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投宿客栈,柒休觐要了一间上房,一间普通的房间,齐淮觉直接打断她的话:“就要一间上房。”
柒休觐带着疑惑的目光,齐淮觉理所应当的道:“你要保护我的安全。”
柒休觐在背过她的地方,翻了个大大的白眼:“麻烦你,一间上房。”
到了房间,柒休觐把东西都放下,齐淮觉累的捏肩捶背的,柒休觐又去叫人打了洗澡水来,齐淮觉美美的洗了个澡,然后又指使她给自己捏肩,捏完了肩,柒休觐又去给她铺好床:“赶了一天路,你早点休息吧。”
齐淮觉眯着眼睛看着她,还想挑刺:“那么脏的手,把我的床都弄脏了。”
柒休觐没搭理她,累得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然后打了水洗了脸和脖子,清清爽爽的感觉让她也没那么焦躁了。她从自己的行囊里摸出了一件衣服,然后拉了椅子坐下,双腿翘到了桌子上,抱着衣服在怀里揉了揉,然后把衣服拉的盖住了自己的脸,闭上了眼睛。
齐淮觉睡不着,发觉她在搂着安抚物,于是张口问道:“这是谁的衣服?”
柒休觐心底一凉,睡意都清醒了不少,她平时抱着睡习惯了,竟然在她面前也拿了出来。她不自在的清了清嗓子:“我哥哥的。”
“你跟你哥哥关系这么好?”
“……是啊。”
“嘁。”她不由得想到了自己的哥哥,从来没有想要亲近的感觉,心好像少了一块似的,一片白蒙蒙的像布一样蒙在自己心上。
她想起往日有一次自己在洞里喝血食,完颜律进了山洞,看到自己在喝血食,两人相视无语的场景。
“你是谁?”
“我是落葵。”她拾起桌上的□□贴在脸上,完颜律冷笑一声,“原来如此,落葵果然死了,是你顶替了她的身份,继续留在西麟。”
“总不能一直让我在那暗无天日的地牢里住着吧。”她又将那面具取了下来,继续喝着罐子里的血食。
完颜律愣着看了一会儿,继而说道:“脏死了。”
她便没好气的回:“与你何干?”
两人之间又充满了沉默。
完颜律将牛皮卷放到石桌上,又一言不发的盯着她看,她喝完最后一口血食,完颜律不由自主的走上前,递上了一条手帕:“擦擦嘴,漱漱口。”
她也尴尬的接下了,擦了擦嘴,然后又扔还给他。
两人对视着,彼此都觉得对方很熟悉,但又都觉得不熟悉。
完颜律将手帕收起来,问道:“他不在吗?”
她摇了摇头:“他出去了。”
完颜律点点头,转身走了几步,又回过头去,两人同一时间不自在的叫了对方一声。
“阿若。”
“哥哥。”
他们彼此看了一会儿,完颜律从袖口里拿出一个东西,打开一看,是一个很旧的小玩偶,他扬了扬手:“这个,是你的吗?”
她走上前去看了看,摇头道:“我没有印象,不是我的吧,我的东西怎么会在你那?”
完颜律拿着小玩偶在自己脸上蹭了蹭,失神的说道:“这是我一个很重要的人的,可是,我已经不记得了。”
她睁着两只眼睛望着他:“我们……以前也是这样相处的吗?”
“不知道。”
完颜律歪了歪头,眼神迷惘的看着地面:“许是记错了吧。”
-
既然睡不着,她就跟她闲聊道:“女诫那回,谢谢你帮我在他面前圆话啊,不然,还不知要如何收场,我总不能说是我派人监督他的吧。”
“没什么。”
齐淮觉见她不想搭理自己,想引起她注意似的,故意说道:“你抱着的,真的是你哥哥的衣服?我看啊,更像是□□的遮羞布。”
柒休觐困极了,没搭理她。
“呵,嘴上说的多么大义凛然,气性极高,实际上还不是去做别人的外房,不过就是个娼妓,还非得扯上爱国的名头。”过一会儿又耐不住问道,“你们以前是怎么认识的?你们在一起的时候,他是什么样子?”
柒休觐有些迷糊的应道:“他很嫌弃我的,我又不好看,他要是喜欢我,也不会找你了。”
齐淮觉疑惑的想了想,自己也没觉得他喜欢自己:“哎,你说他喜欢什么样性格的人?”
“我要是知道,还能成为‘前妻’啊?你到底睡不睡?”
齐淮觉气哼哼的道:“也算便宜你了,瞧瞧你那德行,也配跟他成亲。”
柒休觐扬手掀开了自己脸上的衣服,眼睛直直的看着她:“我们是成过亲,但从来没有圆房过,你实在不用那么介意。”
齐淮觉半信半疑:“你骗谁呢?”
“我有什么必要骗你?我们连手都没有拉过。”柒休觐心想跟欧阳谦撇清了关系,也许齐淮觉就不会找自己麻烦了,“他当时为什么娶我我也不清楚,朝廷上的事我又不知道,我也是给他骗了,我也很难的,被休掉的人,又那么老,还没钱,找下家都找不着。”
齐淮觉眼珠子转了转,眼中流露出几分疑惑,柒休觐见有效果,忙又说道:“如果他真是个有情义的,怎么会收我做他的外房?而且他每次去我那的