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谦忙完了练兵炉,又赶回来约了人见面,希望尽快能牵到纳兰世康这条线,腐败权贵都不是好糊弄的,管你什么家世什么身份,都得给你往死里灌。等谈完事,欧阳谦整个人都被酒精烧的迷迷糊糊的,视线天旋地转,江池月担心的扶着他上了马车,轻声问道:“公子,咱们回去吗?”
“去,去,回去……”欧阳谦揉了揉脑门,眉头紧锁,看起来疼得厉害,江池月见状就知道他头疼了,就说道,“回姐姐那儿?”
欧阳谦不耐的道:“不然呢?”
“好,公子您先在里面休息一会儿,马上就到。”马车赶了小半个时辰的路,到了柒休觐住的家门口,江池月把他拖了进去,此时已经子时了,江池月估摸着柒休觐应该已经睡了,但他一个人也弄不动他,只好叫道,“姐姐,您睡了吗?公子喝醉了,您能来扶一把吗?”
他几乎是瞬间就听到了屋里传来的动静,柒休觐从楼上往下看去,看到欧阳谦半个身子在地上,半个身子被江池月扶着,连忙应道:“来了来了。”她边穿衣服边几步下了楼,然后从他手里接过了欧阳谦,欧阳谦已经醉的不省人事,江池月不好意思的道,“我实在弄不动他……”
江池月身子不好,一直没什么力气。
柒休觐关怀的看着欧阳谦通红的脸颊,用袖子给他擦了擦额上的汗:“怎么喝那么多?”
“那些人一个劲儿的灌公子酒,公子本来酒量挺好的,耐不住一桌子人来回敬酒,他刚刚头疼的厉害,您等会儿帮他按一按吧。”
“好,我知道,辛苦你了,你先回去休息吧。”
“我帮您一起把他弄上去吧。”江池月望了望二楼,柒休觐说道,“不用,我能弄得动他,我背他上去就好了。太晚了,你赶紧回去吧,别让小景担心,走路上慢着点儿。”
“您……可以吗?”江池月迟疑了几分,柒休觐笑道,“可以的,你回去吧,帮我带一下门。”
“那好吧,您小心一点啊。”
“好嘞。”柒休觐把他一条胳膊搭在自己肩上,把他背了起来,往楼梯口走去,江池月又回头看了一眼,那个颤颤巍巍的背影给了他很大的触动,携手夫妻,大抵就是如此。
把他弄到床上,柒休觐出了一身的汗,可是顾不上给自己洗个澡,先打了水给他全身上下擦洗了一遍,又给他浑身按摩了一番,力道刚刚好,欧阳谦舒服的直哼哼。
终于把他照顾好了,柒休觐才打了几桶水,随意淋在身上,冲了冲身上的汗水,然后擦干净水渍,穿上了中衣,也上了床,看着他红彤彤的脸颊,不放心的用手背试了试他的温度,猝不及防被他一把拥进了怀里,欧阳谦黏人的在她身上蹭了蹭,呢喃道:“老婆……”
老婆?柒休觐愣了愣。
“阿觉……你,老婆……”欧阳谦好像是做梦了,此时更像是在说梦话。
老婆么?柒休觐推开了他抱着自己的胳膊,躺正了身体,无意识的望着屋梁,手指摩挲着发根,原来是走错门了。
胳膊又拦了过来,柒休觐又被他搂进了怀里,柒休觐推开他的身体,坐了起来,低头看着他,眼睛里像是盛满了燃尽的烟灰,轻声哄道:“殿下想媳妇儿了啊?好,我带你回家。”说罢穿好了衣服,给他裹了一层被子,又把他给背了下去,驾着马车走了很远一段路,到了他家府门口,敲门进去,“谦王殿下喝醉了,我送他回来。”小厮就让开了一条道,另一个小厮道,“我去跟王妃说一声。”
柒休觐费力的背着他进了府,在大堂门口,齐淮觉穿着真丝织就的中衣,妆饰都卸了下来,瞥了她一眼,眼神中的不屑和傲慢让人心惊,她吩咐道:“把殿下送回房去。”
“是。”两个丫鬟上去搀扶,齐淮觉冷声道,“等等。”随手扯了欧阳谦身上的被子,一把扔到了柒休觐身上,柒休觐连忙接住,“什么腌臜东西都敢往我府里带。”
柒休觐知道自己理亏,没跟她回嘴,对两个丫鬟道:“他没穿衣服,麻烦你们先把他送回屋里吧,等下着凉了。”
“你是个什么东西,敢命令我的丫鬟?”齐淮觉翻了个大大的白眼,斜睨着她的眼神,就像是在看一只蝼蚁。
柒休觐沉默了一会儿,道:“殿下是想王妃了,您快照顾他休息吧,人送到了,我就先回去了。”
“人是送到了,只是,你给他洗干净了吗?”
柒休觐只觉得话多刺耳,回身道:“你什么意思?”
“我说,你是不是给他洗干净了?”齐淮觉上前几步,高一人等的气场碾压着柒休觐的尊严,“你的英雄事迹传的到处都是,谁不知道你当年周旋于多少男人之间呢?这样的躯体,难得他还有兴致,只是他不嫌脏,我都嫌脏。”
柒休觐咬了咬后槽牙,蓦地笑道:“哦,原来是嫌我用过的东西不好用啊,没事,嫌脏你可以自己动手,想来也别有一番滋味。”
“你可真够厚颜无耻的,什么话都说得出来。”齐淮觉走上前,“我可不像你这么可怜,听说你经过那件事之后,都对那种事产生了阴影,是被折腾的够呛吧?年纪轻轻的,余生都只能靠自己左右手,真是可怜。”
柒休觐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