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昂瞥了一眼面前的酒,低垂着眼眸几秒没说话,再抬眼笑意里就夹杂了许多寒意:“山叔,我这宝贝可舍不得让她碰这个,我图快活玩玩就算了,不能祸害我的心头肉,所以这酒,还是破例一次吧。”薛昂加了内力又把酒杯给他打了回去,他知道都得过这关,可他绝不会让柒休觐碰这些东西,大不了就豁出这张老脸,故意装作要跟他们闹掰,用自己的面子压住这杯酒。
傅雾山呵呵笑了两声,酒杯再次弹了过来:“薛公子别让大家伙儿眼红,大家都没破过例,若是为你开了先例,大家心里难免都会不爽的,一个小情人,不至于你这么上心。”
薛昂捻着酒杯晃动着里面浑浊的液体:“我薛昂浑是浑,可我从不害人性命,我跟我家宝贝还黏糊着呢,真等哪天玩腻了一拍两散,却给人家沾了这个东西,薛某良心也难安,咱们相识这么久了,给我几分面子,如何?”
众人眼珠子骨碌骨碌的转,纷纷面面相觑,最后看向首位之人。
傅雾山缓缓启口:“没有人破这个先例,薛公子,还是让美人儿喝了吧,我这也是为大家的安全考虑。”
“这么说,您是不给薛某这个面子了?”薛昂将酒杯重重掷在桌案上,站起身来,“得,就当我今天没来,宝贝儿,咱们走吧,夫君带你去另一处别苑玩耍。”说着搂过柒休觐的后腰就往门口走去,柒休觐用余光瞥着薛昂,有些不知所措,薛昂在赌,赌他们不舍得自己这颗摇钱树从此与他们断绝往来,若他们真不肯留自己,也只能另想他法了。
眼见着一个摇钱树就这么要走了,他们纷纷露出挽留之态,看向傅雾山,那人在薛昂快要打开房门之时叫住了他:“薛公子请留步。”
薛昂眼珠子一转,心里有了底,回身带了几分趾高气昂的态度:“尊驾还有何指教?”
“赶路辛苦,我本意只是想请姑娘解一下渴,倒惹得薛公子不高兴了,是我唐突了。”他都这么说了,坐着的人也纷纷留他,“来来来,老弟啊,过来一趟不容易,赶路赶得也乏了,快坐下坐下,来啊,酒给薛公子满上。”
薛昂见他这样说,当然知道他同意免了柒休觐喝那杯酒了,脸上这才出了笑意:“解渴?我身上就有天然的好东西给她解渴,哪还轮得到用什么酒解渴啊。”
他下流的笑话让气氛再次缓和起来,纷纷意味不明的哈哈大笑:“你啊你啊,也太坏了,哈哈哈。”
“我组局,我们玩几圈儿牌?”
“好啊。”薛昂大方的应承下了,扭头对柒休觐说,“看夫君给你赢首饰钱啊。”
“薛兄养她多久了?”他们搓着麻将问道,薛昂抽了口烟卷,销魂的吐着烟雾,“一个多月。”
“怪不得薛兄爱惜的跟宝贝似的,原来是刚到手啊。”
“可不是?比我以前养过的任何一个都让我满意,我可宝贝着呢。”
一道道戏谑的眼神在她身上打量来打量去,似乎能透过衣服看到裸体,柒休觐大方的应对着他们的目光,嘴角噙着微笑,不时的给薛昂倒酒,在一边很乖巧的坐着,从不多话。
“我瞧她也不算上等之姿,也不太爱说话。”他们起着牌,毫不芥蒂的对她评头论足,这是他们的习惯了,有钱人总是拿这些被有钱人养着的小情人不当人看的,什么难堪的话当面说出来都是常事。
“话少才好,我不喜欢乱嚼舌根的长舌妇。”薛昂整装着自己的牌,扭头看了柒休觐一眼,柒休觐心里紧张了一下,薛昂冲着她傻呵呵的笑了笑,“还有,她床上本事可厉害着呢,我都不舍得让她跟别人了。”柒休觐脸颊霎时红透了,避开他的目光低下头去。
“哈哈哈,薛老弟你这小宠年纪不小,倒还挺爱害臊的,动不动就脸红,看着好纯情啊。”
“是啊,二十六岁了还没结亲,我可是她第一个男人,啧啧啧,简直天生就是为我准备的。”
一圈儿牌打下来,薛昂赢了一万六千两,他知道他们是故意让他赢这一局,安抚他的情绪,以免他真的动气,薛昂将那些银子归拢到自己跟前,眼睛精明的在各位跟前扫了一轮儿:“看来今天我手气不错。”
“有美人相陪,自然手气好啊。”
“话说回来,近些日子来玩,怎么没见铎叔在?忙什么呢?我那批货也快用完了,你们新引进的是什么样儿的?先让我试试。”
“他去京城了,有别的事要忙。”傅雾山拿出一小粒来,当着大家的面儿放到了酒壶里,摇晃开来:“这新进的货,只消这么一粒,就能让你快乐如临天堂之境。”然后给薛昂倒了一杯,柒休觐的目光暗暗锁定在了那酒壶上,若有所思。
“你别尽夸宝贝好,副作用呢?”
“副作用跟之前的还差不多,差不多。”薛昂瞧出他脸上露出的隐瞒,哼笑一声,“山叔,你不实在啊。”
“哪能啊,我们都是这么多年的朋友了,谁还能坑害朋友不成?”傅雾山捏着一个酒杯凑到薛昂旁边的椅子上坐了,微微向前倾身,“牌不错啊。”
薛昂扯着嘴角笑笑,没搭话。
傅雾山喝了杯里的酒,道:“薛公子人脉这么广,其实这东西要是能从你手里销出去,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