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王爷这么看不上我,王妃大可以在他下次抱怨的时候,劝谏他一句,干脆点把我休了得了,我们大路朝天各走一边,他纳多少房小妾都与我无关,我的生活,他也没有资格过问,王妃也不用天天受他抱怨,一箭三雕。”
齐淮觉听她说这话还有点意外,接着又讽刺的笑了笑:“不是没劝过他,别老是给自己找气受,他偏偏重感情,说以前好歹也勾搭过两年,而且说你在房事中很有趣,不能那么轻易的就让给别人,啧啧啧,说到底还不是用下作的手段留住了他。”
“下作的手段?我也想知道,我到底是用什么手段勾引得他吃不到嘴里还硬要把我留在身边?”
“呵,也是啊,你这样的家世,你这样的相貌,你这样的性子,也实在让人觉得索然无味啊,不然一个男人怎么可能跟你同床共枕都不动情呢?”
柒休觐站起来,双手撑到桌上,挑衅的靠近她:“既然他觉得我索然无味,为何不去珍惜你呢?你不是小门小户,你相貌又好,怎的也留不住他呢?他最喜欢玩什么手段、什么姿势,要不要我教你啊,美人。”尾音轻轻上挑,齐淮觉感到自己受到了调戏,身子撤远了一些,气恼道,“你!”
柒休觐叹息的摇了摇头:“我能理解你各项条件都很优越的情况下,他还对你不能产生兴趣的懊恼,你一直在他面前温柔贤淑、楚楚可怜,不嫌累吗?一个女人要通过算计才能得到丈夫的爱,这也太悲哀了,你信不信我只要略施小计,就能让他把持不住?”
“他哪里是对我不感兴趣,只是他有风度,不愿在成亲以前乱来罢了。”
“哦?这话你自己相信吗?我还没跟他成亲的时候,他就对我有感觉了,他会有意无意的撩拨我的情绪,渴望跟我肌肤之亲,会这样对你吗?他对你发出过情动的声音吗?”
齐淮觉的脸色慢慢越来越难看,柒休觐冷笑一声:“我不争,是因为我不想争,我也不屑去争,我的丈夫如果爱上了别人,我要都不要他了,我争什么争?你们爱争就让给你们争好了,一个会变心的男人,我、不、稀、罕!让你的狗腿子离我远点,别来我面前给我添堵,看见就烦!”
“你不要这么得意,他会越来越厌恶你,直到你再也出不了头。”
“最好是这样,这个牢笼我早就呆够了。”
晚上欧阳谦回来,齐淮觉就边抹眼泪边说了这件事,哭得梨花带泪的,委屈的好像被人欺负了似的,欧阳谦的脸色阴沉不已,拂袖而去。齐淮觉望着他大步离去的背影,嘴角勾起一抹得逞的微笑。
走到她的院子里,就看到了她房门旁边的一个大的缺口,咬咬牙迈步走了进去,柒休觐整个人都窝在被子里,脑袋都没出来,欧阳谦走到床边一把掀起了被子,柒休觐冷得一哆嗦,迷蒙的呜咽一声,脸颊通红,鬓发都被冷汗打湿了,嘴唇也干裂开,眼神茫然,看得欧阳谦的心一下子就软下来了,复又把被子盖在她身上,只露了头出来,摸了摸她的额头,触手滚烫,顿时温柔的问道:“怎么病了?额头这么烫?”
“唔……”柒休觐裹紧了被子,因为生病心里难过,转眼间眼泪就顺着眼角流淌下来了,迷惘的看了他两眼,“你回来了?我还以为,你再也不会来见我了……”
欧阳谦攥了攥拳头,伸手给她拂去了眼泪,轻声道:“你先睡,我去煮一碗退烧药给你喝。”
柒休觐的手钻出被子,拽住了他的衣衫,沙哑着嗓子,低声道:“不用了,别麻烦了,都这么晚了。”
“你在发烧。”欧阳谦皱眉,柒休觐轻喘了一口气,“嗯,我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