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你托付给他们的时候说过,他们如果待你不好,来找我,为什么不来?”
松镜潭露出了讽刺的笑容:“来不及,就是那么突然,我还在家里温书习字,他们几个就凑到一块儿了,我逃不掉的。三天,整整三天,呵呵,我由里到外已经烂透了。姐姐,如果你还想让我继续活下去,就什么都别管了,陪着我,从此以后,我们两个相依为命。”
柒休觐的眼神黯了黯:“恐怕,没你想的那么简单,你杀了人,逃不过元国律法的制裁。”
“那我们就逃,逃出元国去。”
小孩子总会带着些许幼稚的天真,逃出元国?哪有她说的那么简单。
“你,不愿意跟我走吗?”松镜潭歪着头看她,“我说了,你要陪着我的,你两次把我推入深渊,我还没惩罚你呢。”
“惩罚……我?”柒休觐已经觉得头晕目眩,事情似乎朝着她不可控制的方向发展,开始呼气多进气少。
“我说了,我喜欢你,你是我的。”
柒休觐剧烈的呼吸了几声:“胡闹!你才七岁!你脑子里在想什么!”
“想你啊,想你如果躺在地上,是什么样子。”松镜潭拽着柒休觐的衣袖,柒休觐后知后觉才发现自己浑身都没了力气,“没力气了吗?因为我刚刚在你身上涂了一种香,能让你变得更好看的香。”
柒休觐发自内心的恐慌:“镜潭,你别胡闹了好不好!”
“你是我一个人的,我不会让他们把你抢走,只要我把你带走了,就没人找得到你了。我把你藏起来,只有我一个人能看见,我想对你做什么,你就得接受什么,这不是很有意思吗?”
柒休觐的身体慢慢软了下来,松镜潭招了招手,一个车夫把她拖到了马车上,松镜潭天真无邪的看着她:“姐姐,我闻到了。”
到了地方,柒休觐已经快失去理智了,松镜潭费力的将她拖到了房间里,锁上了门。
“我也这样过,所以我想看一下,沾了这药,到底会有什么样的丑态。姐姐,我就是你,让我看看吧。”
“你这个疯子!”
松镜潭似乎没想到柒休觐会骂自己,失神的笑道:“是,我是疯子,你不也是吗?”
松镜潭把柒休觐软禁起来了,她一只手腕上了镣铐,连日常如厕都得松镜潭的允许才能去。从这屋子里她也看不出这是哪里,其实她是可以脱身的,迷药药效过去之后,她可以打开镣铐。只是,她知道周正埋伏在周围,松镜潭一旦出面,就是必死无疑。
她左手胳膊上的伤只是草草包扎了一下,现在天气热了,已经有些溃脓,松镜潭每天都会给她重新上药、包扎。
松镜潭每天喂她喝粥,柒休觐不由得挑剔:“我喝粥都快喝吐了,有没有别的吃的?”
“你想吃什么?我去给你买。”
柒休觐喘了喘气:“你有钱吗?”
“我有刀啊。”
“……”柒休觐无奈的道,“我还是喝粥吧。”
松镜潭给她抹了抹嘴,笑了:“我是锁着你,但是以你的武功,连铁链都能轻易挣脱,会挣脱不开这镣铐吗?姐姐,有时候你的责任心,真是让人又爱又恨。哪怕我做了无法挽回的错事,你也还是在为我考虑,你还是不忍心让我丧命,哪怕多让我活一天也是好的。”
柒休觐脸色微变,松镜潭挑眉问道:“难道不是吗?他们盯着这里好几天了,我知道的,只要你还在这里,他们就不会强攻。”
柒休觐叹了口气,算是默认了她的话语。松镜潭很聪明,哪怕年纪很小,懂得事却已经不少,这样的孩子,如果出生在一个正常的家庭,以后的发展,可能比大部分男子都要强许多。为什么,上天一定要斩断孩子的生路呢……
“真讨厌,你不可能喜欢上我这样的小屁孩,但又不能做到对我视而不见漠不关心,可偏偏你这善良又正义的地方,让我无法撒手。”松镜潭眼睛里翻涌着近乎恨意的情绪。
晚上松镜潭跟她睡在一张床上,但隔着楚汉河界,松镜潭跟她讲小时候的事,讲娘亲的事,柒休觐总是默默的听着,不动弹,不回应。
“我娘说她是一个大家族里的正妻嫡女,爹爹娘亲都把她往大家闺秀培养,她十五岁定了亲,十六岁就被掳到了这里。她尝试过逃跑,可根本逃不掉,后来她才知道,她的未婚夫因为惹了麻烦,需要赔很多钱,他就秘密将娘亲卖给了基地里的人,填补了亏空。”
夜深人静,屋外只有一缕月光,透过小小的窗子照射在墙面上,松镜潭听到柒休觐缓缓的叹了口气,她继续说:“我娘有美貌,自从进了基地,日夜不休的被折磨,前些年,她生的孩子有些成了□□,去到了娘亲再也见不到的地方,有些被卖了出去。基地里的看守说,我们那些笼子里的小孩,年满十二岁就可以出去接客了,我是我娘生的这些孩子里,唯一一个还在她身边的。有时候客人打赏的银子,她拿来收买看守,可以匆匆的跟我接触一会儿,把她留的好吃的给我,紧紧的抱着我。虽然次数不多,可我还能记得,我娘亲的臂膀有多温暖,而现在,我也失去她了。”
“姐姐,娘亲本来可以带我回家的,可是娘亲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