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后,柒休觐片刻不停的投入了公务中,紧着时间培养底下的人,这阵子柒休觐对小朱和另外两个校尉都很严厉,偶尔下了场子,就会嘀咕两句:“七叔最近怎么了,好像变了个人一样,对我们的要求比以前高了数倍。”
“而且我觉得,她脾气也不好了,以前总是乐呵呵的,最近,你见她笑过几次?”
小朱拍了拍小马的肩:“行了,七叔这一年不怎么太平,总是受伤受累的,她对我们严苛,也是希望我们能成才,为我们的仕途铺路呢,别抱怨了。”
“我们也不是抱怨,就是觉得七叔最近都怪怪的,你看一回军营,连轴转,就跟不睡觉似的。要不,就是跟薛将军和林将军出去,总是风风火火的,就好像,赶不及要做什么事似的。”
小朱是知道柒休觐在忙活永生基地的事的,但此事不宜让过多人知晓,他只隐晦的笑笑:“我们身为下属,只需要做好上级安排的事,其余的,都是他们自己要考虑的,我们管不着。”
彩蓝有些为难的问:“您真的要去找她?谦王上次……”
齐淮觉冷笑一声:“他真当我是任人拿捏的小白猫了吗?只要我想,他们都可以是我掌中的玩物,早晚有一天,我要让欧阳谦趴在地上舔我的脚。”
“依我看,您不必去找她的茬,反正最多再等半年时间,她必会被主人抓来,让她去四处奔走,结果却发现希望落空,不是更能摧毁人的心智吗?”
“你不知道,我眼睁睁的看着一个处处不如自己的人,不知廉耻的跟欧阳谦厮混,我的心,就像是千万只蚂蚁在爬,就算半年后她会来西麟,我也咽不下这口气。”
林聪带完了上午的训练,擦着汗,喝了几口水,问自己的手下:“马车和物什都准备好了没有?”
手下回道:“准备好了。”他看了看林聪的脸色不太好,犹豫了一下,还是说道,“少爷,您今天身体这么不舒服,就别去了,又不差这一回,这收集情报也不是一次两次的事儿,何不下回呢?”
“薛已经跟休觐说了,休觐下午要去,你赶紧把事儿办好了,别罗里吧嗦的。”
手下叹了口气,林聪不断擦着额上的汗,那不仅是累的,也是疼的。他这两天都不太舒服,本来想告假回家的,薛昂家里有事,柒休觐又不能没人陪着,林聪就强撑着待在了陇安。
柒休觐回家洗了澡,换了装扮,忙活完了,米饭也蒸好了,她拿了个罐子来,夹了些咸菜到小碟子里就着吃。
吃完了饭,还没来得及收拾碗筷,敲门声响起,柒休觐去开门,齐淮觉一行人赫然立于门口。
齐淮觉还是第一次见她打扮成如此模样,虽不及她的样貌,但精心装扮之后,也明显好看了不少。齐淮觉心想,欧阳谦跟她在一起的时候,她是不是就是打扮成这样勾引他的。
一堆事压在她心里,正经事都做不完了,她又来!柒休觐心里烦,心想,又来找茬了。
“王妃有何贵干?”
齐淮觉往前走了几步,柒休觐往后退,直至进了屋子:“最近的这段日子,你们都去了哪里厮混?”
柒休觐垂下眼眸:“没有的事,殿下陪妾身回了趟家。”
齐淮觉扬手抽了她几耳光,柒休觐被打了个措手不及,齐淮觉活动着手指,逼迫道:“我是正妻,你是侍婢,这就是你跟我说话的态度吗?”
语毕站在她身侧的人,一脚踢到她膝窝,柒休觐重重的跪到了地上,砸的膝盖生疼。柒休觐捂着那只受伤的腿,差点整个人都蜷缩了起来,疼得钻心。
柒休觐不想惹事,咽下了耻辱,颤颤巍巍的回话:“殿下很想您,梦里都在叫您,我们并没有多留,只在那儿待了两天便回来了,回来后,殿下应该第一时间回去找您了吧。”
柒休觐不提还好,一提齐淮觉更是怒火直冲脑门,更狠的一耳光抽过去,柒休觐的牙齿磕破了里面的嫩肉,嘴角流出了血。她从地上爬起来,长吸一口气,又缓缓吐出来:“妾身并无意独占殿下,王妃一定要如此苦苦相逼吗?”
齐淮觉抓着她的头发让她抬起头来,逼问道:“你们离开的这些天,都做了什么!”
齐淮觉清楚的看到柒休觐眼眶里都是红血丝,像是许久没睡好了一样,妆容被自己打花了,头发也被自己拽乱了,像是赢了一局一般,得意的扬起了嘴角:“不知廉耻的□□!”
“我们并没有做什么,王妃,你有倾国之貌,又有一等的家世,实在不必提防我这样的人。如果你不想他来见我,也可以跟他说,我也有自己的正经事要干,不会闲着无聊狐媚勾引他。你一而再再而三的来找我,我总不能堵着门不让他进来,何必呢。”
齐淮觉的脚在她腿上碾了碾:“你等着吧。”
柒休觐对于齐淮觉总是来找她抽一顿耳光的事不胜其烦,她摸着自己滚烫的脸颊,一照镜子,果然都是手指印。时辰就快到了,她赶紧上了点药,期待等会儿痕迹能消下去些。
一个时辰后,林聪的叫门声响起:“休觐,薛说,两个时辰后,城西有个场子,他家里有事,不能陪你去了,让我来陪你。”
柒休觐应道:“哦,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