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堪,像是一个变态,可是这世上人人都有欲望,这是再正常不过的感受,只是有些人有了欲望是去找别人纾解,而你却只能自我排解。你眼中的正常人,在你不知道的地方,有千万种他们各自不正常的方式。小七,你知道,我从未有过看轻你的念头,你的一切感受在我这里都是绝对优先考虑的,当你依赖着我的时候,你不会感到快乐吗?”
柒休觐点头:“你给了我前二十八年都没体验过的快乐、庇护和安全。”
“如果你不信任我,不把自己全身心的托付到我手上,你不会有这种安心的感受。虽然在世俗看来,我们有主人和奴隶的身份差距,但是你明白,表面上我是支配者,你是臣服者,你好像处于弱势,但实际上,你才是我们感情上的支配者,如果你不认可我主人的身份,我无法命令你做任何事,我的指令就是笑谈。而我成为你的主人,也绝对不是想伤害你、侮辱你,而是用我们都乐于接受的方式,最大程度的给予你快乐。你从小到大的经历让你无法信任任何人,但你选择了相信我,我就一定会带你走好它。你想让我高兴,想让我快乐,哪怕我只顾自己而不顾你的身体都没关系,小七,这对我来说也是一样的,我会永远重视你、爱惜你,直到我们生命的终结。至于我,你不用觉得委屈我了,不用那么心急,时候到了,一切都会顺理成章,小七,我们来日方长。”
柒休觐问他:“我们会永远在一起吗?”
“当然。”
柒休觐揽着他的脖子,亲了亲他的鼻尖,脸烧的通红,欲言又止。
欧阳谦摸着她的脖子,笑着问:“我的小朋友是想就睡了,还是再干点别的?”
柒休觐鼓着脸颊,害臊的抿着嘴:“那,再弄一下……”
“好~”欧阳谦拉着长腔把她连人带被子一起卷到了怀里,烛光微晃,倒映着墙上晃悠悠的人影,和嬉闹的笑声。没有主人,没有奴隶,只有一对相知相许,依偎取暖的爱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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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起往昔的事,柒休觐空洞的眼中有了些许怀缅。
以前可以做到,可是现在她不想了,别说去求他给予,就连欲望本身,都成了一种难以言说的累赘。她只想尽到自己的本分,当人也好,当牲畜也好,她不会起反抗心理。他来了兴致,主动要对她做些什么,她也可以逼自己接受。
可是她做不到像以前一样,在明知自己是个什么东西的时候,还带着渴望和撒娇的眼神,抱着他的腿,说尽污言秽语,来求他让自己获得满足。她宁愿死,也不愿沦为欲望的奴隶,做出不知廉耻的下贱的举动,她昨晚甚至想,如果以后再有这种感受,她想尽各种办法也要彻底毁了自己这肮脏的身躯。当有一天再也不会有欲望了,她就可以不那么痛苦了。
所以,自残,也是一种发泄的方式,身上疼,就顾不得那些感受了。当年不也是这样吗?往身上划刀子,就不会再睡着,不会再做噩梦。反正不管空虚还是疼痛,都只是一种人的感受,感受是可以覆盖感受的。
二十鞭打下去,伤口已经被凿得血肉模糊,柒休觐疼出了一身的冷汗,视线都变得恍惚了。欧阳谦停手,再次问她还有没有要交代的,柒休觐一张嘴,血丝顺着嘴角流下来:“没有其他理由。”
“很好,想试试我有多少耐心?那你就试试。”
接下去的五鞭欧阳谦没有留手,柒休觐嘶哑的嗓子惨叫了半声,剩下的声音都咬死在了嘴里,欧阳谦走到她面前,沾了血的鞭身点着她的嘴唇:“可以喊,不可以咬,第一天教的东西,现在都还要让我重复。”
柒休觐松开了牙关,混合着口水和血液的东西从嘴巴里流了下来:“对不起,主人。”
“你和我之间,不存在这几个字。”欧阳谦再次绕到她身后,刑具再次压在她鲜血淋漓的刀口上,“还不肯说实情吗?”
柒休觐疼得忍耐不住,身体来回挺动着,却因为手脚上的束缚动弹不得,她想起早上去缝针时大夫说的话‘你这伤口怎么又裂开了?伤口不能老不好,尤其是这种大的刀伤,不然很危险的’。
她一张口就是剧烈的哽咽:“是我的错,我嗜虐,主人又没那么多时间陪我,这些都是我自己弄的,求主人重重责罚。”
“我要听的,是实话,柒休觐,你真是让我失望。”
鞭子被重重甩到地上,听到他离去的脚步声,柒休觐迷迷糊糊的想,原来,就算当条狗,自己也是不合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