了脸,不服气似的:“再来一次。”
老板敲了敲门:“阿秋,你和少保先别急着亲热了,兰陵这两天有一艘船,载的都是些达官显贵,点了咱们戏曲班子去唱戏,赶紧拾掇拾掇要出发了,快。”
阿秋应了一声,脸颊微红,微侧过来,低声道:“那我,先去了。”
杨少保看着她,有些不舍:“等下次见面,嗯……我再向你讨教,接吻的技巧。”
阿秋赧然:“其实,我也没有与人亲密过。”
杨少保美滋滋的笑:“那,我就,慢慢学咯。”
“嗯。”阿秋转身飞快的跑走了。
阿秋不在了,杨少保也不想再多留,简单收拾了一下行李,就前往陇安了。
阿秋随着戏曲班子到了兰陵,才发现码头是在招工,招收十八岁以下的妙龄女子,会不会刺绣的技艺都无妨,只要年龄没超过十八岁,都可以去应试。阿秋往船上走着,看到有人四处吆喝着每月能有二两银子的收入,码头已经聚集了不少的人。她留心观察了一下,发现留下来的长相都比较漂亮,没通过的,长相就比较一般。阿秋不由得在心里想,绣娘为何还要看长得好不好看?
姐妹们都在议论,说这次好生热闹,来的客人又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一定要好好表现,说不定还能多些赏银呢。
阿秋他们上了船,就在一间狭小的屋子里准备戏服和道具,途中有些尿急,想去如厕,问了人茅厕在哪,她便自行前去了。路过一间屋子的时候,她听到了里面隐隐传来了说话的声音,她前后左右看了看,没人经过,便附耳去听。
“只要这次顺利,我能给你四成的利,大家都是求财嘛。”
“纳兰公子大气,纳兰家有你,才日渐昌盛,与你这样的人物合作,真是让人身心愉悦。只是,你们收了人之后,务必要藏得严实,千万不能走漏了风声,不然,我的官帽也难保。”
“这是自然,大人无须担心,幸亏有大人在兰陵,否则这事还真不好办。”
“底下是有几个愣头青,还想着要彻查,这么不知好歹,不能为我效力的东西,我都已悄悄处理掉了,你尽管放心。”
“来,喝。”
阿秋蹙眉,他们说的这些话是什么意思?她去如了厕出来,却见外头乱糟糟的,就连船内也乱做了一团。她急忙去找戏曲班子里的人抱团,姐妹们都六神无主的说道:“他们这是买卖少女的船,那我们呢?我们会不会也被他们卖了?”
阿秋皱眉,转脸一看,看到了货箱上站着的人,虽然离得远,但她也一眼看出了她浑身都是血迹,正在嘶吼着说着什么,外面的女人和男人都慌乱的跑来跑去。
她问了自己的老板:“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外面怎么就闹起来了?”
老板倒是临危不乱,说道:“那外面的人说,这艘船是买卖女子的船,说是招工做刺绣,其实是做□□。”
阿秋结合了刚才听到的,心想难道是真的?
船里人进人出,女人慌忙想往外逃,男人拼命往里赶,乌泱泱的还打伤了不少人。阿秋扒着门窗,看到那货箱上的人被人一脚踹了下去,她深吸一口气,那么高,人若是跌下去,是死是活都不知道。
不一会儿那人又从货箱后跌跌撞撞的走了出来,当众撕开了自己的外衣,声嘶力竭的在劝阻她们,让姑娘们都快跑。阿秋震惊的看着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