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几名隐卫体力不支,被傅青山等人杀害了,连带着院子里躺着的尸体,纳兰世康直接放了一把火烧了干净,然后开始分析这次的事情。
“那娘们儿背后,绝对不止一个林聪,屡屡阻碍我们的那些人,身手实在不凡,看着也不像是林家的打手。”纳兰世康擦干净了身上的泥,责怪的看了一眼傅青山,“我让你下手轻一点,你把人都搞死了,让我怎么问话?”
傅青山垂了垂眼,没说话。
彭杰续道:“会不会是林聪暗中收买的杀手?”
纳兰世康摇了摇头:“那些人的武功和体力竟恐怖如斯,一人对战上百人,且均是武功不俗的打手,看起来像是训练多年的秘密杀手。”
傅青山想了想,道:“会不会是,上边儿的?”
他的意思是皇帝下的手。
纳兰世康根据以往的经验,说道:“不可能是上边动的手,如果真是皇帝想除掉谁,根本不会兴师动众,阿昌会消失的无影无踪。况且,我看皇帝也没有要与我们为难的打算,在他全盛之时都没有想过排除异己,更何况这几年他身子不好?这次是衙门和贱人勾结在一起,我猜八成是那个瞎子泄露的情报。阿昌也真是,何必对归海赶尽杀绝,如若不然,或许也不会有今天这一遭了。”
彭杰问道:“如果上边儿怪罪下来,要不要把阿昌推出去?”
“这件事始终都要有个交代的,阿昌的线还用得上,把那寨子推出吧,是杀是剐,由他处置。不过,事情终究发生在阿昌家里,他难辞其咎,把他手里的几个堂口收回来,先由你看管着。”
彭杰心内一喜。
傅青山说道:“今日来找茬的,有陇安的县官周正的人,阿康,不如,把那县官做了算了。”
纳兰世康摇头:“陇安是元国边疆的军机重地,有几个官员是自己的人就行了,倘若所有官员都安插自己的人,太显眼了,明摆着要朝廷查办。不过是个小县官,掀不起什么风浪,他的几位上级都是我们的人,自有他们去磋磨他。”
饶是坐马车回来的,一路颠簸的也是受了不少罪,隐卫将她送到门口,便纷纷离开了。营里的兄弟见她负伤回来,一起把她送回了她的房间,林羡来给她医治,发现她的腿骨头都碎了。后腰上有一处很深的刀伤,黝黑黝黑的刀口,干涸的血都是暗红色的,看起来格外的吓人。后脑勺上,也有一处不浅的刀口,血黏糊糊的粘在头发上,如果刀口再深一些,估计就会很危险了。
虽然这些伤口都上药包扎过,但还是有些溃脓,林羡刚给她清洗完伤口,这腿……林羡也没有把握能让她恢复如初,只怕是要瘸了。准备缝针的时候苏九就急匆匆的进来了,看到林羡在拿针,她就打从心里发怵,她对缝针挺有阴影。当年她就是满身的伤回来,躺在床上,在身上缝缝补补不知道多少针才把这个破碎的身体给缝好。
苏九走到床前,看到她□□的后背上有一个乌黑的刀口,差点惊呼出声:“休觐,怎么会伤的这么重?那帮土匪不是很好解决吗?”她也看到了她肩上的刺青,可是此时不是疑惑这个的时候,说罢又看向林羡,“我有什么能帮忙的吗?”
“那边儿有麻沸散,你帮我冲来给她喝吧。”
苏九急忙去冲麻沸散,柒休觐佯装无状,哀叹一声,趴在了床上:“他们是一些半吊子,没什么武功,打打寻常百姓还行,跟我比可差得远了。”
林羡朝她后背上拍了一下:“别乱动!”柒休觐只好不情愿的又侧起了身子。
柒休觐听着后面林羡穿针的声音,哀鸣着马上就要变成刺猬了,又继续说道:“可谁让他们武功不强,心眼儿却黑呢?说要打腿,实则是插眼,情急之下还抱了一个两岁的小娃娃挡在身前,你说下作不下作?人家爹娘在一边儿哭得撕心裂肺的,生怕伤到了他们的孩子。他们还故意把孩子往地上摔,趁我救下孩子的时候,这不一人砍我脑袋,一人砍我腰子,啧,真他娘的坏。”
林羡没好气的道:“亏你受了这么重的伤,还有心思调侃,看来是不疼,麻沸散也不用喝了。”
“诶,别呀,喝还是要喝的,怪不得大家都说,得罪谁也不能得罪大夫,这不就是了,惹了军医不高兴了,这治伤的时候,可就要多受罪了。”柒休觐哈哈笑着,苏九端了麻沸散过来,见柒休觐这么轻松,心里也放心不少,将碗递给她,“你呀,就是太好心,把自己弄成这幅样子,快喝了,赶紧让林姑娘帮你缝针,疼得厉害吧?”
柒休觐咕嘟咕嘟一口气喝完,故作轻松的笑道:“没事,比这还重的伤我都受过,这算什么呀。”然后又躺下去了,苏九看到她额头上都是冷汗,手也直哆嗦,就知道她是在强忍着疼。
林羡准备缝针了:“苏姑娘,你按着点儿她,别让她乱动。”
苏九脱了鞋上床,跪坐在她前面,一只手按在她大腿上,一只手按在她腰上,低声道:“你要是疼,就咬我的手,别乱动啊。”柒休觐不正经的笑了一声,“咬手有什么意思,你要是真对我好,就该让我咬……”苏九捂住她的嘴,脸腾的红了,偷瞄了一眼偷笑的林羡,娇嗔道,“不正经。”
缝针的时候柒休觐显然连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