旦牵扯到感情,就太麻烦了,不如换人,我给了她三百两,赶出去了。”
“可真有你的。”林聪‘啧啧’了两声,“不过真不知道你怎么那么有魅力,你养的人里面,十个得有八个最后都喜欢你的。”
这个确实,薛昂皮相好,为人幽默风趣又大方,对待情人也从来不会恶意的折磨,甚至有时候还能称得上温柔细心,把人家照顾的好好的,情人有什么难处,他也会帮着解决。那些无依无靠的女子,总会在某个瞬间以为自己是特别的,是被爱护的,渐渐地就动了心,可动心的结果都是被踹了,无一例外,多情而又无情。
“喜欢这事,我养过的每一个都对我说过,但真真假假谁分辨的出?我花钱养着她们,她们总不会对我摆脸子说讨厌我吧。”
林聪一窒。
“哎,你那小媳妇儿怎么样了?”最近林聪家里也在给他物色结亲对象,他心里很烦这一套,但又不得不敷衍着,当真是累得慌。
薛昂嗤笑道:“还能怎么样,既知是联姻,都是例行公事呗,我爹娘想尽快让她怀上孩子,只是这事儿吧,不是想要就能有的。”
“我家里也给我安排呢,老子一个都看不上,都他娘的是图老子的钱和权,没劲。”
林聪想起那日回家父母说起的话:“阿聪,你都已经二十二了,玩也玩够了吧,成亲的事一定要提上日程了,好几个夫人都把她们女儿的画像托人交给了我,我看了,都还不错,你也看看,看中了哪个,就见一面,如果谈得来,挑个好日子,把婚事办了。”
林聪满不在意:“不着急。”
林聪心里明白,他们想让自己成亲,也是为了巩固拉拢更多势力,为林家的实力添砖加瓦。
他们这些地方的太子爷,挑选妻子就跟皇帝选秀女一样,拿着一堆画像,由着人挑来拣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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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昂也叹息着:“要我说,成亲还是得找休觐这样的,会照顾人,忠心,人有正义感,又没什么事,顺着毛撸听话得很,还不贪财,如果她能接受我在外面养着一堆小情人,我倒真想鼓足了劲追到手的,只可惜……”拉着长腔,微挑眉毛,一脸的遗憾。
“她?不贪财?”林聪夸张的叫,“她整个人都钻钱眼儿里了好吗?”
薛昂‘啧啧啧’了几声:“人家是贪财,但绝不贪不属于她的财,你懂个屁?这样的人现在已经很少见了。别看我们身边现在有那么多人,真到了一穷二白的地步,一个比一个跑得快,她就不会。”
林聪沉默着望着温泉的水纹,不知道心里在想些什么。薛昂见他没搭话,整个身子又放松的躺下去了几分,幽幽的道:“其实,她长得挺耐看的,起初看真是排不上号,觉得连我家的丫鬟都不如,越往后呢,越看还越好看,虽然不惊艳,但过日子嘛,还是要看人的品行如何,我曾经对她还真动过心思。不过她太死心眼,心里有了人就不放下,我才不傻傻的帮别人养老婆呢。”
林聪陷入了沉思。
自从闹了那次乌龙,薛昂去问了林聪关于柒休觐和欧阳谦的事,他只以为柒休觐是欧阳谦的情妇,却不曾想他们二人竟然还曾经结发为夫妻。当时薛昂还有些无语的说道:“休觐那样的家庭,跟谦王成婚?她怎么想的,这般配吗?如此之大的身份差距,休觐的性命与尊严完全是拿捏在谦王手中啊,她性子又那么烈,难不成是一时脑袋糊涂了?”
林聪摇头:“他们俩的事,谁知道,说不定,谦王以前真的待她很好吧。”
薛昂叹息道:“休觐这人,真的……也太理想主义了,过刚易折,谦王那样的身份,怎么可能厮守着她一个人过日子,还白白守了六年的活寡,真是何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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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昂转过头看他表情就知道他还存着心思呢,就轻轻踢了他一脚:“兄弟可要提醒你一句啊,她可是谦王的人,哪怕他们再闹再作,咱们也不能往上凑,他们两个之间的事,外人哪看得清?你现在要是傻乎乎的帮着休觐跟谦王对着干,以后他们再和好了,你如何自处?退一万步说,就算他们再也不可能了,谦王的弃子,谁敢伸手去捡?你别犯傻,以为自己是英雄,真惹怒了他,没你的好果子吃。”
林聪心事重重的,敷衍的应和一声:“你当我是谁啊,我还不至于为了她得罪谦王,她这样的,还不是大街上一抓一大把。”
“这就对了,想通了这个就行,女人哪儿都不缺,不值当的就别去招惹了。”说完这句他就沉入了温泉,伸开长胳膊长腿游了几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