般。”
柒休觐笑笑:“你可别叫我丫头,我比你小不了几岁。”
“你到底为何会替那丫头嫁进寨子里?”
“要我说实话吗?”柒休觐眨了眨无辜的眼睛,归海翻了个白眼,“几十岁的人了,还学小姑娘卖萌。”
柒休觐扁了扁嘴:“好吧,其实呢,我是来抓你们这群贼寇的,可意外发现,阿谣是个好孩子。更意外发现,你们表面是贼寇,实际是帮助贩卖毒品的二道贩子。归海,你把我带进罂粟田,我帮你救儿子。”
归海自知自己活不了了,他唯一放心不下的就是归谣,他这些年唯一活下来的孩子。他一度以为他是造孽太深,所以生的几个孩子都保不住,后来知道归谣消息的时候,他已经年暮,对比死去的那几个孩子来说,他更珍惜这唯一的血脉。
“果真?”
“果真。”
归海想起他们的过河拆桥,想起寨子里的兄弟争权夺利,人活着的时候什么都不肯让步,临死了,除了儿子,没有什么是不能舍弃的。
“如果你真能保住我儿子的性命,带你混进去又如何,我只希望你能下手狠一些,也算为我这把老骨头报仇。”
到了门前,归海快速的跟柒休觐说明了里面的路线和情况,柒休觐已经换了衣服,充作打手混在他们里面。
“哟,海哥啊,来了?快来坐,来坐。”邵昌端着一个酒杯,正在享受着美酒美食,亭子里十几个舞姬在跳舞,再往前是站队整齐、训练有素的手下们。
“邵公子,您太客气了,让老朽不敢当啊。”
“诶,海哥说的哪里话,上次叫了海哥来,临时有事又被康哥叫走了,基地里的娘们儿闹事,让我去处理一下。这不,才让手下人接待的海哥,真是失礼啊。”邵昌拉着归海让他坐下,一边招呼旁边的手下,“有没有眼力见儿?快给海哥满上啊!”
手下忙给倒了一杯酒:“海哥请用。”
归海看了一眼这酒杯,笑道:“邵公子这话说得老朽都没脸见人了,永定的生意,是我没看管好,搞砸了,被官府查到,损失了几位公子不少的利益。老朽只希望公子能给一个将功赎罪的机会,几位的损失,老朽愿自掏腰包,都给你们填上。”
“海哥为我们效力这么多年了,不说这些见外话,谁还没个失手的时候。”邵昌皮笑肉不笑的哈哈了几声,望见了归谣,逗狗似的,发出几声逗狗的声音:“哟,小公子也跟来了,这快一年不见了,小公子还好吗?”
归谣提着一口气,躬身道:“见过邵公子。”
邵昌压低了身子跟归海面前的杯子碰了一下,一口干了:“小公子不是不常出门吗?怎的这次跟来了?”
归海哈哈大笑:“老朽让他跟来,跟着公子多长点见识。”
“哦……”邵昌带着玩味的笑容,“海哥干了,来,今天咱们不谈生意,只喝酒,喝高兴了就好。”
归海复又看了一眼酒杯,邵昌夸张的笑了几声,然后一屁股坐下,胳膊搭在他的椅背上:“不是,海哥,咱们都合作这么些年了,你还怕我给你下毒不成?”
“邵公子说哪里话,老朽方才就闻着这酒很清香,求之不得呢。”归海一口闷了那酒,邵昌的眼睛微微眯了一下,笑道,“这才对,大家都是兄弟,若是你防我,我防你,又有什么趣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